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生摇头道:“再等等,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样。”
过了一会儿,毛彪突然挥手喊道:“停。”
人群当即停止了投掷,但是仍有不少人骂骂咧咧地不停,仿佛陈云生等人和他们有杀妻夺子之仇一般。
毛彪一脸狰狞地看着陈云生说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这么多人说的都是假的吗?”
陈云生看着对方的眼睛,平静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想知道你要怎么做。”
毛彪眼睛一亮,撇了撇嘴说道:“将这间茶室送给我,再陪我三千两的银子,否则今天你们谁的都走不了。”
赵瑞脸如死灰,身体不停瑟瑟发抖,双眼无神地看着陈云生,他可不想这么快再次无家可归。何望川抱手站在陈云生身后,默不作声,他嘴抿成了一条线,脸se极为不好看,看起来离发作不远了。
方明兰脸上没有表情,不知道心中在盘算什么,这个时候,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了。
尉迟雪安静地向着毛彪走来,小个子看到尉迟雪,如同看到瘟神一般,三窜两步便退了回去,他指着尉迟雪的鼻子说道:“知道你厉害,今天爷爷请了高人相助。看到没有,这是正经八百的修士。”说着他指了指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一个年轻人。
陈云生的神识早在对方身上扫过了无数遍,这个人是炼气后期,虽然看着年轻,入道已经五十载有余,恐怕这一辈子也无法突破炼气期了。
他的手放在尉迟雪的肩膀上,阻止他向前走,低声说道:“克制,人太多了,不能都杀死啊。”
尉迟雪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停住脚步。这在毛彪眼中被视为胆怯的表现,他笑的越发得意,尖锐的笑声可以传到几个街区之外。
正在这时,从远处来了一辆松木马车,车身上坐着一个三十岁的汉子,满脸络腮胡子,眼睛上有一道疤痕,看着极为凶恶。马车车身上雕刻着一个变形的李字,通体油黑,如同一块黑炭。
陈云生看到此人,便低声对尉迟雪说道:“有人为我们挡事了,不用你了。”
大汉来到事发现场,首先对陈云生抱了抱拳,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送给了毛彪。毛彪也算是道上混的,看到汉子的排场,当然不敢小觑。撕开信皮,拿出一张便签,双目扫过之后,毛彪脸se一变。
大汉朝他抱了抱拳说道:“都是道上混的,毛帮主看着办。”
说罢麻利的跳上马上,也不待对方回应,双手一抖缰绳,那匹黑马嘶鸣一声,拉着马车缓缓离去。这一幕如同一盆冰水浇在了原本火热的木炭了,在场的斧头帮的人顷刻如霜打的茄子,闷声不语。
毛彪将信塞在怀中,有些不忿地看着陈云生说道:“没想到你和李记车行还有关系看,既然是老大哥的朋友,这次暂且放过你们,不过入伙的事情不能改,就算老大哥亲自出面也不能改。明天我会再来,你们最好准备准备,兄弟们,闪。”
他一句话之后,所有人乱糟糟的如同一团苍蝇,嗡嗡散去,那些街坊邻居走的尤其快,仿佛这里是极为肮脏的地方,连看都不愿意看上一眼。
看着满地狼藉,赵瑞叹了口气,说道:“这真是飞来横祸,飞来横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