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竹的内心就像一个瓷器店,原本秩序井然。
骆千帆就像一只闯进瓷器店的大象,每一次出现都把左青竹内心的秩序搞得乱七八糟。
这一次最狠,霸道的食堂喂食已经不是在破坏秩序,而是直接拆除了秩序。
他还给左青竹乱起名字,“小野兔”、“商品兔”,左青竹这辈子都无法忽视这头大象的存在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挨过了最初的不适,左青竹的内心生发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令她有点小向往,还有点小沉迷。
骆千帆完全没有结束喂食的意思,他又夹起一块红烧肉,伸到左青竹的嘴边:“再吃一块,加速变成‘商品兔’!”
“我自己吃可以吗?”左青竹哀求道。
“不可以,既然当挡箭牌,就要替你挡得瓷实一点。”
“哦……”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接受多了。况且她也知道,抵抗完全没用。
左青竹轻轻用软嫩的小嘴接过红烧肉。
真的很香!
骆千帆还想再夹红烧肉,左青竹急忙抄起她自己的筷子:“骆老师,我自己吃!”
骆千帆笑了:“早这样不就行了,搞得我胳膊现在还酸溜溜的。”
而后,骆千帆放下了筷子,从口袋里取出一双一次性手套,剥起虾来。手套是他买虾的时候要的。
剥好一只,小心去掉虾仁里的泥肠,递到左青竹的嘴边。
吃着红烧肉和黄花鱼的左青竹无辜地看着骆千帆。剥虾喂食,程序上比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复杂多了。
“骆老师,你……”
骆千帆说:“吃!”
“我自己剥可以吗?”
“怎么这么墨迹?你不吃,信不信我站到桌子上喂你?”骆千帆说着,站起来就要爬到餐桌上去,周围的人再次扭头看着他们。
“别别别。”左青竹哀求道,她想像小草一样平凡而安静地躲在角落里,却被一头傻子硬生生逼成了人人瞩目的女主角,太尴尬了。
没办法,只得乖乖地吃掉了骆千帆剥好的虾。
骆千帆又要下手剥虾,左青竹急忙拉住他:“我自己来!”
“哈哈,好吧。”骆千帆这才停止操作。
一个电话打进来,骆千帆脱了手套接听,左青竹怯生生地剥虾。
刚剥好一只,骆千帆左手接电话,右手冲她勾勾手指。
左青竹一愣,骆千帆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引导着她把剥好的虾仁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还嘬到了左青竹的手指头。
靠!喂食升级了!还嘬手指头!!!
周边男生一片愤懑。
左青竹的心情只能用惊恐来形容了:他吃了虾,竟然还……
我的心太乱,要一些空白……
骆千帆却似乎全不在意,他一边吃一边命令道:“我饿呢,多剥几只给我……”
“啊?”左青竹说,“我没有手套……”
骆千帆笑了笑:“那更好!”
“哦……”
……
骆千帆接听的电话是朱又杰打来的,他在大礼堂后面的小花园,既不见骆千帆,也不见左青竹,连猫也没影子,只有“米老鼠”坐在长凳上左顾右盼。
看上去,不像挨过打的样子。
“骆老师,你怎么不在大礼堂这边?”
“我刚从那边回来,没看到米老鼠,现在食堂跟左青竹吃饭。”
朱又杰瞅了不远处的米老鼠一眼,用手遮挡了嘴巴,低声说道:“那家伙现在就在大礼堂这边呢。”
“是吗?”骆千帆吃掉左青竹刚剥好的一只虾,兴奋地问道。
“是的,可能正在等待左青竹吧。”
“哈哈,好,你在那等着。”骆千帆挂断电话。
左青竹问道:“是有事吗?”
骆千帆笑了笑:“是我们俩的事。”
“我们俩?”左青竹很困惑。
骆千帆问道:“你是不是经常去大礼堂后面喂猫?”
左青竹点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骆千帆又问道:“最近是不是有个长得像米老鼠的人经常骚扰你?”
左青竹有点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骆千帆接着问道:“邱雨露是不是还假扮你,带着你们班里的同学去揍他?”
左青竹愣了一下:“难道她真去了?昨天她只是提了一下,我以为她在开玩笑。”
骆千帆笑了,原来邱雨露瞒着左青竹搞行动,她要是个男的,我就得把她列入情敌行列了。
“邱雨露的确去了,穿着你的衣服,换上你的鞋子,带着几个人男生去等‘米老鼠’。我刚才恰好也去喂猫,还险些认错了人。对了,也是邱雨露告诉我你也经常去喂猫、最近被‘米老鼠’纠缠的。”
“没出什么事吧?”左青竹担心邱雨露把米老鼠打了之后背处分。
“没有”,骆千帆说,“‘米老鼠’没去。不过现在去了,就在大礼堂那等你呢。走,我去收拾他!”
“你要打他吗?”左青竹更担心了,“万一他报警怎么办?”
骆千帆故意逗她:“就算把我抓起来,也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到监狱里给我送饭就可以了。
“如果他把我打伤,也没关系,你把我送去医院就行了,放心,我卡里有钱,医药费不用你出。”
“不行不行,我们不要去了!”左青竹更担心了。骆千帆很享受左青竹的紧张,太美妙了,多有贤妻的感觉。
骆千帆故意反问道:“米老鼠纠缠你,难道你不讨厌他吗?”
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