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唐珈叶顾不得去好奇为什么关母要认年纪只比自己大一点的温母做干妈,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温母,也就是她未来的婆婆。
席上虽然温母象个慈祥和蔼的长辈一样笑容可掬,可是她能感觉到每次温母的目光掠过她的时候,她全身的汗毛根根直竖。
关健和她的表演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在外人眼中他们俨然早就好上了,她敢肯定温母当时一定在暗压怒火,只不过当着关家人的面不好表露罢了。
灰溜溜地跑回别墅,灰溜溜地应了一声打招呼的保姆,灰溜溜地蹿上二楼,灰溜溜馔堤,里面没什么动静,说明大叔不在家。又灰溜溜钻进卧室,趴在床/上蒙住被子,连声叹气。
上次她无故从温宅出来的事尽管大叔没说什么,温母在电话里那口气显然是对她贸然的离开十分不满,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后来她好不容易抱狗腿成功,把温母哄得心花怒放,没想到会在今天前功尽弃。
要怪就怪关健,那家伙是个灾星,遇到他接二连三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天哪,她可以想象自己在未来婆婆的心目中已经被定位为那种脚踩两只船或是豪门深院中不甘寂寞的女人。
越想越懊悔,头脑里乱七八糟的唐珈叶抬手看电子表,唉,电子表又要换电池,不知道时间心里反而更加忐忑,不清楚大叔什么时候回来。
保姆来叫吃饭,她胡乱打发掉,什么也不干,就躲在被子里一方小天地里抓耳挠腮,手机被翻来覆去,一会儿打大叔的电话,一会儿又拨温母的手机,最后全没打成,因为还没等电话那头响,她自己先挂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手机响了,画面上显示是大叔的电话,她想也不想拿起来就接。
“老婆,你打过我电话?”
听到大叔的声音唐珈叶高兴地在被子里蹶起屁股,大概是自己不小心打通过一次,于是干笑几声,“啊哈哈,是啊,大叔,你几点回来啊?今天我精神特别好,不管多晚我都等你一起睡。”
“早上不是说过么?中午我出差,现在在上海。”
她挠头,突然想起来了,昨晚她等在书房里工作的大叔等到半夜,最后终于撑不住睡着,早上起床照例没看到大叔,后来在餐桌上看到大叔留的纸条,说是要出差半个月。
上次大叔承诺过婚后不会这么忙,会多抽时间陪她,按道理来说,她心里除了欣慰和期待不会再有别的,可是每晚感觉不到他躺在身边,压抑不住的失落、伤感、心酸一齐涌了心头。
“老婆,怎么不说话?在干什么?”温贤宁的笑声很煦和,那无比亲昵的“老婆”两个字就像春日的海风般温暖舒服,轻柔地、缓慢地淌进心坎里去。
唐珈叶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支起脑袋禁不住打趣,“大叔,你一个人在上海,那可是个灯红酒绿,美女如云的大都市哇,今晚你的身边是不是也有个美女在陪啊。”
他轻笑几声,也不接话,转开话题说,“对了,想要什么礼物?”
上次他出差带回来的一套名牌化妆品她才用了一点点呢,于是笑嘻嘻地说,“大叔,你给我带点人见人爱的东东吧。”
“是什么?”他显然没猜出来。
唐珈叶嘿嘿一笑,“粉红色钞票嗳。”
原来是人民币,温贤宁静默了一下,暗哑的嗓音低笑着回答,“好。”停了停又柔声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明天同一时间我会再给你打电话。”
她张嘴“好”字还没说出口,电话里瞬间出现嘈杂的响声,依稀听到里面有个模糊的声音,“……我要听故事……”
这应该是小孩的声音吧!唐珈叶正纳闷呢,那头已经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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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有些人说唐三太幼稚,一点没发现咸鱼的不对劲。琼依嘴巴一向很紧,不喜欢提前剧透,本来是想在后面给你们一个惊喜,好吧,就提示一点儿: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所认为的唐三迟钝也可能是假象,吼吼吼……人啊,有时候爱得太深,会选择性听,等到一定时间就会爆发,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