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勾唇嘲讽笑道:“你还真以为皇上给你一道恩旨,就成了你永远的靠山、就能拿着王府的内宅之事去皇上面前理论说理?!贱人愚昧,你还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而她当初是如何当上这个王府夫人的,不就是凭着这张与你相似的狐媚子的脸勾引的殿下。殿下给了乐阳长公主的脸面才纳了她做夫人。可如今殿下不在了,她若是个安份守纪的,本宫尚且还能给她一个容身之地,可如今她本性难移,不守妇道,本宫活活打死她都是应该!”
自夏如雪被乐阳长公主当成弃子扔在了这深宅后院里,叶玉箐最后的一点顾虑也没有了,偏偏她还要与长歌走近,叶玉箐恨不能整死她。
夏如雪听到那句‘不守妇道’,全身一震,失声道:“你胡说,我从未有过……我是清白的……”
“是吗?那你日日往那沈府跑做什么?沈太医至今未娶,家无贤妻,你无病无痛,却总往他的府里去,这般殷勤,不是与那沈致私会,还是为了什么?!”
“而你的贴身婢女春分亲眼瞧见,你与那沈致在沈府亲密恩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你才天天借口出府去寻他——你敢说你没有!”
面对叶玉箐的厉声喝问,夏如雪面容失色,心里更是慌乱成麻,拉着长歌的手都抑不住的颤抖起来,哭泣道:“你胡诌,我与沈太医之间是清白的……他是正人君子,太子妃可以污我清白,却不能连累沈太医……”
“啧啧啧,瞧把你急得,宁肯说你,也不能说你的情郎对吧。都这般护着他了,还敢说你与他没关系?!”
叶玉箐眸光阴狠的睇着夏如雪,如在看着一只蝼蚁。
下一瞬,她却是冷冷的看向长歌,冷笑道:“长氏,你是要与她沆瀣一气,护这个一个下贱不知耻的肮脏女人么?”
说罢,她又极其嘲讽的笑道:“也是,想当初你也是这般勾结的殿下。那怕这次回来,也是之前用禁药各种爬床得来的。夏氏与你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论下贱不要脸,你当数一啊!”
夏如雪急得眼泪直流,对长歌恳求道:“姐姐你信我,我与沈太医之间真的是清白的……”
长歌轻轻拍了拍夏如雪的手以示安慰,道:“你莫急,事非曲直自在人心,而有些人最擅长的就是贼喊捉贼!”
“你什么意思?!”
叶玉箐却被长歌那句‘贼喊捉贼’震到了,做贼心虚,她瞬间想到了自己与顾勉之间见不得人的丑事,顿时脸色突色,冲下台阶扬起手掌就朝长歌脸上呼去。
长歌反应敏捷的抬手擒住了叶玉箐的手腕,反手一拧,就将叶玉箐整个手都反扣起来,疼得她啊啊大叫。
“贱人,你敢对我下手……你快放开我……”
自身上余毒清除后,长歌身体轻快了许多,也灵敏了许多,反应自是快了。
而这些简单的擒拿手法,她在鹞子楼时也是学过一二的。
她手上用力将叶玉箐往地上一扣,叶玉箐整个右手剧痛无比,感觉要被她折断了,冷汗直流,身子也直不起来。
长歌睥着她冷冷道:“你出口必伤人,毫无半点口德。而你自己做的腌脏事,你自己心知肚明——给殿下下药,半夜被殿下从床上扔出屋,看来你自己是忘记了。就这样,你还有何脸面瞧不起别人?!”
叶玉箐勾引魏千珩爬订,最后被扔出屋的这件事,当时被粟姑姑严厉下令不许外传,所以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府里的其他人并不知情。
叶玉箐以为此事揭过不会被人知道,却不曾想长歌今日当着大家的面揭穿,顿时气得脸都绿了。
而院里那些丫鬟婆子听到这样惊动的消息,一时间看向叶玉箐的眸光全变了,却没想到堂堂太子妃、一口一个瞧不起别人肮脏的名门贵女,竟做过这样下贱龌蹉之事,还被殿下扔下床,真是太丢人了!
叶玉箐气哭,可整个右手胳膊都被长歌反扣着,她挣扎不得,只得冲怔愣住的众人哭喊道:“你们死人啊,快打死这两个贱人——一切后果,本宫担负!”
春卉跟倒在地上的春枝回过神来,连忙扑过来救主,主院里的其他下人也冲上来撕打长歌与夏如雪。
春枝愤恨长歌刚刚扇她耳光,抄起墙边的竹扫帚朝着长歌扑过来。
长歌怕她手中的扫帚再伤着夏如雪的脸,一把拽起叶玉箐,拿她的身子去挡春枝的扫帚。
“啪!”
春枝手中的扫帚却是狠狠的招呼到了叶玉箐的脸上,条条劲韧的竹条子抽在叶玉箐的脸上,顿时暴出一条条清晰的血痕来,痛得她眼泪直流,哭嚎了起来,心里恨不能生吃了长歌。
长歌在拽她起身挡扫帚时,自是松开了她的手,叶玉箐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着,反身就朝着长歌扑去。
“我要杀了你!”
其他人也趁机涌上来,要抓住长歌与夏如雪。
长歌却飞快的从身上掏出弯月匕首出来,对着叶玉箐等人咬牙道:“谁再上前,休怪我手中的匕首无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把弯月匕首,却是长歌这几日帮魏千珩收拾书房时找到的,是之前她假装掉下山崖时扎在马背上时,被白夜捡了回来呈给了魏千珩。
而方才听闻夏如雪在紫榆院出事,长歌出门前,就将这把匕首带在身上,以防万一,没想到最后还是逼她掏出来了。
众人被她狠戾的样子吓到,不敢贸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