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死的这两个人,我和杨凌都没见过,您还是抬回县衙,先验过尸体,看看到底是失足还是他杀再说吧。我和杨凌就在这里,不会逃走,你们若是还怀疑我们,尽管传召。”
朱长松带那么多的人都没有占到便宜,心里很清楚今天是不可能捉拿这两个人去县衙了。
虽然他很想把这两个人弄到县衙去先毒打一顿出口恶气,但他也知道,真闹到县衙去,妹妹朱桂花不占理,就算能将两个人打一顿关到牢里,也会有人说他仗势欺人,他脸上不好看。
再者,瞧这杨曲氏的样子,是真的没有见过他这两个堂弟,看来极有可能是失足落水。罪名一时定不了,这事儿还得缓图之。
到底他只是个笔吏,在乡下人眼中很有些派头,在县台老爷那里,可就算不了什么了。
既然曲小白给他台阶下,他也就顺坡下驴了:“都爬上来,先把长贵和长联的尸身抬回县衙去验尸,你们留两个人守着这傻子和小娘们儿,别让他们跑了!”
水里的人纷纷爬上来,甩一甩身上的水,听从朱长松的命令,去抬了尸首,骂骂咧咧地沿路离开了。
朱长松留了两个人,也走了。
他心里那个气呀,却奈何武力值干不过傻子和曲小白,只能回去申请县台,让县台派捕快来抓!
曲小白嫌恶地瞥了留下的那两个人一眼,没理他们。床单还在水里,想到尸体也是从这河里捞上来的,她心里犯膈应,便不想要这床单了,杨凌却下水将床单捞了上来,拧巴拧巴水,递给她。
“凌哥哥,这……还能要吗?”
“能。”水是从山上留下来的,水流还挺迅疾,下流的水污染不到上游来,他倒没有小丫头那些纤细的神经。
不过他也挺后悔把人扔水里的,害小丫头犯膈应。
“好吧。”
曲小白看看水流扑腾着往下流,也晓得上游的水并不脏,她也是心疼刚买的床单,毕竟她现在也不富裕。
屋前有一棵大树,树上有一枝树杈很是光滑,曲小白让杨凌把床单晾在了树杈上,晾完之后,拉着他进屋,“天也不早了,中午你也没吃饱,我给你做饭。”
两个留下来守着的人,因为见识了傻子的混不吝和曲小白的厉害,也不敢太靠近,只远远地盯着那栋小屋子。
而在远处,一株大树下,一双深沉的眼睛朝这边观望着,曲小白与杨凌进屋之后,那双眼睛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了树后。
进屋之后,曲小白把杨凌拉到了里屋,很严肃地看着他,语气也严厉,声音压得有些低:“杨凌,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干的?”看杨凌一副懵逼样,她只好解释了一句:“就是那两个死人,是不是你打死了扔河里的?”
傻子的傻并非傻到无可救药,他是有思维的,也懂得好赖话,还知道护着她,若说昨晚他发现有人悄悄潜进来,就背着她把人扔到了河里,她是相信他能干得出来的。
他人傻,不知道轻重,不知道那样会闹出人命,只知道护着她。
人死在门前那条河里,时间又那么寸,她不能不怀疑啊。
如果真的是他,那可怎么办?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傻子杀人无罪,犯了罪,只要你没有足够的银子去销罪,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那点儿银子怎么够买一条人命的?
杨凌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急得脸赤红:“不,不是!不是!”尼玛用内力把脸搞得赤红也是不易。很影响他俊美形象的好不好。
看来要找个时间去查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明明看着那两个人爬出水面来了的。
曲小白松了一口气,安抚地拍了拍杨凌的肩膀,说道:“如果不是你,那就太好了。”想了想,她又嘱咐道:“凌哥哥,以后如果有人欺负我,你想打人,一定要注意轻重,不能把人打死了,知道吗?”
杨凌重重地点点头,眼神里浮出一些怕怕的神色,曲小白又不得不安抚他:“行了,只要不是你做的就没事。到时候如果有人来抓咱们去过堂,你就咬死不认罪就行了,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人生地不熟,无权无势也无钱,能想什么办法?
曲小白也愁啊。那什么的劳什子大礼包,到现在也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走岔了道,要是大礼包里能给点儿银子或者是别的什么宝贝,那也好啊,至少到时候可以打点一下那些贪官污吏。
曲小白也厌恶行贿,但人在屋檐下怎么能不低头呢?
“好了,凌哥哥,你休息一会儿,我做饭给你吃。”曲小白安抚地拍了拍杨凌的肩,哄他上炕休息。
杨凌却摇头:“不,帮你。”
“也好,那你帮我烧火。”
曲小白没有拒绝杨凌,他有劳动能力,能帮她干点活,自然是好的。就像小孩子到了一定年龄,一定得教他们帮爸爸妈妈干活是一样的道理。
杨凌乐颠颠儿地去生火,她则是先把杨凌的药洗了洗,泡在了砂锅里,准备吃完饭就给他煎上,然后才开始洗菜洗米。
因为赚到了银子,她后来又多去买了一些牛肉,前世她可是最爱吃酱牛肉的了,当时问过杨凌,杨凌也爱吃,于是她就买了五斤牛肉。
这个世界的牛肉倒是不贵,至少她现在是吃得起的了。
曲小白去洗了肉,切成十厘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