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兄的额边已经冷汗涔涔,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个素未蒙面的堂妹竟会如此不给颜面,初次见面就给自己这么大一个下马威,那一下若是拍在自己身上,这已经饿的头晕目眩的身体上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堂妹这是何意?!”堂哥出手扇开在自己口鼻处四扬的黄尘,并出声质问着双手还握着打谷板的“罪魁祸首”。

“莫要再乱攀亲戚!”苗沛岚厉声喝住,“你尚且在我家院门外鬼鬼祟祟,若真是我苗氏堂兄,岂会有这般作态?”

说是这样说的,苗沛岚又怎么清楚这般猥琐之人是否真是自己的堂哥,毕竟原身的记忆里也确实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就算是真有这么一门亲戚,但那系统所给的副线任务是要赶这人离开,自然是坚决不认这门亲戚的。

堂兄一听闻苗沛岚这意思是不相信自己是她堂哥了,所以才会对他以厉色相待,恍悟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这个表妹也不过十三四岁年纪正是花季豆蔻年,虽然长得寒掺了一点儿,但最基本的作为一个小女儿家的名声还是要维护的,只要解释清楚自己确实是她堂兄就好了。

这堂哥这么天真的想着,也试图这么做了,可这话都还没说出口,便被苗沛岚的高喊给硬生生的塞了回去。

“苏大哥!”

苗沛岚正苦于虎口的麻意,就连那打谷板都快握不住了,更别提再拍一下了,但是快刀斩乱麻,她可不想再和这人废话了,越拖越赶不走了。正苦恼着该如何是好,苏子煜就如同救星一般从天上砸下……虽然这个形容有点夸张,但在苗沛岚的眼里也确实是这样了。

苏子煜身穿着昨日去镇上刚买的那件崭新的藏青色布衣,即使才去后山转了一圈回来,依旧不见那布衣身上有过多的褶痕,更别提其他脏污的颜色。手上还拿着一根足有八尺长的枝干,枝干上甚至还带有几个枝杈,上面的绿叶在苏子煜的行走中,摇摇晃晃,看起来讨喜极了。

苏子煜是习武之人,眼力自然是极好的。院坝之中多出了一道陌生的背影,且很显然的,这道背影属于一个男人的,也看到苗沛岚手中握着的打谷板,只一眼,苏子煜便清楚了这局势的来龙去脉。

待走近,苗沛岚欣喜的声音响起,唤着自己,苏子煜进了院坝,仔细的打量了苗沛岚一番,除了那双握着打谷板的手有些轻微的颤动,其他倒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神色也是正常的,看来没有出什么事。

松下一口气,苏子煜这才看向那堂兄,很是礼遇的朝堂兄抱了个拳,这是标准武林人士的抱拳,他道:“不知兄台来苗家有何贵干?”

那堂兄是个粗鄙之人,哪里懂苏子煜这么一套,一双眯眯眼上下审视着苏子煜,登时眼睛亮了一番,苗沛岚瞧的十分清楚,看来苏子煜身上那身崭新的布衣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堂兄说道:“你是哪位?可不像是这南坪村之人!”

众所周知,南坪村是方圆百里最贫瘠的山村,没有之一。哪怕是逃难而来的堂哥也是一清二楚的,这小山村里也就那么几家富户,村长家算一户,有几十亩的田地,虽算不得多肥沃,但在这南坪村之中却是最好的地都包含在了其中,更有两头驴子。村口张屠夫家也勉强算一户,虽田地只有两三亩,但耐不住这家人的牲畜多啊!作为屠夫家,这饲养着大白猪自然是不分说的,就是那鸡鸭鹅之类的家禽也是养了不少,没见着张屠夫一家子都浑身长膘,满嘴流油么?这是别人羡慕不来的。而还有一家富户,就是离苗家不远的陈家了,也就是虎子家,这家子,田就更少了,和苗家一样也就一亩三分地,且那地的土质也比苗家的好不到哪里去,但陈家当家人却是个跑商的,那跑一趟商的银钱足够一家子大半年的开销了。

观这苏子煜面若冠玉,一身崭新的布衣,虽只是普通的布料,但却被其穿出了一丝丝的贵意,却是与那三家大径不相同的,且姓苏,南坪村可没有哪号苏姓富户!

“在下乃苗家当家故人之子,也是阿满的未婚夫,自不是南坪村人。兄台来此不知有何贵干?如今这苗家尚且不在家,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望海涵,倘若是兄台有急事相告,可与在下一说。”

苏子煜这一段说的文绉绉的,在他进院坝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了,苗沛岚忍不住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有文化教养的苗沛岚尚且都如此了,更别提那半大字不识一个的堂兄了,早就听得头昏脑胀了。

怒道,“别在这唧唧歪歪的!我可是沛岚堂妹的堂兄,你不过就是一个未婚夫也敢在这苗家的地界自称家主?你也太不识抬举了!我告诉你,这里现在我说了算!沛岚去给我拿五个白面馒头来!”

话落,苏子煜那含笑的神色也变了,冷着一张俊脸,“既然阁下敬酒不吃吃罚酒,竟如此口出狂言,那我也不必以礼相待了!”

在苗沛岚震惊的目光下,苏子煜干脆利落的像拎小鸡一样,提着堂兄的后领就这么拖着丢出了栅栏院门外,一丢就是七八尺远,堂兄在力道的冲击下,在黄土上直直滚了十多圈才堪堪停下,本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堂兄,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差点以为自己就这么见了阎王。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堂兄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沾满了黄土灰尘,看起来更脏了,堂兄是个精明的,知道眼前这个男子不是自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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