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那人?始终差一点,总查不到的神秘人?
常掌柜又接着说:“他们说想见见管事的,没有恶意。
他们说,岐山上撞伤我腿的人是无意伤到了我。虽然是无心之失,毕竟给我带来了实实在在的伤害。
他们把人交给我了。”
许宁侧过头,心想,这不像是常掌柜做的事。“什么人?”
“是宰辅的三公子。”常掌柜犹豫了半天。
“他们说是陈三公子撞伤了我的腿。留下他,这事就闹大了。”
许宁听到是陈中天。倏地站起身来。“不会是陈中天,他没有这样的谋略。
若是陈家在幕后做这么多事,那,他们想要做什么?”
常掌柜满面忧色。“只怕他们手里确实有那个撞伤我的人。能证明我伤腿是事前。
他们不愿把人交出来,却偏偏拉出陈三公子,让我们无可奈何。
若说是敌,陈家大可以说我们自导自演。把霞飞的乱局推到我们身上。
可若说是友,不该算计,把根本不可能的人推出来。实在不够坦荡。
就怕是陈家还有后手。”
许宁听完,也沉默了。
想了想,许宁又问:“之前查到的背后之人是个小少年?玲珑阁的东家有没有可能是这个陈中天?“
许宁心头有点乱,理不出来头绪。“不对。不是他。瞒着陈家,他做不成这件事。可若是陈家,陈家不会这么做。”
常掌柜没有说话。
“现在形势还不明朗。我如今实在不便见人。”许宁想了想,才有开口:“常掌柜,这个月十五申时,我会安排人在商枝铺等他。”
常掌柜了然:“好的,我会安排。”
……
“少东家,常家那边说是,十五的申时,在商枝铺等您。“玲珑阁的大掌柜,坐在一侧檀木椅上,抿着茶。和朱有有汇报。
朱有有早在这之前,已经知道了消息。也并不觉得意外。“他们的管事不会去,那天,你就代我去走这一趟吧。”
玲珑阁的大掌柜姓唐,因为曾跟过大小几代的主子,如今又两鬓霜白的关系,大家又叫他唐老。
唐老最初只是个跑腿。后来是白杏儿给了他机会,跟着学了些管账的本事。再后来又成为了大掌柜。
白杏儿甩手让唐老做掌柜的是在越王举家迁到谷越城的时候。
先皇后那时候许多事已经不记得了,但把手头的产业变卖是很久以前的想法。她手札上记录了许多要紧的事,和要紧的人。
霞飞的天太小了,她想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先皇后见过更广阔的天地,所以向往。白杏儿见过了庙堂之高,所以也向往。
她用私产买下了很多先皇后的产业,她知道他们还会回来。
如今,朱有有回来了,她的女儿代替他们回来了。
“少东家,如果真是公主的人做的。你真的要出手对付公主殿下吗?”唐老迟疑了一下:
“小姐生前最是怜惜她。她对先皇后有愧。一定不愿见你们这样。”
朱有有手指无意识地互相摩挲着,看着唐老,“我还没想好。我不信父亲会把娘亲推出去挡罪。也不信兄长真的忍心烧死全家的人。
邬氏再可恨,那些孩子毕竟还小。还有朱云景,虽说他年纪小,心思深沉,但兄长毕竟与他一处长大。我不信他这样做。”
“该怎么办?”朱有有双掌十指交叉置于身前,“唐老,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全家的仇,不报了吗?”
唐老也不忍心再劝,只又委婉地说:“谷地大火怕是另有隐情。事有人为,必会留下蛛丝马迹。”
“恩。我知道。”朱有有松开紧张的双手,指尖轻轻敲打着桌子:
“不管是谁,能烧掉一座越王府,还不让人察觉。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我们蛰伏下来,总能抓到那人的尾巴的。”
……
“赵兄。”
赵零露不用回头,也知道喊住自己的人是锦逸王了。
已经连着行了三天的路了。他每次偷偷溜下马车,说要骑着马换换空气的时候,总是能被毛光澈喊住。
哦。对了。那个自称是毛光澈的人,原来是锦逸王。他如今也知道他的妹妹不是什么小郡主了。
那是昌央国唯一一位辞了封号和封地的公主,静蕙公主。
他还没想那么多,只是想找公主叙叙旧。谁知道,竟每一次都会被抓住。
“王爷,好巧。马车坐久了有些闷,我想去寻静蕙公主聊聊天。要一起吗?”赵零露带着讨好的笑。
锦逸王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赵零露骑在马上,微微拱了拱手。又自顾地来到公主的马车旁边。
他轻轻敲了敲车厢,待白七掀开帘子。就舔着脸对白七笑,冲着马车里的人轻声说这话,却不再叫公主:
“曼曼,坐久了有些饿。你车上的点心还有吗?能不能再给我尝一点。”
邬曼于是也伸出头。看到邬贤面无表情跟在赵零露身边。好笑地对赵零露说:
“点心还有,我一个人便也吃不下这许多。不如,路上也不甚方便,不如我叫小七,装一盒子点心送到你的马车上。”
邬曼又转过头,笑着对邬贤说:“皇兄,你要不要也来一盒,”
邬贤原本面无表情地跟在一边,听说有自己的。诧异地向马车里看过去,“也好。”原本冷冷的面孔,一丝丝爬出些可疑的笑容。
“只是皇兄,你骑着马,怕是不便饮食。不如我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