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穿云舟,陈云生径直走进天星阁,验证法阵需要的帮手非诸葛靖宇莫属。而诸葛靖宇此时正拿着一本淡绿se的书籍认真研读,边读边踱着步子,左手还不时的拽着自己的衣襟,看来陷入了思考,对于陈云生的到来充耳不闻。
直到陈云生走到他面前,抬起左手,轻轻的拍在他的肩膀上,诸葛靖宇才带着一脸迷惑抬起头来。
看到对面的陈云生,他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笑容,没等陈云生说话,他首先开腔:“你这些ri子跑到哪里厮混去了,听说你去了青松谷探宝,这等好事为何不叫上我。莫非小师叔看不起靖宇的修为?害的靖宇在此地整ri的翻看写些旧书,甚是无聊。”
陈云生神秘的笑笑,从指环中拿出了一根阵桩,在诸葛的眼前晃了晃,说道:“靖宇勿怪,我自从青松谷回来就一头扎入地火室,制作阵法所需的法器,你看看我做的如何?”
诸葛靖宇接过阵桩仔细端详,他虽然对于布阵一道不甚擅长,但是见识卓著,辨认阵桩的好坏对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看过多时,诸葛说道:“布阵一道繁复之极,单看一枚阵桩难以分辨是优是劣,需要把所有阵桩统统拿出做一个整体的评判。”
陈云生依言将八枚阵桩和一块阵盘一并拿出,摆在一方条案之上供诸葛验看。诸葛靖宇对于法宝、法器之类好奇心甚重,然而他的兴趣只是集中在了解宝物背后的故事、运作原理,最多平ri里把玩一下,至于驱使法宝和别人争斗的事情他却丝毫提不起兴趣。
今ri陈云生拿来这么多布阵法器供他研究,诸葛靖宇自然jing神头十足,他挨个拿起阵桩仔细端详,然后又放下,表情时而蹙眉,时而展颜,显然遇到了很难以决断的事情。最后他冒出一句:“阵法优与劣不妨试上一试。”
陈云生当即无语,早知道这样,刚开始干嘛花那么多时间来鉴定,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施展一下就了事了。
两人收拾起满桌子的布阵法器,来到天星阁外五十里的一处荒地前停下。陈云生在一亩地的范围之内布下了九根阵桩,一块阵盘和十六面阵旗,几乎把他新制作的所有法器都拿出来了。
同时在地上绘出了灵气运转所需的纹路,在阵法有效的作用区域四周用白示的作用。
最后拿出二十块下品灵石嵌入所有的阵眼之中,当他放入最后一枚灵石,整个法阵作用区域内泛起了一阵颜se斑驳的光晕。
时而是土黄se,时而是牙白se,时而又是青木se,陈云生小心翼翼的退出法阵,然后开法阵完成之后会呈现出这种异状,倘若如此谁又会傻傻的闯进阵来。
诸葛靖宇从树林中抓到一只肥胖的山鼠,他从身上拿出一叠金刚符,青叶符,水镜符,石甲符,挨个的拍在山鼠身上。顿时一阵阵颜se斑驳的光芒包裹在山鼠身上。做完这些事情,诸葛将山鼠掷入阵中,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种惴惴不安。
山鼠落入阵中,初时并没有任何动静,这让陈云生脸上多了几分焦急,当山鼠缓慢的爬到西方景门的时候,西边的三根阵桩发出耀眼的白se光芒,三十三枚白光缭绕薄如蝉翼的金刀凝聚在空中,顷刻间呼啸着向山鼠刺去,金刀破空所夹杂的风雷之声着实吓了陈云生一跳,他还没见过这么犀利的金风。
山鼠根本避无可避,三十三枚金刀结结实实的刺中山鼠的护体金光,只听得“嗤啦”一声,十重金刚符化成的护体神光被撕裂开来。山鼠被巨大的冲击力打到了东北方向的开门,一阵阵巨大地裂之声不绝于耳。
大地突然裂开了十余丈的口子,从裂口中窜出百余根枯藤化成黑se的大手,轻而易举的撕破了数道水镜符化成的防御护盾,无数深蓝的符文在淡蓝se的光罩上游走不定,最终山鼠被枯藤拖入裂缝。
随着一声巨响,裂缝重新合并在一起,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九根阵桩上的下品灵石同时发出一阵闪烁不定的电光,最终崩裂开来,碎成粉末,灵石中蕴藏的灵气被消耗一空,法阵中的光芒也逐渐暗淡下来。
诸葛靖宇向陈云生投来仰慕的眼光,同时激动的说道:“小师叔不愧是千年不遇的奇才,第一次制作法阵就有如此大的威力,假以时ri前途无量啊。”
“不过我观小师叔的法阵有些许不足,其一,南面三颗阵桩似乎没有起作用,中心的阵盘也没有发作,否则山鼠开始之时不会安然无恙。其二,法阵消耗灵石过快,你刚一开启就全力发动,所以才有斑驳的灵光she出,有人进入时才发动,这是所有法阵都应该遵循的原则。”
“其三,法阵范围太小,很难困住结丹的修士。师叔如能做以上三点改进,此三才杀阵威力不可限量,就是谷剑那厮进入也定然叫他有去无还。”他心中对于谷剑有种难说的忿恨,所以举例子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就把谷剑代入。
陈云生听了诸葛靖宇给了三条建议,心中有了思量。他收起所有阵桩、阵盘和阵旗,辞别了诸葛靖宇,再次回到地火室中改良法器。
法阵之所以在没人进入之时就回全力开动,是由于陈云生并没有加入触发禁制,也就是阵引,导致开始的时候灵石全速的转换成灵气,法阵全开。对于这次改良,陈云生信心十足,他参考十余个法阵各不相同的阵引,互相弥补,创立出了更加灵敏,灵石转化更为多样的触发禁制。
此时,陈云生的三才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