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魏央咬了咬下唇,“女儿不知。”
正当魏成光要发作的时候,却听得外面一个小丫鬟高声叫了一句,“老爷,不好啦,孙姨娘见红了!”
“什么?”魏成光一惊,拍案而起,“还不快去请大夫!”
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挤在了一起,任是谁也要焦头烂额了,魏成光叹了一口气,“我先去看孙姨娘,你们且在这里呆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去!”
魏成光匆匆而去,一时间厅中只剩下魏央几人。
“二小姐好狠的心,诅咒了老爷又要害孙姨娘的孩子。”赵秀扬起下巴,不可一世地看着魏央说道。
魏央却只是拨弄着自己的手,懒懒地抬了抬眼,“是吗?姨娘未免也太高看了我一些,身在正厅就能害着孙姨娘的孩子,魏央倒是觉得赵姨娘你厉害得很呢,任魏央怎么防,也防不过姨娘的算计去。”
“二小姐可莫将这些事情往妾身身上泼,妾身可没有二小姐这么歹毒的心思,是非善恶,老爷自会给一个公道。”赵秀认为万事已成,胸有成竹,故而冷笑一声说道。
魏央抬起头来,上挑的桃花眼里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轻声笑了笑,“可巧,我也和姨娘的看法一样呢。”
一时间众人无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魏倾看着魏央手中紧握的木佛忍不住发抖,自己以为不过是不小心丢了,怎么……怎么会在魏央那里!
月华初上,透过窗缝慢慢地洒进来,整个大厅里面静默得让人害怕,突然闻得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几人转头去看,正是魏成光回来了。
“老爷,孙姨娘的胎怎么样了,可是没有了?”赵秀虽是关切语气,眸子里却是掩不住的欣喜,今日若是孙姨娘的胎也没了,魏央可就真真是万劫不复了!
魏成光饮了一口凉茶,缓了一口气才道:“有惊无险,孩子保住了。”
“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赵秀一脸藏不住的落寞,却在听得魏成光下一句话说陡然明亮起来。
魏成光环视了众人,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大夫说,有人给孙姨娘,下了堕胎药。”
“怎么会这样!”夏菡惊叫一声,魏央也是睁大了眸子,“父亲可要仔细查探,给孙姨娘一个公道。”
“妹妹这话说得很有道理,”魏然的声音打门口传来,“不过这里有个人,好像知道一些与妹妹有关的事情呢……”
魏然嘴角含笑,大踏步地走进来,身后跟着的则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知秋。
“知秋?”春晓有几分疑惑,小声叫了她一句,知秋却只做不听见,仍旧跟在魏然身后。
魏央却是丝毫不显慌乱,仿佛早就料到知秋会来一般,浅浅一笑,“妹妹不知大哥在说些什么呢。”
“我本想着不能冤枉了妹妹,因此想要去妹妹的院子里再查探一番,结果却看到这个鬼鬼祟祟在收拾行李的丫鬟,我以为她是偷了妹妹的东西要跑,一拷问却拷问出来些别的东西,想来大家都有兴趣一听,我就将她带过来了。”正说着,魏然就将知秋从身后拎了出来。
听得此言魏央忍不住嗤笑一声,“今日倒是有趣,人人都能拷问出点东西来。”
“奴婢……”知秋怯怯地看了魏央一眼,然后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跪下来不住地磕头,涕泪横流道,“小姐,不是奴婢不忠心,实在是……奴婢为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心里害怕啊!”
赵秀像是被吓了一跳,“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可不要随意污蔑主子,好生将你知道的事情一件一件说出来!”
“奴婢不敢,”知秋又磕了一个头,“今天孙姨娘的胎出状况,还有那个诅咒的木佛,都和二小姐,脱不了干系啊!”
“知秋!你说什么呢!”春晓气红了眼睛,“小姐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污蔑小姐!”
知秋却是直直地看着春晓的眼睛,“你敢说二小姐问心无愧吗!我是害怕,一想到我为二小姐做的事情,我心里就害怕!”
“都别吵了!”魏成光重重地拍了拍桌子,“仔仔细细,一字不漏地将你要说的都说出来,如若掺假,我饶不了你!”
知秋这才转过头来,不再看春晓和魏央,只磕了头道:“奴婢前阵子伺候二小姐的时候,有一次偶然听到二小姐之前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放了堕胎药,说是若孙姨娘诞下孩子,自己在老爷心里的地位肯定会大不如前,还不如早早下手,除了这个祸患,后来,二小姐又日日念叨着老爷心里只有大小姐和孙姨娘的孩子,总是背后说老爷这样的爹有还不如没有,有一日奴婢亲眼看见,二小姐把一块白布缠在一个木佛头顶上,但是奴婢不能近身伺候,所以也不知道那白布上面写了些什么。”
魏央忍不住笑了笑,眼角微扬像是知秋说了多么好笑的笑话,“知秋,你知道的真多。”
“奴婢不敢隐瞒,”知秋虽是身子在不停地颤抖,却还是坚定地朝魏成光叩首道,“奴婢只求心安,奴婢从前错了,不该顺着二小姐的意,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知秋说到最后已然是含了哭腔,叫人不得不信。赵秀愤然而起,“二小姐,你……那是你的亲弟妹啊!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魏央看着魏成光,面色如常地问道:“父亲可信知秋?”
魏成光还未回答,魏然便在一旁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