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白弘终于回想起了,曾经一度被琼花无声威吓的恐怖,还有见面就被吓走的那份耻辱——这全部都是口胡。
但是白弘的确是很害怕琼花,毕竟她是一个女疯子,而且还是一个头脑比较清醒,目的更是明确的女疯子,这是最高级的疯子了。
面对这种疯子就算是神大人估计也会无计可施吧,更何况神大人还只是理论派……
白弘现在站在昭华宫,眼前是躺在软榻,一脸病se的独孤后,她时不时的就会咳嗽一会,然后会提醒白弘和琼花离她远点。
这个时代,人们把病当做一种可以传染的诅咒,无论什么病,肯何况独孤后看样子似乎是感冒咳嗽引起的肺病,所以杨坚即便心忧妻子,也没有办法进来探视她,因为他是一国之君,能少生病就少生病。
作为独孤后影子般存在的萧霓裳没有出现,她这段时间并不住在宫中,而是棕了自己的娘家,莒国公府,开始置办自己的婚事,毕竟原本白弘的婚事距离琼花的婚事说长不长,也就一个半月,准备起来还是比较紧张的,而且婚期渐近,萧霓裳大概也有了些不好意思,即便同在宫中,她也基本都避开白弘。
琼花很听话,离独孤后远远的,看着独孤后挣扎着想要起身,白弘赶忙上前,为扶起独孤后,为她垫好枕头,让她舒舒服服的靠在枕头上,最后再仔细的为她掖好被角,独孤后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还是咳嗽着说道:“咳咳咳……承儿,母后如今病啦,你离母后……咳咳咳,远些。”
“母后这是说什么话,民间有一句话,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儿臣觉得,子同样也不嫌母疾,儿臣是男人,又是一介武夫,这种病对于儿臣来说算不上什么,而且若是能够因此让母后好起来,儿臣心甘情愿染上此病。”
独孤后虽然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恼怒:“你都快大婚了,怎么还说话这么不经脑子?咳咳咳……你的心思,母后明白,但是这种事怎么可以随意乱说呢,咳咳咳……你啊,还真是,母后倒有些不放心了,明明还是一个孩子,居然就要成婚了,你小时候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呢……”
白弘嬉皮笑脸道:“所以,母后一定要尽快好起来,儿臣还等着让母后来抚养儿臣和霓裳的第一个孩子呢。”
独孤后被这句话给逗笑了,不过她气不通畅,笑了一会脸就开始发紫,不住的咳嗽,白弘赶忙拍起了她的背,良久独孤后顺了气,才说道:“你啊,真当母后不老不死么,这么快就急着给你儿子找人养了?真是没良心得很。”
白弘闻言嘿嘿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起了头发。
这是多么子孝母慈的一幕啊,但是到底如何,只有当事人心里才明白。
“好了,你们两姐弟也有段时间没有出现在母后面前了,出什么事了?你的眼睛怎么有点红,琼花?”笑闹了一阵后,独孤后问道。
独孤后依旧是独孤后,即便她现在生病,她的脑子依旧清醒。
先说一下吧,白弘在对杨坚补刀结束后就被暴走的杨坚踢到了昭华宫,见到了正呆呆坐着的琼花,就像白弘所想的那样,琼花她没改变主意,所以她出现在了独孤后面前,问题是——独孤后不是你想见,想见就能见,更何况独孤后如今又是缠绵病榻状态,见面的难度更是比以往要大,而最重要的是,琼花过来的时候,很不巧正是独孤后用完午膳后的午睡时间。
搅乱人美梦是很缺德的事情,扰乱长辈的睡眠更是不孝的事情,琼花即便自持受宠,胆子再大,她也不敢这么做,因为也许独孤后被她吵醒后不会说她什么,但是杨坚绝对不会放过她。
所以白弘很幸运的,在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阶段前,赶到了现场……
——图样图森破。
“额……”白弘开始组织语言了,还是先蒙一下吧。
“女儿……被欺负了!”
思考中断!白弘惊恐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琼花,他也要梨花带雨了。
少女你能不能冷静点!少女你能不能给我一条活路!
……很明显,少女是真的想要把他整死的,原因大概就是部的——我爱你的全部,包括你的尸体,这种心理吧。
麻麻我想回家!
jing.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承儿,你怎么了?”看到白弘一脸凄苦,独孤后问道,“琼花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哭了,谁欺负她了?”
白弘默默捂脸,谁敢欺负他啊,不想要蛋蛋了么!
但是这话不能说,他干笑道:“皇姐她怕是快要出嫁了,一下子不能适应,所以才会这……”
“母后,杨玄感他是一个qín_shòu!”
一句话终结白弘所有的思考。
白弘悲愤不已,少女你能别说话么!你不说话又没人把你当哑巴!
剧透一时爽全家火葬场不明白么!不做死就不会死为什么不明白!
就在白弘痛苦的心中吐槽的时候,琼花已经梨花带雨的把事情给说了一个大概,听完之后,独孤后并没有什么生气,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琼花,若是你不愿意嫁,当时又何必答应呢?”
“母后!”
白弘坐在一旁,看着两人,他发现自己不用在死什么脑细胞了,虽然自己没有办法对付琼花,但是独孤后对付琼花,那可以说是不废半点力气的。
果不其然,在独孤后面前,琼花一点战斗力都没有,连哭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