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眉极鄙夷的看着夏侯猷,“我有自己的父亲!”
“胡说,你的父亲是我!”
夏侯猷剧烈的咳嗽着,他能感觉到,自己中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毒,这样的毒,极是霸道,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腐蚀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的身体如落叶残风似瓦解着。
“夏侯猷,你骗了自己这么些年,现在还要欺骗自己吗?”
叶轻眉冷哼一声。
夏侯猷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宁愿一直这么欺骗下去,这样,在他的记忆中,他也有可以回味的东西,那样的幸福绵长,永远的烙印在他的心中,不灭永久。
“胡说,你本来就是我的女儿,你本来就是!”
叶轻眉叹息,“曾经,我也一度以为是了,可后来,我发现,你看我的眼光,永远是那么的奇怪,不是父女之间的慈爱,有怜爱,有恨意,有不甘,有欣慰!所以,我确定,我不是!”
夏侯猷怔了一下,他……什么时候表现的这么明显?
“我说,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你们看戏看够了吗?”
叶轻眉突然转换了一种语调,夏侯猷的眼神一下明亮起来,他看着入口处,只见一白一紫的两道身影,凭空从天而降,宛如仙人降世一般,那脚下踩着的五彩祥云,更是美仑美奂!
“心肝,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夏侯猷明亮的喃喃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只要你活着就好。”
十多年过去了,他的脸上,已染上了岁月的痕迹!
而她,依旧是她初遇时的模样,那般的明媚动人,那么的姣俏迷人,那么……的让他想要亲近,再亲近,占有,再占有!
“爹,娘!”
叶轻眉走了过去,一左一右的拉着二人的手,辛甘还好,比较镇定,倒是牧小白,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好小七,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辛甘不解的问,据她所知,牧小白从来都没有透过啊。
对此,叶轻眉甚是得意,“天下那有一个男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女人好啊,又不是养成系!”
辛甘笑了,伸出手拍着牧小白的肩膀,“小白,你看,我就说你不懂我们的宝贝女儿吧!”
牧小白满脸的慈爱,宠溺的看着心中的至宝。
当年,辛甘因为生产,身子受损太过于严重,只能重新回到师门,让师父用秘术调养,而他也被迫为了守护自己心爱的女儿,留在漳洲,这么些年,他一直两地奔波,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
“娘!”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夏侯猷的心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尤其是看着牧小白那样,他心里的那股怨急就无处可发。
那一夜,是他生平最痛苦,最绝望的一夜。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带走了她心爱的女人,从而扔给他一个宫女,尽管,那一夜,他把那个宫女当成是他心爱的女人,拼命的宠爱,拼命的……
可她,依旧是个冒牌货啊。
这一天,终于到了!
为了等这么一天,他用尽了整整十六年!
十六年的艰辛啊,终于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