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安守正的想法,不管是那大夫能够帮安世衡医治到哪一步全都是他的命。
“不可不可,若是我出手我可不敢保证伯爷往后还能不能够下地行走。不止是我,只怕是这京城中如今除了睿亲王妃之外的大夫也一样。如今还能够有望治好乐安伯,非睿亲王妃莫属。”
那大夫哪里能够知道安守正心里的想法?连连摆手。
只是短短的时日,因为轩辕烨皇孙的身份,以至安婉儿的医术也被迅速的传扬出去。如今整个京城不说内城,哪怕就是外城的大夫也对安婉儿高明的医术有所耳闻。
虽说大半的人是半信半疑的,不过却不影响安婉儿的名气越来越大。不过大家更多的却不是关心她的医术,而对她的身份好奇不止。
“也好。”
话已至此,哪怕是安守正的心里并不愿意让安婉儿替安世衡诊治,可是却不能真的那么干。只能无奈的点头。
不然他只怕是唾沫星子都会把安婉儿给淹没了。哪怕就是当今圣上,心里也未必不会觉得安婉儿的心肠狠了些。
叹了口气,安守正只能令人把安世衡抬去了安婉儿的医馆。
医馆人来人往的,不过都不是来治病而是来买香津丸的。
安婉儿眼见如此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应付买香津丸的买卖上,索性就买了人专门负责售卖药物。自己则留在后头的宅子里,只在有人上门求医的时候才会出来。
这会,见安守正一脸无奈的带着中了风就连话都说得不清楚的安世衡出现,安婉儿不由就有些好笑。随手取了金针在他头部扎了两针,直接就对他说道:“我这诊费极贵,是以得先问问。你是想长长久久的冶好不留后遗症呢,还是只是面上好往后身上会持续不断的出现些小毛病?”
“自,自然是不留后遗症的。”
张开嘴,原本以为自己依旧是没法好好说话的安世衡顿时就是惊喜了一下。发现安婉儿就方才那么随手一扎,就把这个说话不利索的毛病给治好了。
顿时,他心里就是对安婉儿信服了九分,迫不及待的就是道。
“那你可想好了,只冶个表面一万两银子就行,可完全冶好就得翻上十倍,非十万两银子没法冶。”
笑眯眯的,安婉儿毫不留情的就是狠宰了安世衡,还假惺惺的问道:“毕竟是十倍的差价,你用不用多考虑一下?”
“不用,就按十万两银子的冶。”
多考虑?多考虑一下是能够少银子还是能叫他往后没后遗症,不用再多受病痛的折磨?难道跟银子比起来他还没银子要紧?
说这话的时候,哪怕是安世衡的心肝肺都在痛。可是事关往后自个身子的康泰,他半点儿心疼的表情都不敢露出来,更不敢同安婉儿讨价还价。
他知道,因为他袒护小丁氏的缘故,如今安婉儿可比安守正更恨他。
毕竟安婉儿可是实打实的被小丁氏给害了,一个原本该金尊玉贵长大的千金小姐却吃了许多年本不该她吃的苦头。
一想到这,安世衡不禁的就又是后悔起来,后悔自个先前吃错了药,被小丁氏随便糊弄了两句就是非不分。这才导致了今日的结果,愣是得罪了眼前这个位高权重,还医术高明的孙女。
罢了,好歹他的银子也没流到外人手上,好歹还是在姓安的手里,那就当是自己当年给她出嫁的嫁妆好了。
这么一想,安世衡心里总算是平和了许多。哪怕见安婉儿非得坚持看见银子才肯接着动手帮他冶病也没再生气,而是叹了口气的吩咐身边的小厮来财回去找小丁氏要银子。还特地嘱咐来财快去快回。
“十万两银子?”
有了安世衡的嘱咐,来财不敢多耽搁,飞奔着回了府里,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小丁氏,气喘吁吁的开口要银子。
安府,听了来财张口就索要的银子数目,小丁氏顿时就是瞪大了眼睛。
安世衡他知不知道他们府里如今公帐上的现银,堪堪也就已经只剩下十万两不到十一万两了?
这一张口就要走十万两,这不是要命么?
“你让伯爷先回来,银子的事,等他回来之后我亲自同他说。”问都不想问安世衡到底想要银子干什么?小丁氏就是一脸拒绝的对来财道。
“等不了了,伯爷他中了风,如今正在医馆呢。大夫说若是想要完全治好,至少得十万两的银子才行。”
怕会惹来麻烦,引的小丁氏暴怒,来财不敢直接说安世衡就在安婉儿的那医馆里头。故意说的隐晦。
小丁氏:“……什么大夫收的诊费这么贵?敢狮子大张口,开出十万两银子的诊费来,这是要明抢不成?”
来财:“……”还真就是明抢,不过抢银子的可是睿亲王妃呢。等着救命他家主子敢说一个不字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伯爷他是怎么发的病?”
看来财不说话,脸上的神色还有些怪异,小丁氏的心咯噔了一下,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是,就是主子知道族里重新选了新的族长被气的。”
并不敢在背后说安守正和安婉儿的坏话,尤其是不敢在小丁氏面前说免得她有意把小事闹大了对自家主子没好处。来财憋了好半晌,好不容易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就觉得自己太难了。
他苦着脸的对小丁氏道:“老夫人您别问那么多了,还是赶紧拿银子救命吧,不然若是迟了只怕是主子往后就要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