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当半,有女如狐。魏央那双桃花眼当真是像极了狐狸,只是这十月当半自己还未参透,想来当半是未央的意思确乎是无错了。
如果魏央真的是自己命里的贵人,冀烨承认自己当时心里很是欣喜了一下,手握万里天下,怀抱美人如花,真正是好无可好的人生。
冀烨看着魏央的眼睛渐渐觉得自己有几分心虚,眼神游离了一下方才说了句:“我……我不放心你,来……瞧一瞧……”
“臣女无事,多谢三皇子挂心,”魏央面上仍旧是不冷不热的,好似这是青天白日的大街,她偶然遇见了冀烨,正在礼节性的寒暄,“三皇子若是无事……”
魏央的话未说完,却看见窗外人影一闪,本以为是春晓或是立夏,可是魏央却又感觉不对劲,伸出手制止了冀烨说话,自己却娇媚地说了一句:“瞧瞧,你这几日没来了,可是不想我了?”
冀烨听得魏央的话便是一愣,素日里魏央总是冷着一张脸,有几分笑意也是倒是有一拼,刚刚她那句话却是自己不曾体会过的娇媚温婉,听得他心中一酥,爽快得很,方觉原来女子是这般好。
“三皇子若是无事臣女便不送了,若是有事还请三皇子明日白日再来。”魏央脸上娇媚褪去,摆明了是一副不留客的架势。
冀烨却是铁了心要将自己的心意表露出来,只做不懂魏央的意思,上前了一步说道:“魏央,我……”
“臣女与三皇子素无往来,三皇子还是莫要直呼臣女闺名,贱名恐污了三皇子尊口,烦请三皇子……“魏央已经有几分不耐烦了,这大晚上的莫名其跑到别人屋子里来,撵还撵不走,难道做皇子的都是这般不要脸不要皮的?
“你怎么总是要撵我走!”三皇子素日里也是作威作福惯了,哪里有人敢不顺着他的心意,且他从前也不善与女人来往,现下见魏央很是不愿意与自己说话便有几分恼了,也不管是自己深更半夜跑到人家屋子里来,只梗了脖子说了句,“我欢喜你,要同你在一起。”
“三皇子喝醉了,请回吧。”魏央不耐烦与他纠缠,若是被人发现了又少不了要说闲话,若是魏成光为了堵悠悠之口而将自己嫁给面前这个人就更是不划算。
偏偏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冀烨还在这里磨叽着不肯走,窗外却已经传来了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的声音。
“听说有歹人往妹妹这边来了,妹妹可看见了?”魏倾带着一行人,火把照亮了整个院子,在外面扯着嗓子问道。
魏央以眼神示意冀烨,却未曾想冀烨却一脸玩味地看着她,像是非要让外面的人闯进来瞧见他一般。
魏央只能硬了头皮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算准了一切偏偏没有算准这三皇子是个怪脾气,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妹妹不曾瞧见,姐姐真是一心为家,大晚上的还带着人到处查贼。”魏央故作镇静,皱着眉头不停地朝冀烨挥着手。三百六十
魏倾已经是不耐烦,朝身后众人挥了挥手,她已经遣了人去通知魏成光,千载难逢的机会,今日说什么也要将魏央作践到泥土里,魏府嫡女,闺中藏人,魏央还真是胆大得很!
“姐姐不放心妹妹,妹妹还是让姐姐进来瞧一瞧吧!”魏倾说着便是伸手一推,本以为会瞧见魏央同男人私会的场面,却没想到只有魏央一个人,坐在桌旁,正浅浅酌着茶。
魏央见魏倾带着好几个丫鬟婆子闯了进来,面上一阵不爽,皱了眉头道:“不知大姐这是作甚,大晚上地来我这屋子里倒像是要搜查一般。”
魏倾也是诧异,秋棠明明急匆匆地跑过去告诉自己这屋里有人,难道是她看错了?
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份上就没有轻易收手的道理,魏倾长袖一挥,面上一道险恶闪过,“给我里里外外搜查一番,今日家中进了贼,若是潜在二小姐的屋子里伤了二小姐就不好了!”
魏央起身,扬起下巴,一张眼角微扬,一张脸上尽是不屑,“搜查?大姐昏了头吧,我犯了家规里的哪一条要叫大姐带着这么多人在我院子里胡闹!无理取闹扰乱后院惹得家宅不宁这个罪名大姐可还担得起!”
“我自然担得起!”魏倾已经是红了眼睛,说什么也要进去搜查一番,“妹妹还是不要拦着得好,没得叫人以为妹妹屋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初冬的天气冷得很,夜也早已拢住了整个世界,魏倾一袭华衣,金钗步摇样样俱全,面色凛冽更胜过这寒冬,反观魏央却只着一身白衣,在这暗夜里面亮得耀眼,眉头微蹙眼角微扬,满面不屑不见丝毫慌乱。
魏倾狠狠一挥袖,示意众人不必理睬魏央,丫鬟婆子正要依着她的命令硬闯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后面一阵低沉的男声说了一句:“胡闹!”
魏倾转过头去,见着正是魏成光带着临清前来,满目冷色,呵斥了魏倾一句,魏倾转过头,一脸的不甘心,跺了跺脚道:“父亲,女儿瞧着有人闯进了后院……”
“行了!”一向**着魏倾的魏成光却不知为何对她怒目而向,没由来得便是铺头盖脸一阵责骂,“你妹妹是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