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撑起身去看时间,才六点不到,温父皱眉,“晨雨,你这一大清早的干什么?”

“别管,你睡你的。”温母进洗手间,心里那个高兴兴奋啊,只要今天能解决夏嫣然那贱人,别说起大早了,就是要她几天几夜不睡觉,她也乐意。

想想这几年窝囊啊,她是长,那姓夏的是幼,长的倒怕幼的,成天受气,这是什么道理?

还是儿子好,这么快看清姓夏的真面目,也不枉她受了这么多气。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四年前她瞧准的那几个准儿媳妇,如今有两个还都单身,据可靠消息都是因为对她优秀的儿子死心塌地,一心一意在等。

拒但是,她另有打算,那些当年她看中的富家千金,现在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七八了,不行,太老,她得给儿子挑些年轻的媳妇。

年轻的好,有活力,能多生,她就盼望着抱孙子。

修洁小,才刚刚工作,别小看公务员,当年志泽就是一步步坐到今天的位置,所以修洁也可以。修洁上学的时候那些女孩就跟下饺子似的往他怀里跳,还怕娶不上老婆?

瓞贤宁经商,若若也经商,家里的修洁就必须得继承志泽的衣钵,眼看志泽任期将满,要从上面退下来,这怎么着也得在最后拉修洁一把,今年年末升上副科应该没大问题。

修洁以后的官路还很长,所以啊,论稳定,现在当数贤宁,得乘年轻抓紧多生儿子。

温母匆匆吃了碗燕窝当早餐,赶紧给温贤宁打电话,听得出来儿子还在睡觉,“贤宁啊,是妈,快起来,你不是说今天约了夏嫣然吗?”

温贤宁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母女,轻手轻脚走出房间,拉上房门到阳台上接电话,“你真的要去?”

“那当然,那女人太坏了,妈不放心,怕你一个人吃亏。”

揉揉鼻梁骨,温贤宁回答,“嗯。”

温母对他的敷衍表示不满,“嗯什么嗯?你到底和她约在几点,妈好打好腹稿,到时候收拾那姓夏的。”

“妈,我很困,让我再睡一会儿,到时候提前给你电话。”

不由分说,温贤宁挂掉电话,温母不甘心还在电话里嚷,“别睡了,儿子……你这大清早的困什么,你告诉妈你这几天睡在哪儿,是不是唐……”

“嘟嘟嘟……”回答温母的只有忙音。

温母没有办法,等了一上午,温贤宁的电话才姗姗来迟,饭也不吃了,直接让司机开车送她。

昨天已经安排好,温贤宁今天休假,他从唐珈叶住所出来,先回公司处理一些文件,看时间差不多了,开车去市东郊。

车子开进一处很幽静的独栋别墅,这里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昨晚开过家庭会议之后若若问他,要不要请律师,因为事实婚姻是可以上法庭的,到时候夏嫣然来个离婚诉讼,法庭从程序上讲是会受理的。

他想想没必要,所有的证据都在他手里,夏嫣然早就如钉在木板上的动物标本,没有一丝一毫起死回生的余地。

到了之后,他先给夏嫣然打,过了一会再给温母打电话,倒不是真的顾忌夏嫣然,或是害怕什么,只是存着一份对母亲及长辈的尊重。在中国人的观念里,离婚是大事,怎么着长辈有知情权,父亲老奸巨滑,断不会淌这趟浑水,只有母亲出面。

电话打出去,他给自己泡了杯铁观音,在楼上休息室里耐心等待。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外面有汽车的声音。

温母是第一个到的,推开门就问,“人呢?姓夏的人呢?”

温贤宁抬起眼,“还没到,妈,你坐着等会儿。”

“谱到挺大!”温母傲慢地放下真皮皮包,优雅地坐在温贤宁对面,“儿子,她不会不来吧?”

“不会!”温贤宁不紧不慢地笑,按下手边的铃,楼下的保姆上来给温母泡上杯花茶,又端上几碟精心点心才退出去。

温母喝了口茶,迫不及待想要看夏嫣然变成落水狗,“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相比与温母的急躁,温贤宁悠闲极了,“妈,你先歇歇,饿不饿,先吃点东西。”

不到几分钟,夏嫣然来了,脸色比昨天还差,白得仿佛刷了一层墙灰,看得出来没化任何妆,顶着一张素脸就来了。这可是从前没有过的,以前的夏嫣然不化妆绝不出门。

相处四年,温母自然也了解这一点,上下打量着夏嫣然,冷嗤一声扭开脸没说话。

没有理会温母的嘲笑,夏嫣然进来就看着温贤宁,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和无奈,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还寄希望于温贤宁能改变决定。

片刻之后,温母禁不住了,斜睨着夏嫣然,“这来了不说话,就拿眼睛勾人,唱的是哪出啊?”

一瞬间,夏嫣然的脸在微微抽搐,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面对温母,“这是我和他的事,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温母指着自己的鼻子,冷笑,“我怎么管不着?姓夏的,我看你是没弄清楚状况,贤宁是我的儿子,我是他妈,他的每一件事我不单要管,我还要管到底!有本事你叫我儿子站到你那边去,没本事赶紧走人,有多远走多远。我一看你就倒胃口,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没人要的东西!”

温母的话字字刺耳,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夏嫣然最不能忍受别人骂她是没人要的东西,身体转眼摇摇欲坠。

“妈!”温贤宁从始至终都在低头喝茶,这时候抬眸看了眼温母,然后目光投到夏嫣然身上,只一秒又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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