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鼻。

冀镡?魏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前世的镇南世子,后来的镇南王爷,后来被冀璟忌惮,早早就暗害了,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冀镡见是魏央也是惊讶,并未看出魏央眼神中的熟络,气息不稳地低声道:“在下被人追杀,还望魏小姐一救。”

本来只是慌不择路,却未成想遇见这个小丫头,不知为什么,冀镡总觉得,她会帮这个忙。

果不其然,魏央点点头,冀镡便松开手,想要往衣橱里去,却被魏央一把抓住,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冀镡焦急而疑惑地看着魏央,魏央来不及解释,拉开下风向的窗子,冀镡立即心神领会,双手扒住窗台吊在窗外,顺便计算着这二楼的高度,若是自己不用轻功摔下去以何姿势受伤最轻。

魏央将窗子掩上,脚步声已到门外,只听得一个粗重的男声敲了敲门道:“不知屋内的小姐,可见到了一个刺客?”

“不曾,”魏央的声音里含了几丝惊慌,“你们是做什么的?”.

“在下公务在身,还请小姐速速穿戴好,让在下进去一查。”那男人不肯轻易善罢甘休,仍旧在门外道。

“我已经歇下了,你们是哪家的侍卫如此不懂规矩,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一大家女子的闺房怎么由得你们随便进!”魏央一边说着,一边摸索起自己的衣衫。

“还望姑娘体恤一二,在下一会儿便会进去搜查。”

魏央穿好衣衫,“腾”地一声打开了门,拂袖道:“不知你们是哪家的侍卫,竟如此不知礼数,查刺客查到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子闺房中来,查啊,你们不是要查!”

魏央气愤地走进屋中,“砰”地一声拉开衣橱的门,又将**上的被子扫落在地,四下里踢了一番才气喘吁吁地擦了擦汗靠在窗台处吹风,仍旧气鼓鼓地道:“不知阁下还有什么地方要查?”

来者扫视一番,见的确是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才拱了手道:“是在下失礼,扰了小姐清梦,还望小姐见谅。”说罢,便带着人离开了。

听得脚步声远了,魏央才将冀镡拉了上来,在窗外吹了这会子的风,冀镡的脸色更加苍白,靠在魏央身上挪到了桌子边坐下。

“谢二小姐搭救,来日若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在下必不遗余力。”冀镡薄唇苍白,有气无力道。

魏央哧笑一声,为冀镡倒了一杯茶,“公子这话说的便没有诚意了,公子知晓我是魏府二小姐,我却不知公子是谁,若来日里真有求得公子之事,又怎么找公子呢?”

冀镡被魏央逗笑,下意识想抬手揉一揉她的头发,却在半空落下拿起那杯茶,饮了一口缓了缓气息方道:“在下镇南王府世子,冀镡,谢过二小姐救命之恩,来日若二小姐有用得到镡的地方,伤天害理之事也决不推辞。”

不说上刀山下油锅,却说伤天害理也不推辞,这温润公子并不如传言之中一般温润,许出的诺言倒当真比常人更有力度,当年能被元康帝忌惮的人,想来并不只是一个温文如玉的翩翩公子那么简单吧。

“世子倒是和常人不同,只我一个深闺女子,有何伤天害理之事可做呢?”魏央歪着头,眸中星光闪动,真的像是那极为普通的纯良大家小姐一般,只是冀镡没有忘记初见是她望向自家姨娘和姐姐时眸中掩不住的憎恨,他不知道,一个如她所言的深闺女子,怎么来的这样的深仇大恨。

“镡不过表明心意,二小姐总有用得镡的那一日,还望二小姐莫要犹豫,只管吩咐。”冀镡温柔一笑,纵使面色苍白也黯淡了打进来的月光。

明月佳人翩翩公子,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时光。

“我省得了,还望世子日后多多帮衬。”魏央不再多言,正了神色应下。

自己前世和冀镡的交集并不多,只知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引得晋阳众小姐为其倾心,可一般的凡物俗人皆入不了他的眼,不知寒了多少为他不嫁的女子的心,前世甚至有人言,纵得千金修妆奁,不如世子手拂面。

今生自己别无所求,只愿魏倾赵秀冀璟三人不得善终,若能与冀镡结交,也是个不错的助力。

“这是自然,另镡还有一事相求,今日之事,还望二小姐莫要说出去才好。”冀镡面色苍白,玉指轻叩桌面,没得让人觉得心头一紧。

魏央却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压迫一般,只轻轻一笑道:“世子许了魏央这样大的好处,魏央怎会将此事告知于别人,世子尽可放心就是。”

魏央没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就将闺名漏了出去,冀镡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魏央,未央,七月未央,繁花如锦,果真是个好名字。

只是这身上的戾气……冀镡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愿她可以安好吧……

冀镡略坐了一会儿,忖度着搜查的人应该离开了魏府也就同魏央告了别,魏央见冀镡离开便阖上门褪了衣**,本以为自己会**无眠,却未成想是自重生后从未有过的**无梦好眠。

夏菡,冀镡,今生她不光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还要同时改变两个人的命运,不过就算自己入了地狱,也会先咬着那三人不放,拼得魂飞魄散也要搏上一搏!

七夕是个大节日,晋阳城的欢闹可以一直延续至七月末,许多大家也会开个宴席,赏花避暑,顺带着让彼此的儿女熟络一下。

魏央遣人打听了多日,方知今日苏府并无宴席,这才去求得了魏成光,往苏府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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