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出了南大,惊讶的看着出现在校门口的人。
谢兰。
“裳姐姐!你终于出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谢兰跑过来,高兴的抱着秦裳,秦裳有点哭笑不得,“不是,你怎么来这里了?你自己来的吗?”
“我自己来的,而且我也想好了,接下来半年的时间都要生活在这里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南城,裳姐姐你一定要收留我。”
谢兰的箱子还在不远处放着,秦裳帮她拉着,穿过马路到街对面,将箱子放到车后备箱,“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
“那就先去吃饭。”
秦裳三两下便决定了吃什么,完全忘记了她来南大之前答应了薄九苼什么,所以等薄九苼打过来电话问到哪了的时候,秦裳完全懵了一会。
看着后视镜,将车倒进停车位,秦裳慢慢的想起来了,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秦裳说明了原因,薄九苼倒是没再说什么。
然而秦裳听那挂电话的语气就感觉很不行,匆匆带谢兰吃了饭,又安置好谢兰住下,就赶紧跑了回去,路上碰见薄璠拦着她要说那小快递员加中彩票者的事情的时候她都没有时间听。
薄九苼的心情起伏小,但是这么多天秦裳也确实摸到了点皮毛,这男人阴晴不定很厉害,对某些细节有种近偏执的在乎,秦裳被惹到了当然不会哄他,但现在是爱意正浓,秦裳非常稀罕人的时候,当然要哄美人。
秦裳敲了敲门,果然没人应,厚脸皮的自己推门进去,薄九苼头不抬,声音沉稳,“出去。”
“我不!”
“暗离!”
一个黑影立刻从门外闪进来,“秦小姐,请移步屋外。”
秦裳不动。
暗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再次重复,薄九苼哂笑一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但眼神依旧冷冰冰的,瞥了一眼暗离,回去领罚。
暗离点头,逃了。
薄九苼忽然问,“秦裳你觉得我在你心里能排到第几?”
他笑起来还是难逃开给人薄凉的感觉,像是骨子里就是流淌着暖不热的血液,秦裳能记起以前听到过的对薄家这位爷的评价,疯批。
确实是个疯子。
“无论什么事情都能被你往后排,似乎与我沾边的事情就显得无足轻重,你在我这是玩,还是只是新鲜感?”
秦裳看着他,忽然就无所谓了,“是我想要玩吗,我们本来就没有确定关系啊。”
“好啊,那断了吧。”薄九苼像是在说什么云淡风轻的事情,毫不在意,就像丢只阿猫阿狗似的。
秦裳瞳孔微缩,别开脸,闷声说,“断就断!”
谢兰在床边走来走去,棉被下,秦裳蒙着头不说话。
“裳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哭啊,是不是别人欺负你了,裳姐姐,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我去给你报仇,我把他们全部毒傻好不好。”
“谢兰我没事。”秦裳抹了抹眼睛,盯着被单上花纹,“你先出去吧,我困了。”
谢兰让她有事就叫她,担心秦裳有什么需要,谢兰就干脆在外面的沙发上睡,但是一整夜秦裳什么事也没有,第二天又像无事人似的。
年前没来得及给的东西,小五年后拿了过来,林酒桐手里的记录本,通过记录本追溯到刘老太太收到的照片是在距离车站没多远的一个快递驿站,过年这段时间,小五别的事情没有做,就在那个快递驿站打听,查录音,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
小五把照片拿出来,“就是这个人。”
秦裳接过照片,看清了上面的人,“小五,你这学期就要毕业了吧。”
“嗯,今年六月份就可以了,下学期都几乎没课了,我现在都在外面跑。”
“你先忙着学校的事情,如果学校没什么事再去找你们王副队,这个人的事情你目前不要接触了。”
小五虽然不明白秦裳为什么这么安排,但是没有再问,他准备论文也确实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秦裳给王盛打了声招呼,王盛很快将小五调回了实习生的岗位上。
最后一天还是秦裳监考。
孙灿荣依旧嬉皮笑脸的,“老师好。”
“嗯。”秦裳点点头,“最后两场,不要作弊。”
孙灿荣叹了口气,说,“这不是已经在老师面前露脸了么,老师,你把名字交给导师的时候,他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哦,得意门生,是这个意思吗?”
“也不是。”孙灿荣看着就不像是会谦虚的人,他属于那种坐在最后一排却成绩很牛的人,“我就是学习还不错,那道题我在收卷之前算出来,真的没有错,老师,你不是我们学院教授招的那种普通人吧?”
“就是啊,一场监考三百,我赚钱的。”
不过现在她也没心思赚了。
“老师你很缺钱吗,我可以给你介绍工作。”
“谢谢,不用。”
“老师好冷淡哦。”
“赶快回到座位。”秦裳说,“快到发卷时间了。”
长发女生进来,秦裳收卷时看过她的名字,舒漫。
舒漫本来已经走过了第一排,却又转过来往回走,在讲台桌下站着,她微微仰着头看秦裳,笑着问,“老师是不是姓秦?”
秦裳点头,是的。
舒漫笑笑,说没事了,她回到座位上坐下。
下午收好卷子之后,舒漫又过来莫名其妙的留下一句话,秦老师,我们会再见面的,孙灿荣背着单肩包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