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魏千珩不觉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他侧头瞥了她一看,见小黑奴压低着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不禁让他欣慰的想,他果然没看走眼,小黑奴干贴身小厮的活,不比他驯马差。

头发擦干后,长歌给他编头发。

手指抚过那一根根的白发,长歌止不住的心疼。

她小心的将那些白发藏进黑发里,再给他戴好玉冠。

“你以前干过伺候人的差事?”

那怕不瞧铜镜,魏千珩也感觉非常的满意,不由对长歌的手艺怀疑起来。

长歌连忙道:“殿下明鉴,小的在家时,曾帮父亲梳过头发,所以……”

“所以你倒是长了一双巧手。”

因着之前在喜乐班亲眼看到小黑奴抱着妓子滚在床上,魏千珩从没怀疑过眼前的小黑奴会是女儿身,更是做梦也没想到她会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长歌。

所以,对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他也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是真的怀疑他。

刚刚弄好一切,门外有小厮跑来禀告:“殿下不好了,姜夫人与夏夫人在王妃院子里打了起来,王妃本就病着,无力再管此事,求请殿下过去看看。”

闻言,魏千珩先是一怔,下一刻,俊脸却是瞬间黑透,甩袖朝着紫榆院赶去了。

长歌听闻姜元儿与夏如雪打了起来,且是在叶玉箐的院子里,却也是惊愕不已,连忙跟在魏千珩后面一同去了紫榆院。

等到他们到时,紫榆院里已闹翻了天,大家见魏千珩出现,都吓得跪了一地,噤若寒蝉,却也难掩一屋的狼狈。

王妃叶玉箐白着脸躺在床上,见魏千珩出现,连忙吃力的让春枝扶起自己,弱柳般跪到魏千珩面前,歉然道:“臣妾无能,管教不严,竟是让下面的姐妹闹出这等笑话,还惊动殿下,真是无地自容,还请殿下责罚。”

说罢,顾不得身子病着,给魏千珩嗑头请罪。

春枝在一旁心疼的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替自家主子申诉道:“殿下明鉴,我家主子从昨日起就病倒了,身上还发着烧,姜夫人与夏夫人一大早过来请安探疾,却不知为何在我家主子的病床前打了起来,主子病着,拦也拦不住,只得请殿下过来主持公道。”

长歌站在魏千珩身边,一眼看去,却见屋子里桌椅倒翻,地上布满碎片,满屋的狼籍。

魏千珩俊脸含霜,眸光一扫,落在姜元儿与夏如雪身上,冷冷开口:“到底何事?”

闻言,姜元儿全身一抖,下一刻却是二话不说,直直跪行到了魏千珩面前,哀哀的抽泣道:“殿下,妾身实在是害怕……”

魏千珩眸光冰冷:“你害怕什么?”

“回禀殿下,姜氏害怕妾身,将妾身当成鬼魂不肯放过,又打又杀,方才……方才若不是下人拦着,妾身差点死在了她的手里……”

说话的却是夏如雪。

从魏千珩进屋开始,夏如雪一直默默的低头跪在一边,如今却是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的看向魏千珩。

这一看,却将长歌吓了一跳。

只见夏如雪头发散乱,身上的衣裳也是凌乱破碎得不成样子,脸上有抓痕,脖子上更是有一道浅浅的掐痕。

原来,自那晚在大国安寺见到前主长歌的鬼魂后,姜元儿却是被吓得久久回不了神,不但不准院子里有人再提起此事,更是不许身边的丫鬟婆子穿杜若色与青绿色两色衣裳,犹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可今天早晨,她带着回春来紫榆院给王妃叶玉箐请安时,却见到夏如雪穿着一身近似杜若色的青蓝色的百褶裙,加之她那张与长歌肖似的面容,一看之下,却是再次将姜元儿吓破了胆。

姜元儿失控之下打翻了茶杯,恼羞成怒之下,竟是命令夏如雪换下身上的衣裳,并不许她再在府里穿这样的颜色衣裙。

同为夫人,夏如雪虽晚姜元儿几年进府,却也不会被她这样差谴,不由讥诮笑道:“殿下都没有管着我的穿着打扮,姜姐姐凭什么不许我穿这身衣裳?这可是我新做的裙子,不穿岂不可惜了?”

躺在床上的叶玉箐,看着这样的夏如雪,心里其实比姜元儿更害怕,所以她故做好心的劝着夏如雪道:“夏妹妹体谅一下姜妹妹罢,她前日刚刚受了惊吓,这样的衣裙,你就暂时不要再穿,免得人还以为,你是故意穿出来硌应姜妹妹的,还是换了吧。”

说罢,还体贴的让春枝去库房挑几匹其他花色的布料给夏如雪,当是补偿给她做新衣裳的。

而本就惶恐不安的姜元儿,听到叶玉箐那句‘故意穿出来硌应’后,顿时明白过来,知道是夏如雪那日听到她说起大国安寺闹鬼时,提到的长歌与灵儿的衣着后,故意穿出来吓她的,顿时将心中的惶恐与羞怒都洒到了夏如雪身上,冲上前去就撕打她起来。

姜元儿本就恨毒了长相肖似长歌的夏如雪,不光是怕她夺了自己的宠爱,更是害怕对着她这张脸,所以,一旦正开撕打起来,她不但要撕掉夏如雪身上的衣裳,更是恨不得掐死她。

心里这样想着,被愤怒恐惧支配着的姜元儿,真的就将夏如雪扑倒在地,朝着她的脖子上狠狠掐了下去,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她性命的样子,就如夏如雪所说,若不是下人拦着,她今日真的要死在姜元儿手里了……

“……殿下,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妾身不过刚巧穿了件青蓝色的裙子,就被姜夫人打杀着差点要了性命,妾身虽然卑贱,却也是殿


状态提示:第93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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