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现在随便的一个人都能欺负你女儿,咱们兰氏一脉让其他人压一头也就算了,现在随便个人都能欺负到我头上了,南疆还到底是不是咱们兰家说了算?”
兰家,兰荷哭嚷着要妇人做主,她还把衣袖掀上去,露出来血迹斑斑的胳膊,鞭子打在皮肉上,雪氏惊怒不可谒。
“真是岂有此理,还没人敢在南疆的地盘上如此欺辱兰家人,等你父亲回来,我一定要他给你做主。”
兰荷根本就等不及,“那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要急,只要那些欺负你的人还在南疆就跑不了,你父亲现在忙的是正事,不能随便去打扰他,还有,以后像此等兰家是南疆的主子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雪氏知道女儿是什么性子,祸从口出,这些不着调的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算了,万一被有心人听到又是一场麻烦的事。
兰荷却不这样想,她认为是雪氏胆小怕事。
“咱们兰氏一脉本就是南疆的主子,能被称得上是皇室后代的除了我们兰家谁也没有资格,母亲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你呀,什么时候能有你姐姐沉稳点就好了。”雪氏说,“你姐姐如今在你姑母家住下,不久就要进医学会,若是再寻个好夫婿,后半辈子也就有指望了,我现在只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兰荷自己有想嫁的人,“父亲说过我的婚事早有安排,姐姐嫁到州际就一定能帮到兰家吗,母亲,我和她可不一样,我以后是要为兰家顶起半边天的。”
“哈哈哈……”兰崇从外面走进来,刚回来就听到这番豪言壮语,自然高兴的不行,“这才是我的好女儿,有女如此,足矣。”
“父亲,你回来了。”
“嗯,刚回来。”兰崇看到兰荷胳膊上的伤,笑容一收,“这是谁打的你?”
兰荷把事情说了一遍,语气怨怼,“还不是那两个女人,我就是想要那只狐狸而已,她们不仅不给,竟然还和我动起了手,父亲,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兰崇说肯定要做主,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看向雪氏,“夫人,你先去吩咐人为荷儿梳妆打扮一番,晚上她随我出去。”
雪氏离开。
闻言,兰荷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她高兴的看着兰崇,“父亲,我们是不是要去拍卖会了,那是不是就能见到……”
兰崇笑她太急切了,“你是个女孩家,得矜持一点,今天是个机会,若真是见到了人,可要好好表现。”
“我知道了,父亲。”
兰崇满意的看着兰荷,他一儿两女,自认为算尽心培养了,但除了大女儿在医术上小有所成之外儿子和小女儿却都是无所成,如今的兰氏一脉不是外人眼中的风光无限了,南疆现在说话管用的人是夙家。
夙家出现在南疆好似一夜春笋般,凭空出现,替兰氏击退了其他部落的攻击,安抚民众,管制燃料,等兰崇反应过来去阻止时,夙家在南疆早已经根深蒂固,夙家现在做的事就是以前兰氏一脉做的事,虽然现在兰氏一脉还顶着南疆主事人的名头,但其他四方来做生意通关卡的人登的门都是夙家。
兰荷用上好的润肤膏抹在皮肤上,拿出来自己最漂亮的裙子穿上,兰荷听说过夙闫喜欢州际辖区那边的服饰风格,她还特地让兰月给她捎回来几件,这次总算有机会穿上了。
入夜。
秦裳和谢兰下楼吃饭,周围的人都在说什么拍卖会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谢兰最乐意听了,“裳姐姐我们也去吧,要是有什么奇花异草的就更好了,我们还能给我哥哥带回去让他培育。”
南疆到底还是稀罕物的发源地,蝎子毒蛇的老祖宗还是这里的正宗,谢兰于医术上的天赋除了有从小耳濡目染的一部分原因外,她自己本身对这些感兴趣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秦裳本就打算了今晚要去拍卖会,风岚行踪不定,往南城跑一趟估计也是有人吩咐的,她不去找风岚,她直接去找夙闫,别人拿着这张照片要她的命,夙闫收钱办事干的利落这没什么好说的,秦裳来一遭也不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她只是需要知道到底是谁想她死。
秦燃说年前那场劫杀可能和秦家二房的人有关系,秦裳觉得不意外,但是除了涉及利益权势的本家人之外,其他与她结怨的人倒是不少,但想弄死她的却着实不多。
况且这件事也和西竹村的燃料有关,而夙家一向遵纪守法,南疆对燃料的明令禁止都是夙闫在推行,他没道理无缘无故掺和进来这件事。
“一会吃完饭我们就过去。”
谢兰很高兴,说她去抱红阎下来,这位娇贵的小狐狸伤了腿,已经病怏怏一下午了,食欲都不太好,谢兰想带它出去散散心,有一只去了,其他两只就免不了也要去,秦裳无奈,全都带上。
夜风习习,却无一丝凉意。
拍卖会地点设在最豪华奢侈的地下宫殿,是真正意义上的地下拍卖会,来人络绎不绝,三教九流的都有,进门无禁止,只要是人都可以进,为了营造气氛感,通向地下的楼梯间还有人在专门发放面具。
谢兰嫌弃难看不要,秦裳拿了三个,下了楼梯就给狐狸们带上了,狐狸带狐狸面具,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谢兰笑的不行。
除了红阎有理由不能在地上跑要人抱着之外,白久和白禾谁也不行,顶着个狐狸面具,在人群里穿梭,有人见了那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