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虎奴所说,盆地之中聚集的人还不少,一路之上陈云生见到的就有几十个之多。只不过这些人大多衣着简陋,有的甚至赤身**。这些男人脸上画着黑se或者白se的兽纹,头发披散,肤se棕黑,体型健壮,一看就是常年从事劳作之人。他们见到白花花和虎奴时,都站立在一旁,低头行礼,等众人走过之后才敢继续前行。
经过一条小河之时,陈云生看到河边有三五个女子在浆洗衣物。她们肌肤呈现古铜se,杏眼含水,身材颀长,胸丰*臀肥,透着一股原始的女xing之美,不时交谈几句,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虎奴边走边说:“这些人族原本就是生活在此地,自从天君大人将神坛设于此地,这些蛮人就信奉了魁斗古神,自愿供天君大人驱使。”
不一会几人来到盆地正中,巨型雕塑耸立之处。陈云生仰视这个高有三十丈的雕塑,所雕之人身材魁梧,头上一团如火的乱发。脸型长方,虎目生威,印堂有一道凹槽,一脸浓密的络腮胡须。上身没有穿衣服,虬结的肌肉充满了男xing的美感。后背和前胸各纹有一些鸟兽的纹身。陈云生仔细观看,发现这些纹路和阵纹极为类似,还有几处似是而非的符文。大汉脚下踩着七条形态各异,犹如水蛇一般的蛟龙,毫无疑问,这个大汉就是魁斗古神。
诸葛靖宇观赏完雕像,翻出金毫笔,在黄纸上记录了几笔后,心满意足的眯起了眼睛,犹如一只刚吃过午饭的猫咪。白花花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黄纸,她不明白这位仁兄在记什么,这座雕像她看了足足有一百年,也从来没有想要写下些什么的冲动。
雕像四周有五根菱形的方尖碑,原本碑上似乎有些文字,由于ri久侵蚀,早就看不出记录的什么东西了。诸葛靖宇摇头叹息,这些古老的典籍,对于他来说绝对比灵石、法宝更加诱人。
几人在雕像前停留了一会,白花花带着众人向一座山丘行去。山丘高度有百十丈,形状很奇怪,犹如被人从半山腰出横砍一刀,将山头移走后留下的底座。在这个巨大的底座上,建着数十座巨大的殿宇。这些庙堂虽然不似天穹派那样jing致,却无不宏伟高达,透着一股蛮荒的气息。
他们沿着殿宇间的甬道向前走,陈云生的目光穿过巨大的石柱,看到殿中供奉各种巨大的雕像,有些是人,有些则是虎。一连穿过十座殿宇,陈云生面前出现了一座小院。与一路上所看见的巨大宫殿不同,这座小院倒是透着一股秀气,有点像咸州城中官宦人家的宅邸。
白花花玉手向前一指,说道:“这就是本姑娘的住处,大家不用客气,里边请。”
她率先推开院门,院墙上攀爬着一些常绿的藤萝,院内有两株生得虬然如龙的老梅。左右有厢房,正对大门有三间正房。没等众人往里走,中间的正房门被打开,走出一位身穿白袍的大汉,此人身高过丈,面如银盆,长着一副络腮胡须,吊睛虎目,眉头隐约有一个淡金se的王字。
大汉三步并作两步,迎着白花花走来。来到近前,一把把虎女抱住,举过头顶又放下,用颌下的胡须刺着她吹弹可破的额头,一双虎目眯成了一条线,说道:“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让为兄好找。这些都是你的朋友么?”
对于兄长的欢迎仪式,白花花则显得颇为无奈,她是家族中最小的一个,就连这位最小的十三哥也足足大她两百岁,谁都将她看做小姑娘,纵然她现在已经结成金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陈云生看到大汉时感觉面熟,仔细观看心中不由得一动,此人正是当年出手救过他的白十三,他赶紧躬身一礼道:“在下陈云生见过恩人,那ri蒙您出手相助,要不然云生已然作古了。”
白十三仔细端详这面前这位年轻修士,半晌后摇摇脑袋:“你是谁啊?我见过你吗?”
陈云生瞬间无语,人们都说修为越高,三魂七魄越强悍,记忆力越好,连筑基修士都可以过目不忘,这位老兄竟然记不起他了。
陈云生不厌其烦的将那ri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般,当说道血狮之时,白十三一拍大腿,扼腕叹息道:“说起那ri白某就生气,明明已经志在必得,被那头金毛畜生也不知用了什么遁法,一溜血光就逃脱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那么恩公记起在下了?”陈云生问道。
“没有。我只记得和那头金毛畜生畜生斗到一半之时,来了天穹派了七个金丹剑修,你可是其中一个么?厄,不对,你尚在筑基期。”白十三褶皱眉说道。
陈云生彻底无语了,看来当时自己修为太低,人家根本视作草芥,不记得也罢。
“恩公想不起来也无妨,这次机缘巧合,在下和结识了白姑娘,顺便拜访白虎神坛,没想到在此遇到恩人,还是要多谢当ri仗义出手。”
“我和陈兄弟是不打不,不对,是有眼缘,一看就觉得对眼,所以请他们来家中做客。”白花花险些说漏嘴,如果透露他们曾经拔刀相向,那么很难绕过恶狼谷那段,这样就违背了和白牙签的魂契。
白十三一拍大脑袋,豪迈地笑道:“不管如何,小妹的朋友就是我朋友,虎奴你吩咐下去,整治一些酒肉上来,我要和众位一醉方休。”
不一会酒菜端上,几人就在小院之中的石桌上大快朵颐。看着白十三身旁堆积如山的骨头,陈云生额头冷汗直冒,这白十三的食量也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