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看陛下这次的旨意?”
在送王承恩上船之后,毛文龙将自己的心腹聚集在了一起,然后看着他们问道。
“无非是收拢人心之举罢了,父帅难道看不出来吗?”
坐在毛文龙下首的耿仲明说道。
毛文龙没看出来吗?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你懂什么,父帅自然是能看出来,所以才召了我等来议事。”
说话的这人是尚可喜。
“行了。”
毛文龙看着自己下面的这两位义子好像有要互相瞪眼吵一架的趋势,连忙出言阻拦道。
“就按照陛下说的来吧,等着给朝廷那边送去五千人就是了。”
“可是父帅,我们从哪抓五千建奴?若是算上汉民,老幼妇孺,倒是勉强可以凑够数,全都抓青壮年,怎么可能?”
耿仲明看着毛文龙,十分凝重的说道。
“那就用蒙古鞑子来凑数!”
毛文龙心中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耿仲明话音刚落,他便接着说道。
“父帅,若是朝廷那边……”
孔有德话没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孔有德是怕完不成五千建奴的目标,朝廷借题发挥把毛文龙给处置了。
“无妨,到时候本帅就跟朝廷报备,说是建奴青壮人口皆在建奴的腹地,若是想要活捉,十分困难,让陛下帮我们想一个万全之策。”
“也就只能这样了。”
孔有德,尚可喜等人思考了一阵之后也没有什么的更好的方法,只能默认了毛文龙的提议。
时间过得很快。
尤其是在云水思成为了一个咸鱼一般的宅男之后,这日子一天天过得让人没有丝毫感觉。
就如同后世某小品当中所说
“眼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
转眼,新一年的一月一号,到了。
这天,云水思再一次的被早早从床上拽了起来,然后任由宫女们为他打扮穿戴。
当他戴上死沉死沉的冠冕之后,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由于今年的这个初一跟往年不同。
今年,严格来讲,才是云水思登基的第一年。
所以一应礼法十分的繁琐。
即便是云水思已经提前被礼官告知了今天的流程,云水思仍然是没怎么记住。
(关于一应礼法,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明史,明实录之类的史书,在这里不过多赘述,因为这玩意写出来有点水字数的嫌疑,并且太麻烦,我懒得写。)
“外臣李泽邦,叩见陛下!”
到了外国使臣觐见的环节之后云水思对前面几个国家的使臣都没怎么注意,但就是这个李泽邦,却让云水思提起了兴趣。
原因无他,这人是安南的使臣。
云水思可是想见安南的人想很久了。
只不过平时他没什么正当理由,现在这理由不就来了吗?
在行完礼之后,安南使臣说了一下这次带来的贡品。
但是在宣读完之后,却一直没有等到云水思的表态。
“怎么?朕可是听闻安南有一种奇树,不献给我大明,难不成想要私藏?”
在安南使臣还没搞明白什么状况的时候,云水思开口了。
“什么?”
李泽邦下意识的愣了愣神。
“还要装傻充愣不成?”
云水思看起来十分恼怒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扶手,差点就要站起来。
“大胆安南!竟然欺瞒陛下!难不成是想试一试我大明兵锋?”
作为云水思的二号舔狗,来宗道虽然不明白云水思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这并不能阻挡他站出来配合云水思进行表演。
来宗道都站出来了,朝廷里剩下的官员们自然是要站出来在云水思面前表达自己的忠心。
于是乎,安南使者李泽邦就感受到了来自大明官员深深的恶意。
于是他很果断的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明鉴啊,外臣实在不知陛下所说的奇树是什么,还请陛下为外臣解惑啊!”
李泽邦这么一说,官员们又齐齐的看向了云水思。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云水思所说的奇树是什么。
“朕听闻安南有一种树,在割破表皮之后,会流出来乳白色的血液,这难道不是奇树吗?此等奇树,安南私藏不贡,却拿这些破烂来糊弄朕,朕还冤枉了你不成?”
说到这,云水思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了一股王霸之气。
而听到云水思这么说,满朝文武也都十分惊讶。
“流着白色血液?若是真事,那的确是奇树啊。”
“是极是极,陛下学究天人,此等奇树吾等听都没听说过,陛下却能知道安南有这等奇树。老夫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陛下,外臣之所以没献上此等奇树是有原因的啊!”
李泽邦听到云水思描述的这种树,先是有些傻眼,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想着解释。
“哦?什么原因?若是能让朕满意,饶了尔等倒也不是不可。”
“回陛下,此等奇树,若是移植到大明,养不活啊,很容易便会枯萎死去,外臣若是献上了这等奇树,等到奇树死亡之时,岂不是故意给上邦难堪?”
听到李泽邦这么说,云水思装模作样的思考了思考。
“虽说朕不知你言语真假,但若是真,朕的确不应该怪尔等。”
听到这话,李泽邦松了一口气。
而满朝文武,则是有些遗憾。
流着白色血液的树,他们都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