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衬着黑夜,两队内监举着火把,向前行进。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凝心有些愕然,惊道。
内监包围了屋子,佩儿扶着贤贵妃,缓缓走来。
“给本宫进去搜!”
贤贵妃面带厉色,一声喝道。
“是,娘娘——”
“住手——”岫月端着铜盆,放到一边行礼,“奴婢见过贤贵妃。娘娘深夜先来,如此大动干戈,不知所为何事?”
“哼,明知故问!”佩儿道,“你家主子呢?有本事就叫她出来!”
“放肆!”我冷冷道,“贤贵妃娘娘,原来您就是这样管教身边人的,如此没有素养,可真是让奴婢大开眼界..”
“那又如何?琪掌宫你还是先瞅瞅你家主子吧!”佩儿素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惯了,这时仗着贤贵妃,更是有恃无恐,“娘娘,奴婢看现下可要快些,别叫人跑了!”
“行了,”贤贵妃自然也不愿意因为佩儿的言行落人口实,只是道,“来人,进去搜!”
“慢着,贤贵妃娘娘..”我站在屋前出声道,“您到底想要干什么,奴婢可不明白。奴婢只知贵妃娘娘现下正在休息,倘若是惊扰了娘娘,这责任,您可担待不起。”
“本宫自然再清楚不过,用不着阿琪姑娘重复,”贤贵妃淡淡道,“不过既然本宫身为贵妃,自是责无旁贷。现下本宫怀疑万皇贵妃与外人有染,并有人证在手,特地前来彻查。阿琪姑娘又岂有拦着本宫的道理?”
“怎么可能?”岫月不由得出声道,“贤贵妃娘娘莫不是弄错了,我家娘娘..”
“贤贵妃娘娘说得极是,阿琪区区奴婢,自然不敢拦着贤贵妃娘娘。”我打断了岫月的话,对着贤贵妃道,“不过娘娘素来脾气不太好,贤贵妃娘娘可要三思呢。”
我说着,退开一步。
“贤贵妃娘娘请便好了,奴婢绝无异议...”
贤贵妃皱了皱眉。
“来人——”
“阿琪..”岫月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紧张。
我冲着岫月笑笑,微微点了一下头。
屋门被撞开,内监闯了进去。
屏风后是一人高的浴桶,桶中水已经凉掉了。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冷寂。
好戏,才刚刚开始。
“太后驾到——”
玲珑扶着太后,向这边走去,玲珑身后跟着巧儿。
“臣妾见过太后——”贤贵妃挺着肚子行礼。
“贤妃,怎么回事?”周太后巡视了四周一番,“哀家可只听这婢子讲了个大概。”
“回太后,”贤贵妃道,“事情太后应该已有耳闻,臣妾的婢子琐儿,掌灯前在这附近寻找丢失的首饰,无意间瞥见一僧人进了万皇贵妃的屋子。”
“联想到两天来贵妃门窗紧闭,很是蹊跷,臣妾不得不怀疑...但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一人不敢做主。又因时间紧迫只得先行带人来到此处,另命婢子传话。是想抓到人之后,再请太后过来定夺,可是..”
“贤贵妃娘娘,屋里没有人。”
贤贵妃皱眉,听得这话愣了片刻。
“都查过了么?”
“回娘娘,奴才们仔仔细细地搜寻过每一寸角落,这屋中是确确实实是没有人啊。”
我站在一旁,挑了挑嘴角。
“说,你们家娘娘呢?”贤贵妃抬头厉声问道,“可是藏到了什么地方,老实交代!”
“奴婢不知道..”
两个小宫女纷纷摇头。
“奴婢不知,”我一副茫然的样子摇头道,“娘娘如果不在屋中,去了别处的话,奴婢可就不清楚了。”
“哀家还没有老糊涂到这种程度!”周太后却是斥道,“万氏去向不明,你们做奴婢的一个个闪烁其词,在这里装糊涂...”
我低着头,不吭声。
“都不说话?好啊,”周太后冷哼一声,“来人,一个也别差,统统给哀家打!”
“太后..”玲珑小声道。
“太后您忘了么?”我当即跪下,“这不是宫里,而是金钟寺。佛门圣地,岂可见光血?奴婢等贱命一条,不足挂齿,只恐玷污了这清静圣洁之地,便是罪过了。还请太后三思..”
周太后一愣,也差点是忘了这茬事情。
我心中冷笑。
这成日看似心怀慈悯诵经礼佛斋戒的太后,呵呵..手上却不知断送了多少条性命。
有时想想看,真是虚伪的让人恶心。
“哀家还不信,这好好的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
“可是,太后。”贤贵妃蹙眉,“现下人究竟是去了哪里...臣妾也有些弄不清楚。”
“皇贵妃娘娘驾到——”
众一行人回头,只见那身着宫装的女人缓缓走来。
“万氏。”周太后盯着万皇贵妃,有些不可思议。而贤贵妃更是一脸难以置信。
“哟,可真够热闹的呢。”
万皇贵妃看了一眼院中,一声嗤笑。随手抚了抚髻上的珠花。
我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还算顺利。
虽说是在意料当中,却还是捏了一把汗。
“太后也在呀,那就好,臣妾正愁没个地方、没个人解决问题呢。”万皇贵妃语气甚为轻松,“来人,把这对女干夫ying妇,押上来给太后过目!”
说着,万皇贵妃身后的内监,将两个五花大绑的男女提了过来。
“芸妃妹妹..”贤贵妃看清了那两人,皱起了眉。
“万氏,”周太后也黑了脸,“这是干什么!”
只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