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猷怔了怔,如水的眸子锁住叶轻眉的脸蛋,小七和她太想了,太多数的时候,他都怀疑,她其实就是小七,小七就是她。
“有,曾经有一个江山美人的选择摆在我的面前,我选择了江山,失去了美人!”年少轻狂时,以为一个男人得到了天下就能得到一切,包括女人。
可这么过了大半辈子,才知道,失去的,是那么的珍贵,而得到的并不一定是真正想要的,尤其是夜深人静,每当半夜醒来时,看见睡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时,那样的感觉就更是强烈。
他甚至不清楚这个女人是谁?他怎么会和她睡在一起?
迷茫的逃离那个冰冷的被窝,回到那里秘密的禁地,一颗不安的心,才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父皇并不是圣人,大多数的男人都会这么选的,我和沈闲本来约定,等滇南的事情结束之后,就过上隐居的生活,可天意弄人,我和沈闲只能有这么一场短暂的分开,父皇,你知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什么事吗?”
叶轻眉抚摸着衣袖上的祥云,那是绣娘一针一线的绣的,十分的好看,亦是十分的灵动,那祥云仿佛是活着似的,还在缓缓的移动着。
夏侯猷来了兴趣,叶轻眉并没有卖关子,只直接道,“没有颠覆了这天下!!”
“小七……”夏侯猷怔了一下,他大概能猜到叶轻眉此举是什么意思,却不曾想到,她说的是那么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的犹豫之意,仿佛这大燕朝的江山,于她而言,不过是一样玩物,随兴之极,便可让她失去所有!
他从刀口上夺下的江山,他以失去最爱女人为代价夺的这江山,亦不过是她和玩物,真要命,太要命了。
花千凝早就想给叶轻眉教训一下。
不为别的,只为她抢走,若不是她抢走闲哥哥,那么如今顺理成章的站在闲哥哥面前的就是她了,闲哥哥也不会出事的,然而,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父皇,你舍得这江山吗?”叶轻眉并未喝酒,却给有一种醉言醉语的感觉。
宴席上的诸人,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们个个都跟人精似的,叶轻眉与夏侯猷之间的互动,那怕听不见声音,也能感觉到宴会上如此深沉的气压,压的大家都喘不过气来。
除了宴席的舞者乐者,依旧在各司其职以外,大家都受了惊吓,更有甚者还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担心着下一秒脖子还会不会在他身上。
夏侯猷深深的闭上双眼,“舍得!小七,你若想要这江山,我禅位于你又如何?”
“可我……我叶轻眉要的不是这江山!而是……沈闲!”叶轻眉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夏侯猷,“你呢?生生的夺走我的至爱,夏侯猷,当初,你杀了沈闲的父母,接着是叶尚书一家,连你的奶娘你也不肯放过,夏侯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轻眉是忍了又忍,可实在是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