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儿臣将一切事情的真伪都告诉父皇后,父皇只怕会是一个站出来让我废了叶氏的!”

如此,魏帝心里却更是迷惑了,正要开口再问,魏千珩冷冷打消他的念头:“等我办好事情,恢复身份自会同你说。”

“那你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办完啊?而你办的又是何事?”

魏帝对魏千珩的举动一头雾水——到底何事竟是要让他委屈自己、谎称假死瞒过天下人?

魏千珩回视着他,一字一句缓缓道:“儿臣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解开父皇和初心皇妹之间的深阂。”

闻言一震,魏帝脸色怔然,好半天才黑沉着脸讪然道:“你都知道了?是长氏告诉你的?”

魏千珩:“并不是长歌告诉我的,而是无心楼的人找上门来了——他们楼里一个长老,挟持了皇妹的舅舅,也就是无心楼的现楼主陌无痕,以此要胁皇妹,让她杀了儿臣与父皇。无法,为了救人,也为了弄清楚无心楼背后真正的主子,儿臣才出此下策!”

魏帝心里震动,魏千珩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魏帝却知道这当中是怎样的刀光血影,更是没想到初心会与他合计一起对付无心楼,心里思绪翻腾。

面上,他却淡然道:“所以,此计是你与初心一起商议出来的?她竟是相信你。”

魏千珩并不瞒他,也是为了让他记住长歌的恩情,道:“这是长歌在临盆之前,苦苦哀求初心的,劝服她与我们结盟,不要上了苍梧的当。”

魏帝想想也是,只怕也只有长歌能劝得动初心了。

如此,他对魏千珩郑重道:“你放心去办事吧,燕王府这边,朕会为你照料好长氏母子。你自己多保重——也要保护好初心!”

魏千珩点头应下,起身向魏帝告辞。

魏帝不舍:“你难得回来,用过晚膳再走。”

魏千珩戴好人皮面具,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魏帝一脸落寞,磊公公安慰他道:“殿下明早就要离京了,只怕这会要回燕王府见妻儿去,殿下就莫要再强留了。”

虽说如此,但魏帝看着魏千珩远去的背影,还是不满的哼道:“狗崽子,有了媳妇就忘了爹!”

……

魏千珩前脚刚走,叶贵妃后脚就赶到乾清宫来了。

方才听到叶玉箐哭哭啼啼的禀告,叶贵妃同样一脸吃惊,因为,关于魏帝突然下旨一事,她却是半点都不知情。

但叶贵妃却比叶玉箐老道,她虽然也惊愕魏帝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但她同长歌一般,首先想到的,却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魏帝态度急转?

如此,她没有急着去找魏帝询问,而是让宫人悄悄去打听了今日有何人去乾清宫见了魏帝。

很快传来消息,说是有一位自称太子身边的燕卫进宫求见皇上,言明是有关太子的事要同魏帝禀报,所以被召进了乾清宫。

这个自称燕卫的人,自是魏千珩假冒的,他戴着初心之前戴过的人皮面具,拿出燕王府的腰牌,根本没有怀疑他就是太子本尊。

叶贵妃不疑千珩没死,只以为是他临死前让燕卫给魏帝带了遗嘱,所以魏帝才会突然下旨,改变了对长歌母子的处置。

听了叶贵妃的分析,叶玉箐愤恨交加,咬牙切齿道:“从始至终,他的心里只有那个贱人,至死都还在想着她,竟是让她住一府主院,还要与我平起平坐,简直可恶!”

叶贵妃眸眼深冷,劝她道:“你稍安勿躁,她终归是无名无份,只是徒享尊荣罢了,等时间一长,皇上将她淡忘了,还愁没有机会向她下手?总归是在你的掌控下,不怕的。”

听了叶贵妃的话,叶玉箐的心里才好受些。

劝服了叶玉箐,叶贵妃自己心里却不安起来,她害怕魏千珩在遗嘱里会告诉魏帝自己当年陷害长歌一事,甚至是叶玉箐肚子里的孩子的事。

想到这里,叶贵妃再也坐不住了,在将叶玉箐送走后,拿了几样点心往乾清宫送去。

落日下的皇宫,深沉中带着逼仄人的压抑之感,纵使是在后宫住了几十年的叶贵妃,行在其间,都不免心有戚戚。粟姑姑看着她眉头深锁的样子,小心劝道:“娘娘无需担心,若是那亡太子真的在遗嘱中同皇上说了娘娘什么,只怕皇上早已怪罪下来,不会等到现在还一点动静也没有。

叶贵妃冷声道:“出了长歌贱人那事后,本宫再也不敢心存侥幸——若是不去皇上面前试探个明白,本宫今晚休想安眠。”

一提到长歌服毒却又重新活下来之事,粟姑姑就心存愧疚,自愧道:“娘娘,是奴婢当年没有办好差事,连累了娘娘。”

叶贵妃回眸淡淡扫了她一眼,阴戾道:“此事也不全然怪你,这天下有几个能躲得过那毒药?所以,那贱人就天生是本宫的死敌,才会如此阴魂不散——本宫决计不会饶过她的!”


状态提示:第132章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