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人家且稍等,待我查看一番病情,或许无需再去那城中抓药。”
巫兴这般说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病哪里需要什么药材,靠翠竹尺轻轻一刷,就可刷走所有病情。
“医师请。”
老人家慌忙引他上前。
床上男子脸色发红,但隐约间已经透露出白色。
这是严重无比的情况,非是简单的高烧,绝对是等不及老人家去城中取药的。
好在,如今巫兴到了。
翠竹尺只有一尺余长,也就是人小臂长短。
被巫兴套在袖子中,倒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宝不能外露,乃是行走三界最基础的要求。
“且让我诊断一番。”
巫兴说着,上前,将那男子手腕握住诊脉。
片刻后,在这男子身上按压穴位,实在是用翠竹尺在其身上刷过。
翠竹尺之上涌出清气,就好像是袖子带出的微风。
下一刻,清气涌动之间,就将男子体内的病给刷去。
当即,这老人家的长子,面色上的黑红退去,逐渐红润起来。
“神了,神了,当真是神医上门,为我儿子医好了病情!”
在旁的老人家见此,当即感叹。
他曾听闻,东方有一为大唐的国,内有神医,无需用药,只需按穴针灸,就可治疗疾病。
如今眼前这位,怕是就与那大唐国的神医无异!
片刻后,巫兴知晓病情已去,便收手。
“老人家,看来你今日无需再去那城中抓药了,你这大儿子的病已经被我看好了。”
他笑着道,这治病救人,也算是功德一件,自然该开心。
“神医在上,受我一拜!”
老人家当即要跪拜,眼中满是尊敬,再道。
“今日若无神医出手,只怕我这长子...”
“还请神医开口,收取我这长子的诊断金,无论多少,我绝无二话。”
很显然,在老人家的认知中,既然巫兴给他长子治病,那么他就该出这一笔诊断金。
“老人家快快请起。”
巫兴赶忙将老人家扶住,又说道。
“老人家若是要谢我,无需跪拜,也无需出那诊断金。”
“正巧今日我从外而来,无个住宿之地,老人家若能叫我借宿一晚,便是偿了我为您长子出诊的费用。”
“神医快快随我来。”
老人家听罢,当即就是起身,招呼着老伴道。
“老婆子,快速除扫隔间,为神医腾出地方。”
便是一家人行动起来,很快,将院中客房打扫赶紧,为巫兴腾出了地方。
“家中近些年未曾修缮,还请神医见谅。”
老人家说着,将巫兴引至客房。
“无碍,能够房屋睡眠,对我而言已经足够。”
巫兴自然没有意见,便是告别老人家,入了这客房中。
如此安定下来,巫兴方才心中感叹。
果然,这一技傍身就是不一样,可以用医术,换来一夜安稳。
这对他行走三界,好处是不少的。
若放在以前,就算入得村中,村民也大多不敢收留人过夜。
毕竟在这乱州内,当真是乱极,谁也说不清今日收留的过夜人,是否就会化身那强盗行径之人。
而如今好了,有了医师这一名头,寻落脚地便方便了许多。
再过片刻,天色彻底黑暗下来,从外看,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砰砰!
有敲门声,外边传来老人家的声音。
“神医可在,我为神医送来今夜的饭食。”
巫兴开门,看到老人家在外,端着陶碗,内有吃食。
“家中唯有这些粗茶淡饭,还请神医不要嫌弃。”
老人家说着,似乎有些愧疚。
毕竟眼前的神医对他长子有救命之恩,再怎么客气的招待也不为过。
不过实在是拿不出来什么好东西。
“老人家客气,我一在外行走之人,哪里会在意这些。”
巫兴赶忙道,接过碗筷,随后又是道。
“老人家,我心中有些许疑问,想要询问一番。”
“神医且问,我知无不答。”
老人家当即应答。
“我看这村中,屋舍俨然,似是太平繁盛之地,但为何一路走来,但见房屋都是年久失修,村中之人也不见有余粮高挂。”
这正是巫兴的疑惑了。
这村子一眼看去,似乎是个太平富裕的村庄,但细看之下,有暗藏破败衰落之相。
“哎!神医有所不知。”
老人家叹一口气,露出怀念之色,随后解释道。
“在十年前,我们这稻村,确实是个太平富裕的地方,家家户户有余粮,人人翻盖新舍。”
“但现在却是不一样了。”
“十年前,辞山城中忽的加大赋税,从七成涨至如今的九成,每年的粮食,都上缴去那辞山城中了。”
“再加上乱州内十年前盗匪四起,村中多被掠夺,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言罢,老人家不断叹息,对于十年前的生活,多有怀念之色。
“赋税竟然如此之高!”
巫兴也是一惊,他也算是游走过三界的人,见过不少地方皆有赋税,但高达九成的,却还是第一次见。
也就是说,收获百斤粮食,便要上缴九十斤。
“比起盗匪之祸来,这赋税算是好的,起码能让人活着。”
老人家开口了,很显然,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乃是盗匪。
相比盗匪霍乱,赋税九成,起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