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道手中的玉璧再也支撑不住,簌簌碎裂开来,光虹毫阻碍,劈向边道的天灵。这方玉璧也是边道的一件本命法宝,凝炼起来颇为不易,坚不可摧,是一件难得的防御利器,不想被对方一剑破之。
破璧的一刹那,边道喷出一股鲜血,双眼紧闭,等着巨剑落下的那刻,身为修士他早就有死的觉悟,毕竟在修行者的世界中有太多东西是致命的,死变得过于容易。
此时此刻,他反倒感觉到比的平静,所有争名逐利都如同过闪过,只留下一片空灵的内心。
裂天剑说时迟那时快,落在地上,只听得轰隆一声山响之后,从萧裂天身前至边道身前的土地上留下深不见底的一道沟壑。
一丝鲜血从边道额头淌下,他恍然间睁开眼睛,用手摸了摸那黏黏的血液,吃惊地望着徐徐从半空中落下的萧裂天,迟疑地问道:“你居然收的住?”
萧裂天爽朗地笑道:“哪里。若状态好的时候,那一剑原本可以不在你的额头留下一道伤口的。”
如果说萧裂天凭借裂天剑的剑势战胜边道他仍有不服,那么这一剑看似倾尽全力而发,在半途中硬生生收回光虹一尺,单凭这份控制力,就是他远不能及的。
萧裂天收剑,朝犹然发呆的边道拱了拱手,道:“你是否服气,不服再来。”
边道满脸愧色道:“输的心服口服。在用剑上,我和你差的太远了。只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输?为何我在剑道上浸淫的时间比你还久,却输给了你,难道真的是天赋?”
萧裂天睥着边道,想了一会儿说道:“关于天赋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剑不自由,如同一只被束缚了翅膀的鸟。繁复有余,刚猛不足,思前顾后,难成大器。”
边道呆呆念叨这萧裂天最后两句话,“思前顾后,难成大器。”,走下擂台。
目睹一剑裂天的年轻擂官跳上擂台,怀着心有余悸地心情宣布了这一战的结果,萧裂天以毫悬念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
“你居然败了,输给了一个比你修为还地人?真是太令人扫兴了。”公孙行指着边道的鼻子数落道。
边道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不屑和轻视。
公孙行怒道:“为何你的眼神和那个死去的夏侯殇一般二。难道刚才的斗法把你脑袋震出问题了?”
边道面表情地说道:“刚才萧裂天的一剑让我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经历了一个轮回后,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东西,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修行。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你不再是我的少主人,我也不是你的客卿。没了这层关系,我为何还需要对你低三下四?”
公孙行被噎的哑口言,过了许久才阴恻恻地说道:“离开了银沙你便少了依仗,你知道,就算是元婴修士,没有一个强大的后盾,修行起来也相当的痛苦。”
“这不劳你操心了。我一辈子有八成的时间被束缚了,现在想想很是后悔,以后我边道再也不会和任何组织有任何瓜葛,我要做一个自由的散修。”说罢边道拂袖而去。
公孙行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气哼哼地说道:“好你个萧裂天,不仅一剑败了他,也斩碎了他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