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他们的护楼长老苍梧,白银五万两,刘家一门二万两,顾勉那厮三万两,太子可还有疑问?!”

此言一出,不止魏帝怔住,连一直不相信的魏千珩都怔住了,眸光露出了惊色——

苍梧此人,行事十分的隐秘低调,连江湖上知道他的人都鲜少,朱氏竟然能直说出他的名字,难道此事竟真的是她一人所为?!

不等魏千珩回神,那朱氏红着眼睛狠狠盯着她,冷冷嘲笑道:“太子爷未免太看不起我们后宅的妇人。你可知道,我们这些当母亲的,为了自己的子女,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说罢,她牙齿咬得咯吱响,盯着魏千珩咬牙切齿的恨道:“我辛苦养出来的女儿,花朵般的呵护长大,从小到大没让她受过一丝的委屈,可嫁给你后,你给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将她丢弃在后宅里,让她守活寡般的过着,她与你成亲六年,你可去过她房间里六次?她想为你生个孩子都不成,活活被外人笑话了五六年,最后她被逼无路,狠下心来学那贱人般给你下药引你同房,却被你当众扔麻袋般扔了出来——魏千珩,我儿今日做出这一切,何尝不是被你活活逼出来的啊……”

说到最后,朱氏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恨不能冲上前去与魏千珩同归于尽。

朱氏身为叶玉箐的生母,这些话憋在她心里许久,今日她却再也忍不住了,她知道自己左不过一死,临死前能痛痛快快的将心里的话骂出来也是好的。

魏千珩端坐着,眼皮也不眨一下的任由朱氏责骂着。

等她骂完了,他冷冷抬眸看向她,问道:“敢问朱夫人一句,当初本宫执意不肯娶叶氏时,是不是你们叶家执意要将她嫁过来的?你们强逼着我娶一个我不喜欢的人,还希翼本宫将她捧在手心里哄着宠着么?”

魏千珩在娶叶玉箐过门之前就明确同她说过,他心里没有她,若是她执意要嫁,他只能给她燕王妃的尊号,却给不了他的心。

是叶家贪图权贵,硬要将女儿塞进燕王妃,如今岂能反过来怪他不宠爱一个他厌恶之人?!

魏千珩的话,如蛇打七寸,一下子问住了朱氏。

叶贵妃与叶谦的脸色都很难看,魏千珩冷冷又道:“何况在你眼中千好万好的女儿,却是一个娇纵跋扈、心肠歹毒之人,她嫁入王府这么多年,欺凌后宅、心计歹毒,稍不如她意的人和事,不是打骂,就是虐待,她又何尝想过自己的身份?她又有哪一点值得本宫去信她宠她?!”

魏千珩说得一点没错,这么些年来,先前看在叶贵妃的情面上,魏千珩对叶玉箐也相敬如宾过,可叶玉箐心太贪,心气也太高,再加之行事毒辣,从不计后果,让魏千珩对她越来越厌恶,也就越行越远。

看着理亏低下头的朱氏,魏千珩又嘲讽笑道:“你们只会为自己女儿鸣不平,可你们何曾想过,当初你们叶家不择手段要霸占这个燕王妃之位,将女儿送到我身边,让我日夜对着一个不喜欢之人,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痛苦!”

魏千珩一席话说完,朱氏再也开不了口,叶贵妃与叶谦也无言以对,魏帝却颇有感触,太后也是一脸心痛,终是明白这些年魏千珩心里的苦,不由对朱氏叱道:“你这个毒妇,教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还好意思怪罪别人?这天下女子又有几个是与夫君两心相悦、相濡以沫的?若是像你这样说,夫妻不睦,妻子就要做出这等不耻之事,岂不是天下的女人都要去背夫偷汉?!”

“而你自己呢,在发现自己女儿做出这等丑事后,非但不制止,还替那个**遮掩隐瞒,甚至买凶杀人灭口。呵,叶夫人真是好大的能耐啊,难怪你的女儿敢做出这样的事,有其母必有其女罢了……”

太后越说越气,对魏帝道:“皇帝,事情已明了,没什么好再犹豫的,叶氏一门做出这般欺君罔上之事,足以抄家灭族;而这叶氏母子,更是不可再留,统统凌迟处死罢!”

太后此言一出,叶家三人皆是变了脸色,朱氏与叶老爷身子筛糠般的抖了起来,而叶贵妃也面容惨白,连忙转身向魏帝求起情来。

“皇上,此事我兄长与叶家其他人确实不知情,他们何其无辜,求皇上网开一面,饶过叶家其他人罢!”

叶谦也跟着嗑头求起情来,顿时殿内一片凄风楚雨之哭求声。

魏帝头痛不已,此事处置起来容易,不过砍头抄头。可他却要顾及魏千珩和皇家的名声,若是大肆处置了叶家,虽然解恨,却也等同于向天下昭告了这件大丑事。


状态提示: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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