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说完,大殿上立刻一片和谐的气氛。
至于朝政的问题,这个就完全没什么可谈的了,不过因为被他杀的太多,所以接下来朝廷出现大量缺员。
另外还有大批请辞的。
被吓得。
这他玛是京城还是贼窟啊!
但凡胆小点的真不敢在京城继续待下去了,谁知道他下次什么时候再来一场血洗诸公?
不过这个问题真不值一提。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等着做官的士子还不好找吗?
欲做官先自切都挡不住他们的热情呢!
咱大明朝就不缺这个,低级官员升迁补缺,今年春天刚刚考中还没选官的进士,考久了失去希望的老举人,甚至国子监的贡生们,差不多的拉出来补缺,杨丰才杀了几百人而已,大明朝一场会试多达五千举人参加,理论上他们只要愿意都能做官,所以就不缺补缺的,更何况杨丰杀的人里面其实多半是国子监的监生。
总之大明第一次招核范满满的御前会议圆满结束,参加会议的文武大臣们以亲切友好的方式,对于之前京城之变的善后达成一致,并且在皇帝陛下的亲自监督下,由内阁几位阁老共同起草了多份圣旨,然后这些圣旨又在皇帝陛下亲自监督下行玺……
真是主圣臣贤啊!
承天门。
“这些是?”
麻贵明知故问地看着那些淡红色的积雪。
这样的天气积雪很难化的,而且因为这几天很乱,也没什么人清理,所以这片广场依旧保留着之前的狼藉。
“雪!”
杨丰说道。
“血?”
麻贵说道。
“雪!”
杨丰点了点头说道。
“哈哈……”
麻贵笑了。
其他几个总兵们也一起笑了。
下面领银子的士兵们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
“延绥的兄弟们,你们领了多少银子?”
杨丰突然喊道。
“三十两!”
“多谢杨大帅,杨大帅威武!”
……
士兵们举着银子开心的喊着。
发银子的范围扩大,包括延绥军在内,之前那些属于敌对方的,这一次也全都领到了银子,而且都是杨丰承诺的三十两,之前已经领了的己方士兵,同样也补发十两,总之京城参战双方统统三十两,至于那些家丁不再补发,不过他们本来就是一百两,也不需要再补发。
现在的万历又不缺银子,连他舅舅家那些,这一波总共搜刮出一千五百万两银子。
最后所有的都分完,估计还得剩下五百万。
不得不说抄家一直爽,一直抄家一直爽,所以杨丰准备继续抄下去,主要是他在天津的部下这次没捞着。
“那就好,杨某对兄弟们就是一句话,光明磊落,说给你们多少,就一两银子不会少的。”
杨丰说道。
“大帅仁义!”
“大帅威武!”
……
士兵们继续欢呼着。
而就在此时。
“这个逆贼!”
不远处的长安右门处,一个正看着他的青袍官愤然说道。
“小声些,别让他的爪牙听到。”
旁边一个青袍赶紧提醒他。
“怕他作甚,难道他还敢杀我?”
青袍官勇敢地说道。
不过看看那片淡红色的雪地,他还是赶紧闭上嘴,他俩没敢再待下去,紧接着转身就要向外走,但这时候后面突然有人喊,他俩赶紧回头,看着一个铁青着脸走来的同样青袍。
“智明兄,出了何事?”
一个青袍疑惑地说道。
后者看了看左右走过的士兵和青壮,赶紧示意他俩一起,三个迅速出城,紧接着转向南边的兵部,然后进了武选司的一处房间,那人迅速关上门,这才咬牙切齿地一拍桌子……
“这逆贼太狠毒了!”
他愤然说道。
“到底出了何事?”
大理寺评事冯盛明疑惑地问道。
这是前协理京营戎政贾应元之子武选司主事贾维钥。
“智明兄,到底出了何事?”
贾维钥同乡,冯盛明的同年进士马思恭问道。
“那逆贼已经逼迫陛下下旨,废除士绅官员的免税,以后士绅一体当差纳粮?”
贾维钥说道。
“什么?”
冯盛明怒吼一声。
“他还要陛下下旨,由他清丈顺天府各地所有田产,清查所有人口,重新编制鱼鳞册。”
“狗日的!”
马思恭嘴唇哆嗦着骂道。
“他还要陛下下旨,清查各家人口,所有那些义男只要成年,就必须析分家产。”
“什么意思?”
冯盛明疑惑地说道。
“你家中收了五十多个义男种田吧?”
贾维钥说道。
冯盛明点了点头。
“你家的那些地准备分给五十多个儿子吧,不分不行,不分就以逾制抄家。”
“我日他祖宗!”
冯盛明整个人都哆嗦了。
“阁老们就这么听他的?”
马思恭悲愤的说道。
“阁老们两个浙江一个江西一个四川,他们有必要管咱们顺天人死活?左右那逆贼祸害不到他们家,咱们顺天人不能坐以待毙,他说要在开春之前完成整个顺天府的,那些南方人不会阻拦他们,很快他就要下手了,咱们必须想办法阻止他。”
贾维钥咬着牙说道。
“咱们如何阻止?”
冯盛明愕然道。
“你家与满套儿那些鞑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