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擦着步枪的女人也感到有些惊讶,“这倒真是个大新闻呢,特蕾莎!”
如果谭翼在这里,他就会发现,那个在床上看书的女人,和他梦中见过的那个被烧死在教堂前的特蕾莎几乎一模一样。
特蕾莎坐起身,神色古怪的自言自语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让我想想,我的针现在是在……在……噢!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在一个叫张华的人手里!”
擦枪的女人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瞳子?”特蕾莎纳闷道。
瞳子看起来颇感无奈:“你的针早就易主啦,你居然还不知道,真是……”
“啊?又易主了?”
“对啊,这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谁让你都不关注一下代理人那边的事呢。”
特蕾莎一撇嘴:“有什么可关注的,反正到最后还是没人能来到这里。那么现在,是谁拿着我的针呢?”
瞳子想了想:“我记得张华之后好像是性感死肥宅。不过再后来嘛,我也不清楚,因为我的代理人在第三次任务的时候死掉了。”
特蕾莎呆了一会儿,忽然跳下床:“不行,我还是很在意。我一定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在我的诅咒下还能存活下来!”
特蕾莎刚走两步,忽然又止住,问道:“查看代理人具体进程,我该去找谁来着?”
瞳子痛苦的拍了拍额头:“真拿你没办法,我陪你一起去吧。”
f区,第五大道,箱庭馆。
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正悠哉悠哉的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着太阳。
廊沿上的鹦鹉突然叫起来:“有人来啦!有人来啦!”
男人扯下盖在脸上的报纸坐起来,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这是一个年纪约摸四五十岁的男人,嘴唇周围留着一圈胡子,加上那铜墙铁壁般的身躯,使得整个人看上去颇为威武。
他便是箱庭馆的主人——箱庭。
箱庭转了转惺忪的睡眼,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就听到从廊沿一头传来两个女声:
“箱庭大叔?”
“你在哪儿啊,箱庭大叔?”
箱庭无语的望着瞳子和特蕾莎,道:“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别打扰我睡觉啊。”
特蕾莎赶紧说明来意。
箱庭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良久,他说道:“我记得,你的针现在是在性感死肥宅手里……哦,那只是他胡乱编的一个名字,他的本名叫谭翼。现在应该是快要执行第四次任务了。”
“谭翼?箱庭大叔,你知道他是谁的代理人吗?”特蕾莎问道。
“夜锦的猫跟着他。”箱庭答道。
特蕾莎还想问些什么,廊沿上的鹦鹉又抢先叫了起来:“有人来啦!有人来啦!”
箱庭打眼望去,就见一个少年抱着一只花猫向这边信步走来,不由眉毛一扬:“怎么回事?”
瞳子眨巴眨巴眼睛:“夜锦?那是……撕音?”
三人疑惑的对望一眼。
撕音回归,那说明那个叫谭翼的代理人已经死亡了。
可谭翼死亡的话,那么特蕾莎的针也应该变成无主状态才对。可直到现在,特蕾莎仍然能察觉到她的针依然与某个生命体联系异常紧密。
少年还没走近便叫嚷道:“箱庭大叔!有件得赶紧确认一下!”
“很要紧?”
叫做夜锦的少年看了看怀里的撕音。
撕音纵身一跃,跳到通往屋内的走廊上,操着一口奶声奶气的声音,回头用凝重的语气道:“是的,很紧急!”
见到此幕,除了夜锦之外,余下三人均是一愣:为什么……撕音竟然会说话了……
箱庭馆一处内室中,四人一猫围着一个打开的木盒,木盒的中央,漂浮着一面菱形的水晶。
各种画面在水晶上不停的变换着。
“原来如此,他使用了生命契约。我说怎么受了我的诅咒后,居然还能活下来。不过这样一来,他与那个世界的一切因果,都因复生而被切断了。”特蕾莎的眼神很是复杂。
“我不是很明白,”瞳子道,“看起来这个谭翼并不是什么愚笨的人,相反,他不仅聪明,还挺谨慎,对调查科里的人似乎也并没有太多感情,可为什么还是宁愿挥霍掉仅有的一次重生机会,选择保护他们呢?”
“大概是因为……失去同伴的绝望吧……”撕音看着画面中谭翼模糊的身影,低低的喃喃道。
“绝望?”特蕾莎无奈的摇头,她想不太明白。不过片刻之后,她又笑了起来,“这个人重生之后,倒是与缝衣针的联系更紧密了。几乎只差一步,就能完美的掌控缝衣针的力量,这对他来说,倒也算一件好事。”
瞳子打趣道:“怎么?心疼你的针了?”
“是有点。毕竟,不管怎么说,它曾经是我的东西。只是,分离的岁月太过悠久,它已经不再仅仅是一根针,而我也不再了解它了……”
特蕾莎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夜锦道:“撕音对这个人的评价,也是说他相当谨慎,没有被力量带偏,也很难被利益冲昏头脑。撕音认为,他极有可能成功完成七次任务,来到我们这里。”
“哦?撕音也是这么认为的吗?不久前,鬼斩也是这样跟我说的。谨慎是好事,到目前为止,把自己当成主角的代理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箱庭指着水晶里的画面道,“不过,目前看来,他是没办法做满七个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