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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只听砰地一声，那瓷器打在窗上，碎裂成了几片。
那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竹青的绉纱遮挡；黑檀木的车身，镶嵌各种宝石；珍禽异兽雕刻其间，华丽异常。
“啪——”
那车上的男子甩过一记耳光。
女子的面颊肿起，这是一个穿着打扮十分考究的妇人。满身绫罗珠翠钗环，头挽着高高的发髻。耳上的金钳子，流苏像是拖着尾巴的飞星。
这一耳光下去，两人沉默对视了片刻，女子率先发话了。
“您可真是有出息，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女人动手..”
“那又如何？”男子阴笑一声，咬牙切齿，“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样就怎样！”
“的确如此，”女子冷笑，嘴角溢出了血来，“您是贱妾的夫君，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喽，贱妾无话可说！”
“夫君？哼，我当初怎么会娶了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男子扳起女子的下巴，冷哼一声。
“不知廉耻？”女子笑了，“您说贱妾不知廉耻..那您对女人动手的时候，就那么好意思么？”
“这不过是在教训一个不守妇道的婊、子！”男子继续阴笑，“仅此而已..”
“是啊，”女子点头，“这就是大丈夫的所作所为，真是见识到了呢！”
“那你就接着好好见识见识吧..”男子咬着牙，凑近了女子，“为夫会好好教教你这个贱人，什么叫‘妇道’！”
说着，伸手揪住了女子的领口，手下发力，只听得刺啦一声，那轻薄的绸绢便被撕成了碎片。
“你干什么——”
女子原本镇定的脸上，开始有了一丝慌乱，眼中充满抵触和恐惧。
“怎么？害怕了么？”男子拉上布帘，冷笑着道，“为夫难道没有权利，教训不守妇道的妻子？”
“你、你这个疯子！”女子挣扎着，高声道，“琦儿在这里，你——”
“哪有如何？”男子甩过一记耳光，“为夫乐意！”
“不要...”女子尖叫道，“你滚——”
而这时，车内角落里的女童，早已被这眼前的一切吓呆了，她哭了起来。
“爹爹——你放开娘亲！爹爹——你不许欺负娘——”
女童大喊着，稚嫩的双手握拳，企图阻止父亲的暴行。
“爹爹！你不许欺负娘亲！你这个坏人——坏人！”
男子被那女童的哭闹声打搅了，他咬着牙回过头，阴沉的脸青筋暴起。
“闭嘴！你这个小杂种...”
“我不——”
“闭嘴！”
“我不——就不！你这个坏人！我恨你——”女童扯着嗓子大叫道，“你欺负娘亲！你是坏蛋——你快滚开——你——啊！！”
男子被激怒了，他一把抓住女童，阴沉着脸打量了片刻冷笑着对女子道。
“差点忘了这个小杂种——你偷人生下的杂种！嗯？果然和你一样可恨！”
说罢，竟将这女童高举过头顶。女子见状脸上满是慌乱无状，大喊道，
“你干什么？你疯了——那是孩子！你要干什么——”
“孩子？”男子大笑道，“是你和你的好哥哥的孩子吧？呵呵！”
“你要做什么？”女子试图去抢男子手中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这和她没关系——”
而女童接着这个空饷，对着男子的手虎口处使劲全身力气，狠狠地咬了一口。
“小杂种——”
男子彻底恼怒了，牙齿咬得咯咯响，一挥手竟将女童扔出了马车。
“啊——”
女童的惨叫声，回荡在车外。
“娘亲！娘亲——”
“不要！”女子崩溃了，爬起身对着那木窗徒劳地唤道，“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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