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混乱的头发中露出脸来的向绮星一看绮月回来了,当下便拍了拍巴掌,喘着微乱的气息道,“大家散了吧,今晚先玩到这里!”
“走吧,走吧,真扫兴!”
“是啊,星姐,下回到我家去玩吧!”
“没问题,我们改天再约啊!都走吧,再见了,不送了!”
向绮星宛若女主人一般的将那几个女人送到了门外,转过身来,看到绮月黑着脸站在自己身后,她故作惊讶的朝门外又望了望,“哟,我那小姐夫没有回来呢?”
“向绮星,麻烦你将这里打扫干净!”
地上全部滚着啤酒易拉罐,还有散装的零食,也扔得满地都是,可怜辛迪墨特意从国外订来的毛毯也被弄得脏兮兮的。
绮月心疼死,对向绮星简直到了厌恶加憎恨的地步。
“听见没有!!!”绮月又吼了一句。
“打扫就打扫嘛,有必要那么气愤吗?生气老得快,别怪我没提醒你!”
向绮星披了件衣服,懒懒的又去拿扫帚了,像她这样的人,拿是做家务的料,扫地腰都是直的,看得绮月又有无名火。
从小到大,她在家都没做过家务!!
“我简直受够你了,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绮月一把夺过她的扫帚,恨恨的说。
向绮星勾唇笑,身体一软,就倒在了沙发上,懒懒的准备抽烟,绮月看到,立即夺了过去,扔进了垃圾桶内。
“谁准你在我家抽烟了?”
“不准就不准嘛!那么大火气,谁受得了你这!”
“受不了你给我走啊!”
绮月心疼的整理着毛毯上的瓜果皮,愤怒的顶了她一句。
“我可没打算走,对了,小姐夫呢,怎么没回来?”
向绮星又问,绮月瞪了她一眼,“他回没回来关你什么事情?”
“当然不关我的事情,看你情绪不对,莫非你们又吵架了?”
绮月皱眉,横她,不作答。
“我说向绮月啊,你不会真的觉得你和我那小姐夫还能长久吧,看你每天这样跟吃了炸药一样,你要不要去查一下,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绮月正在整理脏物,一听,心口翛然一紧。
她更年期了么?最近是有些情绪难得控制。
向绮星见她怔住,又说,“他现在才二十多,还喜欢你的身材,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嘛,对女人那方面都很迷恋,但是过个几年,兴趣下降了,你也老了,将一颗心思全部挂在他身上,你以后会很惨的!”
绮月心口一紧,眸光从毛毯上闪过,很快,她就顶了一句,“我们没你那么肤浅!”
“你们还高尚了,男人女人之间,不就那么一回事吗?”
“现在二十出头的男孩子,正是对女人身体迷恋的疯狂时期,到再过几年,就说不好了,只有女人才傻,不管什么时候都想做谈爱,想着一辈子!”
向绮月靠在沙发上,说着说着,就自嘲的笑了起来。
绮月不搭理她,手里捏着垃圾袋的手指忍不住紧了紧。
在辛迪墨疯狂爱的攻势下她渐渐的忘记了两人年龄的这一差距,加上辛迪墨刻意淡化这段鸿沟,所以绮月几乎很少每天都去纠结这个问题。
但向绮星这样一说,她的心一下呱唧的落了下来。
向绮星见绮月似乎若有所思,继续道,“我劝你还是别傻了,趁他还有点钱,你还是趁早为自己铺后路吧!”
绮月杏目一睁,拉着垃圾袋的手就准备将垃圾直接往她头上倒去。
这个向绮星,她不说话会死吗?
“我说的是实话,你还这么看着我,过了几年,他不要你了,你就知道我现在的话是对的了!”
“向绮星,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绮月被激怒,彻底吼了一句。
向绮星被她一吼,随即不自在的勾了勾唇,讪讪的起身,“好心当成驴肝肺,等你被抛弃的那一天,你就知道我说的话是对的了!”
绮月简直要被她气炸!
向绮星大摇大摆的上楼了,绮月花了两个小时才将客厅收拾干净。
一时间,她委屈得只想落泪,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犯贱,揽上这么个人回家,还要受她的侮辱。
精疲力尽回到浴室后,绮月目光呆滞的看着落地镜内的自己。
想起向绮星的话,她的心再一次被抓得慌。
她真的老了吗?到了更年期了?
明晃晃的灯光照着自己,绮月朝镜前迈了两步,一看,自己的眼角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有了细小的鱼尾纹了,挺翘秀气的鼻梁两侧也星星点点的布满了一些斑点,双唇,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有光泽了。。。
再看自己的眼神,根本也没有新婚时的那种幸福感,布满了忧伤,甚至还有对现实不满的怨念。
这不是自己,这一定不是自己!
绮月低下头,喃喃的念念有词着,伸手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这是多么残酷的写照,她不要就这样老去,不要。。。
这一晚,辛迪墨果然没有回来,或许是一个人想静一静,或许是真的为了回避向绮星,他没有回来,绮月想给他一些个人空间,电话没有打,连信息也没有发,她相信他。
但是第二晚,辛迪墨还是没有回来,绮月独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从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