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岑蜜知道,自家男人天才是不假,才华横溢也是真的,但他性格大概因为是孤儿的缘故吧,有时候真的很像小孩。
而且这种小孩性格,和杨绫那种撒娇一样的脾性还不一样,他是谁对他好,他就百倍的对那人好回来,谁对他不好,他也不会容忍,也会报复。
说到底,还是因为打小的生活里缺少了那份爱导致的。
十岁父母离世,十二岁之前一直自闭在自己的世界。
十二岁之后才展现天才一面,一飞冲天,而起飞的过程又太短。
短到,那些想对他关心的人,却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只以为他越飞越高,像雄鹰一样已经开始搏击自己的长空。
其实大家都忘了,哪怕他有着国内最高的学位证书,却也不过还只是一个孩子。
年纪也才二十出头,社会地位与他的心智根本不匹配,他没有那些看透世事的阅历,没有洞察人心的经验,他就是一个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单纯的人。
岑蜜就在那心疼的听着,心头酸酸的,眼瞳不知不觉就蒙上了一层雾气。
夏青后知后觉,直到感觉肩头有些湿了,才豁然发现,蜜蜜姐怎么哭了,这是什么情况?
结果他不哄还好,一哄,岑蜜的泪腺再也忍不住了,泪崩一样,瞬间就哭软在了夏青怀里。
嘴里还语无伦次的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她们不对你好,我们喜欢你。”
弄得夏青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回想刚才没有说过分的话吧。
结果,想来想去,大概也只想出张导要自己给张若梅道歉那段,顿时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你男人是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我要不想吃亏,谁还能强迫我吃了亏?你忘了,上回你商演时候,那个做包工头子为难你,你男人是不是一个电话,立刻就让他大半夜的,到处托关系找门路的去给你道歉?这还不知道你男人的能量么。”
听了夏青话,岑蜜哽咽道:“知道,一直都知道的,可我就是忍不住心疼,我男人我自己都宝贝的不行,凭什么要让外面女人欺负。”
夏青都无语了,哭笑不得道:“什么叫,外面女人,她和我可没那种关系,干姐弟也是后来才结拜的,再说,人家还是有老公的。”
岑蜜咬牙道:“那就更不行了,都有老公了还欺负我男人。”
顿了下又道:“她要是没老公就好了,收回来,天天欺负死她。”
“得得,越说越离谱了,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来给你个活,看看我这首歌好不好。”
说着,夏青将《伤离别》拿给岑蜜。
岑蜜不乐意道:“给我看干吗,我又不懂,我连五线谱为什么叫五线谱都不知道。”
我教你啊。”夏青笑道,将曲谱塞进她手里。
“你肯定就是想看我出丑!”岑蜜不满的哼哼两声,然后眼泪全擦在了夏青衣领子上。
“嘿嘿!”夏青笑着,搂着岑蜜的腰,一起坐在椅子上,电动按摩椅发出嘎吱的声响,不过夏青不在意,买的时候老板就说了,这椅子承重,二百公斤没问题,他和岑蜜加起来体重才多少,离二百公斤上限远着呢。
不过夏青不给她讲什么是五线谱,也不讲五线谱为什么是五条线,而是跳过五线谱直接讲六线谱,六线谱是专门为吉他专门谱写,六线谱对应吉他六根弦,看着就简单,最适合岑蜜这种从没接触过乐理的人来学。
小黑板上,夏青一手搂着岑蜜,一手执笔,画下六条横线,接着往上谱写词曲。
“多了一条?是不是画错了?”岑蜜纳闷,夏青现在画的和她手上的谱子有些不一样。
夏青笑起来,道:“没有,这是吉他曲,给你讲乐理太麻烦,还不如直接教你吉他,简单易学,以后给你张谱子,你自己也可以弹着玩了。”
“你是嫌我笨吧!”岑蜜不服的拧了他一把。
夏青委屈的想哭,不乐意道:“别冤枉人好不好,你又不到乐坛发展,学点简单的,会弹会唱不就好了,非要学那些复杂的乐理干吗,你又不用读谱写歌,不要和杨小绫她们那样专业的比。”
吉他,基本是乐器里最好学的一种了,只要学会指法,照着谱子,很快就能弹奏熟练起来。
“暂时信你一次。”岑蜜有些将信将疑,六根谱子会比五根简单了?怎么看都应该需要记住的更多一点吧。
吉他谱子很快写完,夏青抱着岑蜜有些拿吉他不方便,就让岑蜜将吉他放在她腿上,用手扶住,然后一根弦一根弦,教她指法,又告诉她,每根手指应该对应谱子上的哪个位置。
左手控制高低音,右手弹奏叨哆唻咪,岑蜜手指修长,很适合弹奏这样的弦琴。
初次练习,除了手感生疏以外,简单的练了几次后,岑蜜也能弹奏了一些音节出来。
很快,岑蜜就上瘾了,吉他也不要夏青扶着了,自己抱在怀里,叮叮咚咚,弹得不亦乐乎,虽然略显笨拙,但是女人弹吉他本身就有一种韵味,像岑蜜这种,就是邻家大姐姐那样的感觉,让夏青看的入迷。
许久之后,夏青满意一笑,这就算入门了,留下岑蜜在书房自己琢磨着玩,他到餐厅冰箱里去拿了瓶矿泉水。
刚才讲了半天,嘴巴都干了,咕嘟咕嘟冰冰的凉水流下肚,顿时感觉身子脑子都舒服了不少。
趁着有空,夏青拿出手机,开始挨个给那八只小家伙的主人们打电话,看看哪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