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崇祯早早地带着自己的仪仗队返回了京城。
而就在皇帝离开之前,学员们就已经被从被窝中拽了起来进行拉练。
“小......小公爷,咱们还有多久才能跑完啊?”
队伍当中,一名少年气喘吁吁的朝着朱纯臣他孙子朱仕伟问道。
能跟朱仕伟扯上关系的少年,家境自然也不会差。
家中长辈乃是个侯爷,他自己则是家中长孙,名曰陈朝坤。
“啪!”
朱仕伟还没来得及回应这位早就认识了的侯爷家中长孙,一旁陪跑的宪兵就一鞭子甩了上来。
“离开学院你们之间怎么称呼我管不着,学院内,只有同学,没有家境之分!”
被一鞭子甩在背上的这位小侯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幸亏朱仕伟伸手过来扶了他一把。
“多谢小......希先”
也就幸亏他及时改口,一边宪兵的鞭子才没有再一次的落下。
其实如他这般的人还并不是少数。
从记事以来,他们就生存在一个有着明确等级划分的圈子当中,现如今突然之间被聚集在一起,想要完全消除上下等级之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不容易归不容易,在宪兵的鞭子下,至少给他们种下一个印象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到半个时辰,早上用来热身的五公里平地跑就已经结束。
学员中绝大多数人都看不出来太过于疲累的样子。这些都是平日里都有坚持习武的贵族子弟。五公里他们虽然没有跑过,但要说让他们累的跟陈朝坤这样气喘吁吁的,倒也不至于。
“你怎么累成这样?”
朱仕伟有些不理解的看着陈朝坤。
“希先你也不是不知道,前些年练武的时候我有些急于求成,伤了身子,这两年一直在调养,骤然跑这么长的距离,能受得了才怪。”
陈朝坤苦笑着看着一脸疑惑的朱仕伟。
“哦。”
听到陈朝坤这么说,朱仕伟这才记起来好像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方才他还在纳闷,临江侯家中也是有排虎拳这样的家传武艺一直传下来的,没有理由说他陈朝坤这么大了还没有习过武,怎么看起来还是这么孱弱。
不过若是这两年一直都在调养身子的话,那就说的过去了。
“交头接耳的干什么?”
两人正在说着话,宪兵又一次的盯上了俩人。
“这些人是一直盯着咱俩吧?”
被宪兵这么一看,陈朝坤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不光是咱俩。”
朱仕伟朝着一边努了努嘴,于是陈朝坤就看到了那边几名已经被宪兵揪出来的学员。
“还有你们两个!”
正当陈朝坤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的时候,宪兵来到了两人面前,将他们俩也都给揪了出去。
等到宪兵停止揪人,大半学员全都站了出来,还留在原先队列当中的只剩下了少数。
“说说,你们刚才交头接耳的,在说些什么?”
宪兵用手中的鞭子指了指朱仕伟。
“从你开始!”
这些宪兵可都是只服从于皇帝一个人的命令,你朱仕伟即便是国公的孙子,那也跟他们没什么关系,真犯错了,该罚就罚该打就打。即便成国公就在学院里面担任副院长也屁用没有。
“我们......”
“啪!”
一鞭子抽在了朱仕伟身上。
“跟你们说个规矩!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是我们没有说解散,或者在你们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内,不管你们要说什么,都必须打报告,明白了吗?”
“明白”
一群人零零散散的说着。
“明白吗?”
仍然还是那副鸟样。
“说不整齐,声音不够大,咱们今天就什么也不用干,就在这喊,什么时候整齐了,声音足够大了,再去干别的!明白了吗?”
“明白!”
相比之前好了那么一点。
可很显然,还没有到能够让宪兵们满意的程度。
于是,光是在一个明白吗身上耽误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学员们总算是能整齐且大声的喊出来这俩字了。
“现在再说说,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宪兵的目光又转回了朱仕伟身上。
“报告!之前我看陈朝坤同学跑完以后气喘吁吁,心中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这样,于是就问了一句。而他回答我的是他前两年调养身子,没有习武,所以才会这样!”
“嗯。他说的是真的?”
宪兵又看向了陈朝坤。
“希先......朱仕伟同学说的是对的!”
宪兵点了点头,又继续去问别人去了。
就这样,距离他们跑完步很快就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
大清早上起来,跑了五公里之后腹中空空的他们早就开始饿了。
可宪兵没有下令让他们去吃饭,他们也就只能忍着。
“你们几个,去吃饭!”
宪兵指了指那些没有说话的那一批。
另外就有几名宪兵负责带着他们前往食堂。
“至于你们。”
刚才说话的看上去像是宪兵头子的那位转过身来看向这些绝大多数刚才交头接耳的学员。
“把你们刚才说的话,在这里给我喊上三十遍!我就在这里听着,喊不完,不准吃饭!开始!”
众人对视了一眼。
虽说他们不知道社会性死亡这个名词,但现在他们也有了相似的感觉。
交头接耳被抓出来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