“什么人?出来!”

夜间视线模糊,他们几人目光紧盯四周,警惕不已。

其中一人看着声音传出方向恶狠狠地吼道。

那地方的草丛动了片刻,却没人走出来,而后便是一道光影闪过,只见其人已经走到了那老大身后,手起刀未落,架在人的脖子上,低声道,“要么死,要么听我的。”

那人声音低沉,目光匆匆扫过其余三人,手中的刀随时准备让他们见点血光。

他整个人都被那老大挡住了,只露出拿着刀的手来,那手却是白皙非常,毫不似习武之人。

他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在人脖子上下比划半天,冷言道,“他是你们的老大吧。”

“是是是,好汉好汉,您想要我们做什么,您尽管说。”老二看着老大被人劫了,连忙跳出来答话。

“齐君泽让你们做什么的?”

“找…找个隐蔽的地方安顿四…四殿下的尸体。”

老二目光紧盯着人手中银光闪闪的刀,一时间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那你们做成了吗?”

“没…没……四殿下不知所踪……”

那人听罢老二的话,手中的刀轻轻一划便割破了老大的皮肤,抬眼轻笑道,“你再想想,这事儿做成了吗?”

“成了成了,做成了。”

老二一看吓得浑身发颤,知道人的意思之后,忙得点头哈腰,他真的很害怕。

他们虽然是经过训练的,但他们一直都与齐君泽走得近,受他庇护,根本没有好好练武,现在碰到高手,也只能乖乖听话。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回去吧。”

那人说着便松开了手,狠狠将人往前一推。

“记住了,你们若是让齐君泽看出了端倪……”

“不会的不会的。”那老大刚刚反应过来,一下子扑倒在地,对着那人就是猛磕头,一边说着一边颤抖。

他也没敢抬头看人一眼,而另外的三个人看到了老大的样子也连忙跪了下来,只有那老三不怕死地偷偷抬头瞄了一眼,他还没看清楚人全貌便被人一脚踩到了脊背上。

“我,你不配看。”

那人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那老三显然还是惊魂未定,就这么趴在原地半天没敢动弹。

他也未曾感受到脊背的疼痛,却明显听到到了脊背骨头断裂的声音,而后便是无尽的恐慌。

“老三,老三,老三你没事吧。”老大和老二忙得爬了过来,慢慢将老三扶了起来,而后仔细看了看老三的背,发现并无异常,他们缓缓伸手去探一探虚实,结果刚触碰到衣服,老三便大声嚎叫起来。

钻心的疼痛顷刻之间袭满周身,疼得他近乎昏死过去,却又被可怕的意志力撑着不昏过去,这简直就是折磨。

“快走快走!他,他不是人……”老三不顾身上的疼痛,往马车那边爬着。

没爬到马车边上就晕了过去。

“哎,老大,你说那是谁啊?”老二一边把老三抱到马车上,一边问着。

老大也是惊魂未定,犹豫不决。他心中隐隐有了定论,却不敢说出来。

“老大?”老四这个时候也跑过来插话了,“我们真的不把这事儿告诉三殿下嘛?”

“不能说。”老大看了眼老三,定了定心,道,“说了我们就有大罪了,被他判个办事不力事小,若是他以为我们勾结外人,就完了!”

老大说的不无道理,毕竟齐君泽是个出了名的疑心病重,若是他疑心病不重,自然就不会派人去跟着姜亦瑾,也就不会看到姜亦瑾和齐君澈在一起,再之后派人去跟踪齐君澈,转而知道他想要夺嫡。

齐君泽这个人好胜心强,又不信任他人,难伺候而且让人不想伺候。

午夜子时。

“事儿都办妥了?”

“是,办妥了。”

“无人发现?”

“没有。”

一行四人回府,老二前来回禀情况,假托其他人都困得不行,回去睡了。

齐君泽竟然在这事儿上没起疑心,也是,毕竟这四人是他心腹,再有齐君澈喝得是他亲手递过去的毒药,不可能出乱子。

齐君泽摆手命老二退下,而后自己推门进了姜亦瑾此刻待的房间。

“你将阿澈怎么了?”

他刚推门进去,便看到姜亦瑾坐在床边,那人目光空洞无神,木讷地抬首而后幽幽地开口。

他未答话,抬手从怀里掏出了火信将蜡烛点燃,而后缓缓移到人面前。

熟料,姜亦瑾登时便将狠厉的眸子投了过来,一下子将蜡烛拍倒在地,蜡烛触地熄灭,整个屋子再次陷入了黑暗。

齐君泽也不管人如何,还是依旧掏出火信,缓缓蹲下身将那蜡烛点燃,而后轻轻地放到了一边,转过身去,再点燃另一只。

直到点燃了四只之后,他才缓开口道,“你觉得呢?”

“齐君泽,他是你亲兄弟!”姜亦瑾一把抓住人的衣襟,“你现在还不是皇帝,你没有权利动他!”

“阿瑾,你错了。”齐君泽的手缓缓攀上衣襟,而后一把握住姜亦瑾的手,将其狠狠扯落下来,贴到自己脸上,“小打小闹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姜亦瑾嫌恶地想要把手抽出来,却一直动弹不得,被人死死拽在手中让她感到恶心不已。

她借着烛光,仔细端详着齐君泽的表情,“你骗我。”

她缓缓开口,手也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任由齐君泽抓在手中。

“齐君泽,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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