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邱雨露此时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挨打的那几个人却很意外,咋咋呼呼:“咋了班长?还要不要揍他?”
“他刚才打了你的脸,怎么能打女孩子的脸呢?”
“没错,班长你一声令下,我们接着揍他!”
骆千帆不屑地看着他们,原来他们都是一个班的,这么看来他们特意在这里“挖”了一个陷阱,难道是替左青竹出头、对付米“米老鼠”?
真是这样的话,邱雨露对左青竹还真够意思。
不过,“接着揍我”是认真的吗?刚才好像是我揍你们吧,俩人还摔了一身土。
“搞错了!”邱雨露不耐烦地对那几个人说道,“是自己人,这是骆老师。骆老师,不好意思,他们都是我们班的同学……”
“你先别解释!”骆千帆虽然已猜出缘由,却像个老师一样端着批评学生的架子,“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给谁挖的陷阱?”
“是这样的骆老师,我们是替左青竹出头,对付一个长得像‘米老鼠’的猥琐男。”
邱雨露理直气壮地说道,说起“米老鼠”的时候很生气,“左青竹经常到这里来喂猫,可是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有个猥琐的男生过来骚扰她,吓得左青竹都不敢来喂猫了。”
“这不,我就叫上几个男生过来,设了一个圈套。没想到米老鼠没来,你来了。”
“这么说,你穿了左青竹的衣服,是为了假扮她、当诱饵?”
“是的,骆老师。”
“那不对啊”,骆千帆困惑道,“我在你身后说了一段话,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邱雨露委屈地说道:“我太紧张了,而且你戴着口罩,说话不是很清楚。说的又是一些猫啊、老鼠啊,我脑子里就全都是那个‘米老鼠’的样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你说我恶心?”骆千帆心说,我的声音那么浑厚、语调那么低沉、用情又那么深,她竟然说恶心?难道不觉得撩人吗?
看来,情话就该对情人说,面对“异类”就叫对牛弹琴。
白瞎了我的故事和深情。
“对不起啊,骆老师。”邱雨露道歉,“是我搞砸了。”
“别说对不起!”骆千帆得寸进尺,“我就问问你,我打了你一巴掌,你觉得活该不?”
“我……”邱雨露是有点委屈,可是想起刚才转瞬之间发生的事情,似乎怪不着骆千帆。
自己不该先入为主,想当然把就把骆千帆当成米老鼠,连他的情话都没听出来。
“还有你们”,骆千帆又指着其他几个人,“这么大的人了,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揍我,连打带踹,我要是往地上一躺,你们是不是得赔我个十万八万的……”
“哎哎哎,老师,咱别瞪着俩眼说瞎话好不好?天地良心,我们俩一人挨一脚,班长挨你一巴掌,你可一根汗毛都没伤到!”
骆千帆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还学会顶撞了?我就是给你们提个醒,做事带点脑子!你们先走吧。”
“哦……”几个人应和着,看了看邱雨露,邱雨露挥挥手,“你们先回去吧,下次再收拾米老鼠。”
……
“骆老师,你很能打啊!”送走了几个人,邱雨露彻底收起班长的凶蛮、霸道,变成了一个驯服的小女孩,崇拜地看着骆千帆。
上次在食堂里被骆千帆抓手、摸胳膊,这次被骆千帆打了脸,她在骆千帆的面前再也凶蛮不起来了。
骆千帆摇头:“我从不打架,刚才是第一次。”
“不会吧,你明明很厉害!”
“可能是天赋吧,比起打架来,我做的最多的是喂养可怜的流浪猫。”骆千帆举了举手里的猫粮说道。
骆千帆的话不全是谎话。虽然“没打过架”是24k纯扯淡,但他的确喜欢养猫、喂猫,上一世家里养过好几只猫,深谙猫的习性。
骆千帆撕开猫粮的包装,蹲在地上,把一些猫粮倒进盘子里。
刚才吓跑的流浪猫闻到气味陆续去而复返,骆千帆摸了摸一只小猫的头,那只黄色的小猫最多两个月大,“喵呜”叫了一声。
骆千帆又把小猫头上的一根杂草摘掉,很暖心、很温柔。
旁边站着的邱雨露想起上次在食堂被他抓手的情景,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看得出神,甚至有些嫉妒左青竹。
骆老师又霸道、又多情、又能打,长得又帅,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却喜欢左青竹呢,而且他和左青竹一样喜欢喂猫。
不行,以后我也要来喂猫,从今天起,做个幸福的人,喂猫、劈柴,周游世界,关心粮食和蔬菜……
骆千帆抬头看了她一眼:“喂,你发什么愣?”
“啊……没有没有。”
“你刚才说左青竹经常来这里喂猫?”骆千帆装作不知道。
“是啊,以前吃过晚饭以后经常来,我以为你是专门来找她的。”
“不是的,我来喂猫,看背影以为你是她。话说你的身材跟她差不多,我都没认出你来。”
邱雨露害羞地红了脸:“我没有她高。”
“也不错了,很匀称,而且你很聪明,设圈套的点子不错,保护同学也像个班长该做的事情,以后要坚持做。”
被骆千帆夸,邱雨露更害羞了,谦虚地说道:“可惜并没有把米老鼠打一顿。”
骆千帆鼓励道:“那也值得夸奖。对了,除了米老鼠,还有谁骚扰左青竹吗?”
邱雨露笑了笑:“我们班里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