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表情马上变的有些受宠若惊,连连作揖道:“李仙长能到老朽的家里住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望仙长别嫌弃这店房屋舍简陋,我马上安排。”
说着他就吩咐伙计将店内所有客人都遣走,把最好的房间打扫一下,吩咐完毕,他接着说道:“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两年前李仙长所推算之事这两年中大多应验,唯独这‘花未全开,月未圆’一句令小老儿百思不得其解。”
李铁嘴大嘴一撇,说道:“你资质也忒的愚鲁,老夫这次在你店里休养些时ri,你也就功德圆满了,那时不就花好月圆了么。”
马老汉听到这里,喜笑颜开,连连向李铁嘴作揖施礼。陈云生看到这一幕,心中大概明白了七八分,肯定是这李铁嘴两年之前给马老汉算过命,好像全部灵验,以至于这老人将他当成了活神仙一般供着。
几人安顿下来,李铁嘴和两个童儿住一个套间,陈云生和柳晓山各住一间。几人将房门闩好,陈云生把黑骨放出,大家凑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依着陈云生的意思找个月黑风高之夜,自己潜入段修德的宅邸,手起刀落了事。
李铁嘴连忙摇头,说:“这段修德虽然不是修仙之人,但武艺高强,并且他宅子里经过高人的布置,禁制、埋伏甚多,强行下手颇为危险,很有可能打草惊蛇,为下下之策。”
他接着说道:“此事我已经有了思量,听闻姓段的为人甚是fēng_liú,城中颇有些相好之人,可以循此路伺机下手,一举可成。不过此事我们还要详加计划,不可莽撞行事,我要找一个老朋友询问一下段修德的行踪。”
李铁嘴当即修书一封,吩咐店内一个伙计送至城北茶叶店——闻香阁的掌柜手中。
几个时辰后,闻香阁的掌柜亲自前来拜访。只见这位掌柜的四十岁出头的样子,是一个白胖子,生得油头粉面的。掌柜的将手中拎着的茶叶放到茶几上,向李铁嘴见礼,李铁嘴也不客气,大咧咧道了声“好说”。天的时候大青谷的头茬紫云英下来的时候,我叫伙计带些去拜望,可没有遇到,现在这个时节,只有这双仪山的雪毫可尝了。”
李铁嘴吩咐伙计将闻香阁掌柜带来的茶叶拿去泡了,言道:“常掌柜客气了,不知这半年来贫道所说之事是否应验呢?”
常掌柜面上露出兴奋之se,言道:“李仙师真是活神仙,所言之事一字不差,全部应验,就连当ri未解的断签也应验了。”
“哦,你不妨将那断签的事情说来听听。”李铁嘴摆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半月之前,凌云峰突遭天雷击中,被生生消去了一半,方圆五十里内寸草不生,这每年一茬的云雾茶可采不到喽。为此小店损失了不少客人,否则今天带给道长品尝的自然是那来自凌云峰的云雾茶了。所以说断签所指的就是断峰,不知在下是否曲解?”
陈云生被提起心中之结,面se不禁黯然,虽然师噶钊俗聊ツ讯ǎ但是对自己却是一片拳拳之心。同时对于洞后那群猩猩的安危也甚为惦记。
李铁嘴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所谓签由心生,因人而异,你既然自己自行开悟,就无须问我了。我今ri唤你前来有一事相询,你要仔细回答,此事关乎运势兴衰,你既然来了,也少不了被卷入,所以一个不慎就万劫不复了。”后面几句他说的异常的寒冷,听得常掌柜心惊肉跳的,他连声称诺。
李铁嘴接着问道:“你那店铺就在游龙帮总堂的对面,想必你和帮主段修德也有些来往?”
“回仙师,我和段修德确实有些往来,关系也算的上密切,他经常来我店上喝茶。”常掌柜答道。
李铁嘴:“那我问你,听说这段帮主为人fēng_liú,不知道最近看上谁家的姑娘了。”
“这个…”常掌柜面露难se,他知道游龙帮自己更是惹不起,倘若李铁嘴打什么歪主意,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到这里有些犹豫。
李铁嘴看到他面露难se,当即冷声言道:“常掌柜不想说便罢了,以后每月初八,子时不可睡于房南,你此生要不可靠近河边,否则七魂不保,看在你我二人的缘分,我才提醒,你好自为之。”
常掌柜被他这么一吓,马上傻了眼,说道:“小老儿哪敢有不说的道理,段帮主近些ri子颇为喜欢香风会馆的花魁,还专门为她赎了身子,现在安排在城南老街巷的一处宅子中,我曾为他送过茶叶,所以对于此地有些印象。”
李铁嘴得到了想要之物,脸上顿时轻松无比,安慰了常掌柜几句,说什么以后大富大贵之类的,然后把将信将疑的常掌柜打发了。
他思索片刻便吩咐了何望川几句,童儿领命出去,一顿饭的时间领回来一个背稍微有点驼的汉子,三十来岁的年纪,身体颇为健壮,一看就是常年从事体力劳作之人。李铁嘴将他让进屋里,说道:“王三,有些ri子不见了,你送水的营生干的还好吗?”
叫王三的汉子恭敬的答道:“托道爷的福,现在生计是没有问题了,就是每天赶着水车往返于富人的宅邸之间有些辛苦。”
“好,道爷我现在有份差事,你可以送水的间隙就做了,而且报酬颇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啊?”
“道爷吩咐的我怎敢不从,就是没有报酬王三也肝脑涂地,想当初要不是道爷指点从大青谷运送山泉水的营生,我早就饿死街头了。”王三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