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么,没有请法师么?”柳晓山柳眉上扬问道。
“小镇所在地方偏僻之极,镇民也多没有什么见识,哪里认识什么法师啊。不过昨天隔壁的刘大婶找到了一位道爷,据说能够驱鬼捉妖。已经在本店住下了,他说后天是黄道吉ri,准备那天开坛设法,降妖捉怪。”高掌柜说道这里原本愁容不展的脸上显得轻松了一些。
“你是不是想让我和道士一起帮你驱鬼?”陈云生问道。
“修士大人所言不假啊,我担心那鬼物凶狠,道爷要是稍有闪失,妖收不成反倒将它惹毛了,那我们小镇恐怕都难逃毒手啊。所以斗胆想请你们两位共同捉妖,这样把握大些。”高掌柜终于将心中所托全部说了出来。
“你怕不怕鬼?”陈云生突然问柳晓山道。
女子不知他为何问自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既然吓到了我的女仆,自然要灭了他。”陈云生颇为豪爽地说道。
柳晓山连死的心都有了,看来这辈子女仆的名头是摘不掉了。更令他郁闷的是,高掌柜除了千恩万谢之外,还大加赞赏陈云生爱惜下人,颇有名士之风。
由于今晚夜已深,所以掌柜的并没有安排他们去见道士,而是为陈云生准备了一个套间。并且免了晚间的那顿大餐的银钱。柳晓山看着内室的一张大床,不由得微微蹙眉。
陈云生来到她身侧,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然后指了指床。
柳晓山下意识地跳到一旁,jing觉地看着这个面容俊朗的少年。女子天生的jing觉令她眉头紧蹙,双手交叉放在前胸。
陈云生有些纳闷,当年小悦可是不用人说就会将床铺的软软的。他虽然睡惯了青石板,不过既然有床,谁不愿睡在床上。看到女子越来越紧张的神情,他满腹狐疑地说道:“女仆不应该铺床吗?那年天寒,我的仆人可是为我暖被的。”
陈云生说的很是自然,可听在柳晓山耳中却完全变味。她已经认定陈云生是一个纨绔公子,之前在山中修行的种种都是瞎编的。对于自己这种容颜的女子还有非分之想,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品位极其糟糕,没准还有点变态。一想到当年无意间听到的一些虐待女子的传闻,她脸都绿了。
她越想越气,想到今夜恐怕要毁于魔掌,柳晓山不知哪来了那么大的力气,她高声吼道:“老娘不是你的女的女仆!”
声音犀利如刀,在寂静的夜se中传出去好远。看着脸se黑红,双手放于胸前,胸膛起伏不定,眼中闪烁着一股凶狠的女子,陈云生幽幽叹了口气,“果真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这里的旧指的是当年的那个贴身丫头小悦。
陈云生转身走出内间。外间也有一张床,只不过要小很多,他飞快地铺好被褥,倒头便睡。柳晓山仍然保持那个动作良久,心中充满疑惑,这到底唱的是那出啊?
掌柜在院子里叹了口气,碎碎念道:“修士就是修士,就连办起事来也和寻常人不同。这女人八成是爽到家,连自己下人身份都不记得了,居然还要当娘?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
第二天,天光放亮,陈云生早早起来梳洗已毕。看到柳晓山布满血丝的大眼睛,不由得奇怪问道:“你昨晚睡的不好吗?是因为怕鬼吗?”
柳晓山昨夜辗转反侧,就是担心陈云生突然闯入,这个男子的心态他实在摸不准。她没好气地说道:“是啊,就是因为担心se鬼侵扰,才彻夜不眠。”
陈云生不知se鬼为何物,也懒得去想,当即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晓山不用担心,今晚我就将那se鬼杀了。”柳晓山见他说的至诚,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自从昨晚柳晓山发作完,陈云生便不在以侍女相称,这令女子心情好了不少。掌柜带着二人去见那位道人。看到柳晓山双目赤红,掌柜掩嘴低笑,令女子尴尬不已,不便发作,只能暗气暗憋,狠狠瞪了陈云生几眼。
掌柜来到门前,轻轻叩了两下,屋内传来一声沉闷地“哼”声,几人伫立门前等待。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陈云生都有点不耐烦了,才从里面传出一声略微有些尖细的声音:“进来。”
三个人鱼贯进入了西厢房。房间宽敞明亮,比陈云生住的那个套间更大一些,想来是客栈最好的房间。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干瘦了道人,看相貌约有四十来岁,身上穿着土黄se的道袍,用一根木簪将头发绾成一个髻。
脸上没啥肉,显得干瘦,一对黄se的小眼睛倒是很有神采。下巴上长着一丛寸许长的小胡子,黄了唧,稀稀拉拉的没有几根。在他身后站着一对小道童,一男一女,男童有十岁上下虎头虎脑,女童有七八岁,生得文秀。
高掌柜不敢怠慢,向道人作了一个揖,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道人听完之后,刚开始还睁开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闭了起来,对高掌柜所说不置可否。高掌柜感到有些尴尬,干笑了一声,重复问道:“老仙人,行与不行您老倒是给句话啊。”
道人听到这里,眼睛撩开了一条缝,颇为不耐烦地说:“只要这人保证不妨碍道爷我施法,我也没啥意见,只不过他要照看好自己,若是被妖怪咬掉半个身子一个头的,我可不负责。”
高掌柜面se相当尴尬,他不好意思地瞅瞅陈云生,感到脸上也些发烧,心说,这老爷子说话也太不讲究,我这位得罪了,我可吃罪不起。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