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眉,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小贱人!!!”
沈闲怒了,“朱医正,本王的王爷是上了玉碟的王妃,按品阶比你还要高,你见着王妃不行礼也就罢,居然还敢口出狂言,朱医正,你这是在藐视皇族吗?”
沈闲虽不是皇亲国戚,但但凡知道夏侯猷登上皇位时的功臣,也都清楚,沈闲若得到了一闲王爷的名号,也并不为过,加之,朱医正被叶轻眉如此一激,就失了方寸。
“闲王爷……”朱老爷子心里也有气,叶轻眉一味的激他,他也就差一点上了她的当。“是臣冒犯了……”
叶轻眉拉了拉沈闲的衣角,“王爷,毕竟是外公啊。”
在其他不明事理人的面前,叶轻眉这表情,无疑是让更多的人喜欢上了叶轻眉,人家一个小辈,处处都为你着想,而你却是长辈,丝毫没有半点长辈该有的气度。
“小七。”沈闲叹息了一下,不由的就想,他是怎么栽到了这个小妖精的手里的,她笑,他高兴,她难过,她也会伤心。
眼瞧着,百官诸人,都有些向着叶轻眉了,朱老爷子就不高兴了。
“启禀圣上,微臣想请圣上为微臣做主!”
圣上的眸光渐渐的深沉了下去。“朱爱卿,给朕说来听听?”
“微臣的外孙让哥儿,被闲王妃砍去双手双腿放在鱼缸里,求圣上还微臣小外孙一个公道。”
叶尚书一家离开京城的时候,他专门去瞧过,正因为瞧见让哥儿那模样,他心里的怒意才更甚了些。
她的手段得有多么的残忍,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双手双腿生生的折断塞进了陶缸,又拨其舌头,让他日夜对着一副锦绣屏风,如此诛心的行为,岂是一个正常的女子能所为的?
“这件事,朕也听说了!”
前段时间,圣上的书案前,厚厚的一撂奏折,全都是弹劾叶轻眉的。
也都是因为这件事情,如今朱老爷子旧事重提,也让许多人都记起了那件事情。
叶轻眉哀哀戚戚的看着朱医正,“外公,你可知,我为何会那么做?”
“是因为叶老夫人!”这件事,当初闹的沸沸扬扬的,朱老爷子根本就不可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只得实话实说。
叶轻眉点头,“在大殿的诸位,当年都是熟读四书五经的圣门学子,请问一下,孙子杀害祖母,是什么行为?在我朝,禀行的是百善孝为先,曾有凿冰苏良,为了让病重的继母能喝上一口鱼汤,在寒冬腊月,在冰面上凿出一个小洞,只为替继母钓上一尾小鱼,这是流传了近千年的一段佳话,迄今为止,大部分的私塾课本上还有这个故事,前人的故事,我们都能熟读于心,外公可知道,我的二哥,他做了什么?”
叶轻眉的话,倒没有半点作假,大燕朝的确是履行着孝道,一个官员,无论他为官多么清兼,有多么得百姓的爱戴,可若是不孝敬父母,就会受到圣上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