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孟清庭简直太满意了,连连应喝。
他原以为嫡女孟娴宁嫁给左侍郎家已是高嫁,没想到庶女竟能嫁做国公府夫人,这简直是他做梦都不敢梦到的。
而最让他高兴的是,四女儿嫁到国公府,仗的是太子与长歌的势,也就是说,因着四女儿,太子与他孟家扯上了关系,这才是他最得意的。
长歌想到与四妹妹的几次见面交淡,从她胆敢跳下水池将自己冻病,再伺机进京城给魏千珩送信,足以见她是一个聪慧有主见、且敢做敢为的姑娘,心里也稍稍放心了些。
魏千珩对一脸欢喜难抑的孟清庭道:“想必不日国公府就会请媒婆去孟府请媒下聘,孟大人回去也做些安排吧。”
孟清庭连声应下,他激动的想,确实有好多事要做,一就是要将简宁和她母亲从那个破烂的西院搬到正院去,还要好好给她置办衣裳头饰,请教习嬷嬷教她高门贵户里的一些规矩礼仪,免得她以后做了世子夫人被人嘲笑……
长歌私下还有话同孟清庭说,所以在他告辞时,她送他出了门,对他道:“孟大人一时要嫁两女,心里可有什么计较?”
到燕王府亲走了一趟,也亲眼见到太子对长歌的宠爱,孟清庭对她是再不敢有半丝懈怠,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连忙肃容道:“庄氏我必定不会再饶过的,只是若是此时处决了庄氏,怕家丑会影响你两个妹妹的婚事,特别是简宁的……”
说到这里,孟清庭动容道:“简宁这些年没少在庄氏手里吃苦,如今太子厚恩,好不容易为她求了这样一门好亲事,若是再因为庄氏那个毒妇坏了她姻缘,她岂不是太冤了?所以为父想,等她们顺利出嫁后,再处决她……”
长歌定定的看着前后态度大变的孟清庭,心里五味杂陈,冷冷道:“我只希望孟大人凭着良心告诉我当年真相,让我知道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庄氏迫害死的?你……你有参与其中?”
孟清庭的脸色同漫天的雪花一般白,他眸光慌乱的望向别处,双手捏在袖子里,嗫嚅道:“为父当年拜在太师府上,只为官运亨通,而太师对我也颇多赏识,时常留我在太师府上饮酒议事,有时难免贪杯醉酒,就会歇在太师府的厢房里,可有一日我醒来,床上多了一个人……”
说到这里,孟清庭脸上哂然,赧然道:“我为人虽然寡情,却不fēng_liú,与你母亲也是相敬如宾,从未想过休妻另娶,不然当年也不会在京城落好脚就急急接你们母女归京来……”
“只是那日后,我污没了太师府嫡女的名声,且她又不愿意做小,家世又显赫,我根本无法做主,只得一切都由师府在安排。我就似一个提线木偶,浑浑噩噩的由着他们牵着走……”
“时间一长,你母亲自是听到了风言风语,亲自来问我,我没的隐瞒,将与太师嫡女的事全盘托出,你母亲知道我的难处,愿意让出正妻一位,让我另娶庄氏进门。惟一心愿就是能够在府里安稳的带大你们姐妹,因为当时夏家出事,你母亲无处可去……”
“我当时以为这不失一个两全的好法子,更是感激你母亲的体贴大度,心想等日后发迹了再好好补偿你们。可谁曾想到,庄家先前也同意你母亲让贤,可到了后面又反口了,他们怕你母亲先入为主,在府里有了根基,以后一府两个夫人,怕庄氏无法在府里立足,所以在进门当日,她迟迟不愿意下轿,她家大哥庄琇彬亲自出面,逼我休你母亲出门,了结干净……”
长歌静静听着,眸子里淬满冰雪,嘲讽笑道:“孟大人最爱脸面和官声,当时府上来了那么多客人,庄氏此时逼你,孟大人必定是答应了。”
她虽然不知道孟清庭说的这些是否全是真的,但她知道,爱好脸面、且一心想往上爬的孟清庭当时必定答应了庄琇彬的话,要将无处可去的母亲赶出孟府。
到了此时,孟清庭没有再否认。他迎上长歌愤恨的目光,硬着头皮道:“你母亲答应离开,最后却又自尽房中,她怕她一走,你们姐妹也要被一起赶走,所以……所以宁愿死也要保全你们姐妹在府里好好的留下来……”
长歌全身一颤,红着眼睛怒视孟清庭:“你骗人,我母亲不会自尽的,定是她不愿意离开,你们合谋害死她的!”
孟清庭慌乱道:“我没有骗你。上次见过你后,我私下逼问过庄氏,问当年是不是她对你母亲下的手,她说她并没有,是你母亲自己服下毒药死的……你也知道,庄氏是一个胆大妄为又娇纵跋扈之人,若真是她做的,她不会不认。而我若是要害你母亲,我早在娶庄氏进门之前就下手了,何需再等到宾客盈门之时闹出笑话?”
事隔多年,听到母亲当年之死的真相,长歌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她想到母亲一退再退,委屈求全,最后却在走投无路之下活活被庄家与自己的夫君逼迫自尽,当时她心里得多悲痛绝望……
许久,长歌抹了眼泪对一脸惶然的孟清庭冷声道:“孟大人说得不错,既然没有庄氏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