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终究还是老了,在一阵铺面凉风吹过后,他打了一个寒颤,穿上油衣,不好意思的向白弘点了点头,随后快步离去,白弘目送杨素远去,抬头看看诡异的天气,觉得大兴有可能要像xin jiang那样八月短袖打雪仗了。
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延喜门,他回头看了一眼隐藏在宫墙后的宫殿,有些不解,他原本以为独孤后或者杨坚会把他拦住的,不让他出去,以免他被激起了火气做出什么事情,现在看来,以他这就算蜗牛也能赶上的磨蹭速度,还是没有派人来,该说什么呢……对自己还真是信任啊。
回到王府,看到落汤鸡般的白弘,子衿等人立马紧张了起来,中午那表情就已经足够古怪了,现在好好的油衣不穿非要淋雨,这果然是脑子坏掉的前奏吧。
白弘觉得错的不是自己,他想啊,反正身上都是雨水了,再钻进马车里把里面也弄湿岂不是很麻烦,多此一举,反正湿了也是湿了,马车里又没有什么烘干机,能快速把白弘身上的水给蒸发掉,于是他就决定走回王府,所以大兴城的街头就出现了诡异一幕,一个穿着绛纱单衣头戴三梁冠的年轻男子以一种失魂落魄的表情漫无目的的走着——cut!其实那并不能算是大兴街头,因为皇城周围的里坊中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他们没有那种喜欢乱嚼舌根的理由,而且……其实白弘也无所谓将自己这种“被玩坏”的样子给宣传出去,反正这样也可以为自己增添声势啊。
于是他就立马被扔进了水桶,他已经很久没在夏天泡过热水澡了,僵硬的全身乍遇热水,毛孔顿时张开的舒适清清楚楚的反映到了脑子里,随后白弘就不得不考虑因为毛孔长大寒气入体而可能发生的所有病状。* *
呷了几口姜汤,换上干爽袍子的白弘就这么披头散发的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的哼歌,眉角眼梢无不显示出笑意,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好,好的爆表,嗯,哼的歌曲是……刘欢的《重头再来》,这是何等的用心啊……
随后白弘充分的发挥了丛机或者说各大武侠有的一个而且是重点描写的特质,人剑(贱)合一,强迫症发作的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手贱的把嘴上的痂给扣掉了,于是血哗啦哗啦的流,颇有奔流到海不复回的趋势,不过这种雄壮的景象被子衿的一块毛巾给毁的一干二净,白弘非常的委屈。
随后……人在高兴的时候都会昏头,嘴上不把门也是很正常的事,白弘虽然平时看上去是一个嘴巴很紧的人,其实这都是装的,再装到了一个临界点即将爆发的时候他表示出很高兴的状态——于是悲剧就这么发生了,嘴上没把门的白弘在喝了两盅酒,脸上泛起不知道是醉酒还是病态的红晕,絮絮叨叨的讲了一堆他也不记得自己讲了什么的事情,事后在陈女王和子衿两处搜集了信息后他发现,自己讲的是诚哥永垂不朽的历史还有……自己被太子巫蛊的事情。
讲述诚哥永垂不朽这事他不记得了,但是后面这事他记得很清楚,因为他话音刚落就被四道物质化的视线给惊吓到了,嘴巴立刻上了十八道熟铜锁,表情异常的纯洁天真,想要反映出的事情也很简单——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话一出口覆水难收。
于是辟邪辟邪还是辟邪,整的白弘都有要去练辟邪剑法的想法了,沐浴熏香沐浴熏香……来来回回好几次,随后子衿表示要去佛寺道观来找些和尚道士给他做法事的时候被白弘送去了一个白眼,另外一个白眼是送给想要泼他一身黑狗血的陈宁蕊。
叫和尚道士什么的最讨厌了,白弘磁惩他们不和,见到了免不了就要头晕目眩眼花缭乱,随后被这群钻到钱眼子里的秃驴牛鼻子给当做活宝物大肆捞金……白弘不是什么慈善家,他很缺钱,而且就算他要做慈善家他也绝对不会给那些几乎没有一点价值的秃驴牛鼻子送钱,除非他脑残了。
不过看陈宁蕊和子衿的眼神,白弘觉得自己的确脑残了,至少在她们心中自己已经是一个疯子了。
疯就疯呗。
白弘是一个洒脱豁达的人,至少现在是,于是他慢慢的非常有情感的嚎着“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而去时,陈宁蕊和子衿的脸上都是无尽的恐惧。
难道他真的被巫蛊弄傻了?
当晚子衿还是上了白弘的床,虽然说白弘不希望如此,可是上了床搂了腰亲了嘴,某些方面抵抗力真的不咋地的白弘很快就进入了jing虫上脑的状态,在你侬我侬的时候子衿弱弱的提出了这个问题,其效果堪比吃了大剂量chun药后被灌了十升冰水,在白弘不善的眼神下,她就被折腾的连呼吸都嫌累,估计没两三天是下不了床。
累啊,真的累啊,白弘捂着自己腰,这种痛真的是谁痛谁知道,可是他痛并快乐着……
第二天的白弘倒是没有再像前一天那样的傻乐,他也没有出门,他现在进入的是兔子状态,搂着子衿卿卿我我,可是一双耳朵竖的笔直,方圆百里内的风吹草动尽入耳中,好吧,开玩笑的,他这双耳朵只针对一个地方,刑部的最大刑讯厅。
三司会审,又称三司推事,为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临时组成的最高法院,一审以定终生制,能够被三司会审的,一般来说都是些重大疑难案件。
三司会审一般来说也有三个等级,由刑部尚书或侍郎,大理卿或少卿,御史大夫或中丞组成的三司是最高级别,称为“大三司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