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这些话编排的也太过分了些吧?再如何说,我爹娘和祖母好歹也将你养大,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们?”
气的差点没跳起来,把安婉儿这个打小起就偷了自个身份的下贱胚子狠狠的打上一顿,俞绮雯拿着眼睛使劲的剜她。
“养大那也得看是怎么养的不是?”
安婉儿看着俞绮雯生气心里很是开心,面上却是特别正经认真的说道:“你可别不信,当年那眼神和模样还曾吓的我做了许久的噩梦。往后若是有机会也体验上一回你就相信了。
现在回想起来过往的种种,还真是,似乎是他们早就知道我并非是这永安侯府的正经骨肉了似的。不然该怎么说他们会那般的对待我,叫我一个嫡女还过的比庶子庶女还不如呢?”
说着,安婉儿就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俞绮雯,玩味的说道:“所以你往后就别计较我夺了你的荣华富贵了,这永安侯府的荣华富贵可真不是常人能够受用得了的。
说实话,我还嫉妒你呢,不过不是嫉妒你如今能够得到我从未曾得到过的,这永安侯府老夫人、侯爷和侯夫人的宠爱,而是嫉妒你夺了我爹娘哥哥们对你的宠爱,还把你给教的这般好。”
“你,你简直就是不知所谓。我能够有今日那分明就是我师傅的功劳。若不是我师傅看上了我收我为徒,教我本事我如何能够有今日?”
气的实在是不行了,俞绮雯终于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不过叫的同时,安婉儿的一番话,尤其是那句早知道她并非是侯府的正经骨肉的话,还是叫俞绮雯顿时就是有些心虚起来。
俞绮雯再如何也就只是个十一岁不到的女孩子,还不大懂得掩饰自己的神色,于是她的明显的明眼人一看就能够看出来的心虚,顿时就让在场的各府夫人、小姐们,尤其是各府的夫人们都忍不住的起了疑心,都是下意识的看向万荣华。
万荣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终于变了,冲着安婉儿怒气冲冲的道:“你平日嫉妒绮雯也就罢了,如今倒是越发的胆大了起来,都会说胡话明着吓唬她了?你这般顽劣还能怪谁不喜欢你?”
“你们打小起就不喜欢我,是真因为我顽劣么?还是有什么别的不为人知的缘故,想来是只有你们自己的心里清楚了。”
笑着,哪怕是那笑意并不大眼底,安婉儿也并没有如同万荣华预料中的一样变得暴躁起来。
格外平静的看着万荣华,安婉儿一字一句的对着她也是对着周围的众人说道:“五岁之前我跟前的只有不尽责的丫鬟婆子伺候,不管是我听话或是不听话,她们只要想就能够拿着我泄气,找借口惩戒我。
那情形直到我五岁之后能够见到你们,胆子没被她们给欺负小了,还知道找你们告状。哪怕是你们十次有八九次都不会替我做主,只会训斥我的时候才好了些。
这些年,打从我五岁开始,除非是生病的下不来床的时候。否则不管刮多大的风,下多大的雨雪,天不亮我就得来你这院子里给你和永安侯爷请安。
所有的人都同我说,不来就是不孝。而来之前别说点心,就连水都没人肯给我喝一口。为的就是不愿意我喝了水后会要解手,再劳累了你院子里娇贵的丫头婆子们。
每日,我到了你的这院子里时天还黑着。你同永安侯爷都还没起。我得守在你们的房门外边,同你一起送了永安侯去上朝之后,你自个回去补眠我就得开始去你这院子里的小佛堂跪着捡佛豆替你们祈福。
只等到你起身之后,等伺候了你起床用完早饭,我才能拣着你吃剩下的残羹剩饭赶紧胡乱塞个半饱。速度不能慢了,慢了就连个半饱都别想。
若是错过了早饭,我再想吃东西那可就得等到晚饭的时候了。晚饭的时候我倒是可以在自个的院子里吃,而且还吃的极丰盛,比你的早饭更丰盛许多,尽是大鱼肥肉。”
说着,安婉儿叹了口气,对着恨不能冲上来堵自己嘴的万荣华继续道:“早先,俞绮雯还没回来永安侯府的时候,我还真相信了身边丫鬟婆子告诉我的鬼话,以为别家的女儿也都是这般过的。
哪怕是就连你们永安侯府的庶女都不这样,我也一样没怀疑过。可是等到俞绮雯回来永安侯府了,我照旧得日日来你这院子里磕头捡佛豆。不过因为从此再看不见你们的面,就连个半饱的早饭都混不上,我不愿意去小佛堂捡佛豆的时候才知道。
原来俞绮雯和你们这永安侯的庶女也是得日日来你这请安的,不过只是没有那般的早。在永安侯出门上朝之前就得来。
且她们请安也不是跟我一样,从来就只能跟这儿的丫鬟婆子一样先是守在你的屋门外,然后再没吃没喝的小心伺候着。
她们,尤其是俞绮雯一来立刻就会被人给众星拱月一般的带进屋子里,又是茶又是点心的往里头送。就这还不够,我站在屋外还能听见你心疼的对着她直叫心肝,叫她不用来的这般早。”
顿了顿,安婉儿面带嘲讽的问眼睛里早就冒火,恨不能立刻叫丫鬟婆子把她给叉下去,却碍于客人们都在不能那样明晃晃动手。正在用凌厉的目光想要把她给千刀万剐了的万荣华问道:“候夫人,其实我从小到大都十分不解一件事。
这么些年以来,你会那般的对待我,该不是真是你们实则早就知道我不是这侯府真正的千金了吧?不然怎么说的通你们会打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