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你们?”服装店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不久前声称食物中毒的那伙人。
“能先让我看看那件衣服吗?”何喻诗指着她看中的那件貂绒大衣,声音轻缓的说道。
老板娘一听,脸上的表情顿时像一朵绽放的菊花:“小姐真是有眼光!这件衣服,可算是我这店里的镇店之宝呢!设计时尚高档,材质货真价实,全程手工制作,技术精益求精!而且,有且只有这一件呢!小姐想试穿的话,当然可以。”
如此说着,老板娘把貂绒大衣取下,来到何喻诗身前,两手捏着大衣的两肩,照着何喻诗的身形比了一下,啧啧赞道:“不得了不得了,这件大衣看上去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来,试试!”
说实话,谭翼也觉得假如何喻诗穿上大衣的话,肯定会非常好看,于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何喻诗走进后面的换衣间。
就在何喻诗即将拉上换衣间的门帘时,鬼斩迅速上前阻拦道:“女人,不要穿它!”
何喻诗先是一愣,随即死死抱住怀里的貂绒大衣,怒斥道:“你干什么?快离开这里!”
鬼斩的举动,吓了老板娘一跳,心中顿时有些不悦:“这位大兄弟,既然人家女孩子喜欢,你又何必干涉呢?不管女人做什么,男人都应该大度一点嘛。”
“大度?”鬼斩冷若冰霜的脸上,渐渐泛起了一丝笑意。
谭翼隐约感应到了来自鬼斩身上的能量波动,这是他准备亮刀的前兆,心中一惊,赶忙上前抓住鬼斩藏在身后的左手。
“诗诗,能先让我看看那件大衣吗?”
何喻诗稍微犹豫了一下,把怀里的大衣递了过去,不过自己还是抓住了大衣的一角不肯松手。
谭翼将手从大衣的领口探入后便不动了,就那样与何喻诗面对面的相互对视了十几秒钟。
“做工确实不错。”
老板娘看着堵在换衣间门口的两人,心中的不快愈盛,直至听到了谭翼对大衣表以赞赏,这才眉开眼笑起来:“那是,据说是出自本市一位挺有名的老裁缝之手。”
“哦?能否说一下是哪位老裁缝呢?”
“钱南闲老先生,听说过吗?”
“钱南闲?”谭翼回头看向崔文秀与门外的田龙,两人均是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诗诗,你听说过吗?”
“没有呢。”
连做时尚类自媒体的何喻诗都没听说过,要么就是这个所谓的钱南闲老先生根本就不是什么出名的大师,要么就是老板娘为了太高价格故意忽悠。
谭翼摸出手机搜了一下,果然也没搜出什么结果。
这一番操作又让老板娘不耐烦起来,阴阳怪气的道:“人家姑娘想要试穿一下衣服,你们堵在这里,耽误我生意是小,这身为男人的面子可就丢得太大了。若是真的舍不得,那就不要耽误了人家姑娘家……”
谭翼越听越不对味,赶忙打住:“没有的事。如果我朋友真心喜欢,那肯定是没问题的。但咱们也不能做冤大头不是,万一哪天穿出去,跟人撞衫就很尴尬了。”
“小伙子净瞎说!这件大衣真就独一件,绝不可能有第二件一模一样的!”
“哦?老板娘这么肯定……能详细说说吗?”
老板娘得意的道:“这件衣服呀,是钱南闲老先生过世前最后做的一件衣服。他是皿川市一个比较有名的服装设计制作师,像我们这些搞服装行业有些年头的,一般都听说过他。”
“原来如此。么如果我想找那位老先生的话,有什么办法或者渠道联系到他吗?”
“联系?”老板娘咯咯笑道,“有倒是有,就怕你不敢。”
“不敢?为什么?”
“老先生十几年前就过世了,你真要联系?”老板娘笑得越发开心,就像在逗一个小孩子。
“好吧……这个理由确实令人信服……”谭翼耸了耸肩,“那老板娘你……莫非是那位老先生的什么人?”
“小伙子又乱说话!”老板娘嘴一撇,“我和钱老可没什么关系。这件衣服呢,是从一场拍卖上得来的。”
在谭翼的认知里,能上拍卖的东西,要么极其昂贵,要么极有意义。仅凭这件貂绒大衣,哪怕再贵,也不可能抵得上世界知名品牌旗下的真正大师之作吧。
“是多少钱拍下的呢?”
老板娘看了谭翼一眼,嘴里说出了一个数字:“十万万。”
谭翼点点头,十万万的话,对于这样一间临街的服装店而言,倒真算得上是镇店之宝了。
可对于一件貂绒大衣而言,这样的价格显然有些离谱。
普通正品貂绒大衣,价格也就在三五千左右徘徊。
能上万的,无一不是顶级品牌。
如果把顶级品牌、纯手工、限量版这些元素全部汇集到一起,那么倒是有可能达到数万以上。
只是,区区一个皿江市服装行业业内人士设计制作的衣服,哪怕是他生前的最后作品,拍出这个价格也让谭翼觉得无法理解。
就算是老板娘为了挣钱而虚报了拍卖价,就算去掉三分之二,也还有三万。
可即便是三万,那也依然太贵啊!
“拍卖会是什么时候的事?关于这件衣服,还有什么别的故事吗?老实说,一件貂绒大衣居然能拍出十万的价格,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的话,我很难相信。”
“你说的……也的确没错……”老板娘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黯淡,仿佛是谭翼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