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一旁的心月与淡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大家心里都特别的沉重,青鸾正是最危难的时候,也最是需要长歌守护在她身边,偏偏长歌在这个时候要被关进废宅里,这一离别,只怕是生离死别……
正在大家悲痛之时,门口传来一道悲痛的声音。
“姐姐……”
长歌回头看去,却是夏如雪红着眼睛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沈致。
“夏妹妹,你怎么来了?”
自从夏如雪离开燕王府后,因着身份的敏感,她再没有踏进燕王府半步,今日冒着被人发现的尴尬来这里,实在是太过担心长歌与青鸾,忍不住来看一看她们。
长歌将她迎进屋来,夏如雪看着床上的青鸾,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却是伤心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长歌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与妹妹,可同时她也担心她与姨母,不由拉着她好一番叮嘱,让她以后好好照顾姨母,操办好与沈致的婚事,以后嫁到沈家好好过日子,不用理会她和燕王府的事……
夏如雪一一点头应下,也让长歌放宽心,好好保重身子。如此,两人说话的时间不免长了些。太后派来监视长歌的宫人,本就见长歌进了青鸾的屋子磨蹭不少时辰已是不满,如今见又来了客人,两个说个不停,就更加不悦了,当即催促起来了,冷着脸让长歌赶紧离开。
长歌知道夏如雪的身份敏感,也不再久留她,让沈致赶紧送她回去。
夏如雪前脚刚走,宫人当中的领头嬷嬷崔姑姑就冷着脸上前,让人夺了心月手里的包裹,冷声对长歌道:“请吧,不要再磨蹭时间了,我等还要回宫向太后娘娘交差呢。”
说罢,就示意两个嬷嬷上前拽了长歌往外走。
心月与淡竹追上去,急声道:“我家主子还没去看两位小殿下呢,望姑姑怜悯,让我家主子去与两位小殿下告别……”
可那崔姑姑闻言,脸色更加黑冷下来,拦在心月与淡竹面前冷叱道:“太后娘娘差老奴过来,就是怕长庶人不愿受罚,借着各种由头拉拉扯扯与太子殿下纠缠不休;而太后也说了,防着两位小殿下伤心哭闹,不许长庶人前去告别——你们还是别打主意磨蹭了,乖乖进去才是正事。”
心月与淡竹被崔姑姑黑脸的样子吓到,可就这样看着长歌被她们带走,心里又特别的不舍,淡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提到两个孩子,长歌的眼泪也不觉流下了,那崔姑姑见了,却嘲讽笑道:“啧啧,瞧瞧这一副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惜老奴不是那些个没眼见的男人,才不吃你这一套。”
崔姑姑当众奚落嘲讽的话,引得她手下的几个宫人都笑了起来,人人看向长歌都是一副嫌恶幸灾乐祸的样子。
长歌心里悲痛难言,根本已无精力去理会崔姑姑的话,可心月与淡竹却气得说不出话。
那崔姑姑又睥着长歌讥讽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好好的侧妃当得不耐烦,偏要眼高手低的贪婪着太子妃一位,唆使太子使计陷害真正的名门贵女,今日你落个这样的下场,连自己的孩子都见不着,却也是你罪有应得!”
一侧的院子假山后面,魏千珩握紧拳头咬牙站着,眸光瘆人,要冲出去好好教训这个嘴贱的崔姑姑,却被白夜拼命拉住了。
“殿下,这个时候你千万要忍住,不然太后责怪下来,最后受苦的又是娘娘……”
魏千珩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一直咬牙不去见长歌,而是默默的站在这偏僻的角落里看着她。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隐忍住,转身朝着主院走去。
见他冷静下来,白夜追上去轻声道:“这次之事,不止骊家,还有叶家与太后娘家杨家。他们竟是一起鼓动大臣上奏弹劾殿下与娘娘,皇上这一次也算是力排万难的保住殿下您,只可怜委屈了娘娘……”
魏千珩了然道:“他们各有所需,狼狈为奸的对我们下手,骊家自是为了端王的太子一位,叶家与我如今是深仇大恨,而杨家——”
说到这里,魏千珩话音一顿,冷冷笑道:“太后对太子妃一位还没有死心。可若是将来让她知道我心里的打算,却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今日这番筹谋?!”
白夜心里五味杂陈,迟疑道:“殿下,你真的决定了吗?”
魏千珩心里痛苦不堪,却也无比的决然,回头看向白夜打趣道:“怎么,你舍不下你汴京一侍卫的名号么?”
白夜嗫嚅一笑,感慨道:“属下的一切都是殿下给的,命都是殿下,只要能让属下追随殿下,什么一不一,那怕不做侍卫,跟着殿下到乡野种山属下都是乐意的。”
看着身边的忠仆,魏千珩心里一暖,心情也突然开阔起来,突然笑问道:“你会揉面团吗?”
“啊?”
魏千珩突兀的问话却是让白夜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怔怔的半天明白不过来。
魏千珩捏了把他精壮有力的手臂,满意道:“嗯,你气力不小,手臂也有劲,揉面团应该是把好手!”
白夜懵懂的看着自家主子,迟疑道:“殿下是说让我揉面团?像厨房里那些厨娘们一样吗?”
魏千珩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得空的时候,你去厨房里打听一下咱们府里哪个厨娘的面条做得好,你跟着学习一样。就算不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