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木解开马缰,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清晨的阳光实在刺眼。
第五爷说了,平原在东边。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象飞翔在辽阔天空
就象穿行在无边的旷野
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五木觉得自己声音怪怪的:“完了,嗓子哭坏了,”五木始终以自己的嗓音为骄傲,不过此时再沙哑的嗓音,五木也不放在心上了,“哑了又能怎样?我还可以唱杨坤的歌!”
……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
看一看这世界并非那么凄凉
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
望一望这世界还是一片的光亮……
五木飞身上马,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灵巧过。
……
五木一路小心,尽量避开大路,再不能傻了吧唧乱冲乱撞了。
他尽量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但他自己有种感觉,好像又迷路了。
一条大河阻断去路,河水不算湍急,但河面实在太宽阔,五木思忖很久,自己游过河很简单,只是这马一路劳累,能不能坚持游过去还真不好说。
沿着河岸向下游寻找桥梁或渡口,前面出现一座营寨。
五木赶紧翻身下马,躲到一处土丘后面,偷偷探看。
营寨不大,旗杆上飘着一面大旗,旗子在风中不住摇曳,五木好不容易才看清了旗上的“劉”字。
刘?小小的军营?会是刘备的军队吗?
五木四下张望,希望能找人探听一下,目力所及杳无人烟。
五木暗想:看营寨规模,挺符合刘备身份。咦?我怕什么啊?我对他们又构不成威胁,上前询问下,总不会怎样吧?
五木定定心神,尽量从容地向营寨走去。
离辕门一箭之地,把守营门的军士放声高喊:“止步!何人?”
“在下特来拜会刘……大人……”
“原地稍侯!”
五木不敢动弹,一会,寨门打开一扇,几个骑兵冲了过来,将五木围住。
一个小校装束的军官勒住马缰问道:“你系何人?此来作甚?”
“呃……在下姓木,请问,此处是哪位刘大人的军营?”
小校警惕地看着五木,又抬头向四周张望,突然大喝一声:“拿下!退回营寨!”
五木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军士已经冲上来,一名军士劈手夺过五木缰绳,另有两名军士用长矛逼在五木肋部。
五木不敢乱动,生怕长矛捅进自己体内。
军士们急匆匆将五木押解进营寨。
“速速关闭营门——!”那小校高喊,“有军情——!”高喊着向中军大帐跑去。
五木被结结实实捆住,两名军士持兵刃看管着。
一个矮胖将军神色慌乱地跑了出中军大帐,身后跟着几名部将。
“备战!弓箭手准备——”中军帐跑出的部将们发出号令,营寨内乱作一团。
矮胖将军笨拙地爬上营寨瞭望木楼,举目向远处望了一会,又跌跌撞撞跑了下来,跑到五木身边,手指营寨外面,气喘吁吁焦急地问道:“哪可是你引来的兵马?”
五木看不清外面的情况,木然摇摇头,心里不住叫苦:这模样,不可能是刘备啊,我这又跑哪来了?
“你是何人?因何来此?”矮胖将军催问着。
“将军,在下……”
“将军,好像是祁乡侯的兵马!”
瞭望楼上士兵的高声叫喊打断了五木的话。
“啊?!可看得清楚?”
“看不大清楚……”
矮胖将军撇下五木,手脚并用爬上瞭望楼。
五木从营寨栅栏缝隙望去,只见远处荡起滚滚烟尘,烟尘中不时隐现着翻卷的旌旗。
“有斥候——”瞭望楼上有人高喊。
过了一会,营寨外有人高喊:“可是兖州刘刺史的军营?”
瞭望楼上有人高声叫道:“你们是何人部队?”
营寨外的人喊道:“车骑将军祁乡侯领渤海太守袁大人令我部前来迎接兖州刘刺史。”
矮胖将军连滚带爬跑下瞭望楼,手拍前额,长出一口气道:“终于来了……来啊,准备迎接本初使者……”
五木心道:本初,那一定是袁绍了,这兖州刘刺史又是何人啊?
“哎,哎,哎——!”五木不住喊道,营寨内的军士都是满心欢喜的样子,没人搭理他。
五木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自己不会就这样稀里糊涂地送了命吧……
军营里忙乱着,瞭望楼上不住有人高喊,“是渤海队伍!”“是袁大人的队伍!”毫不掩饰兴奋之情。
将佐们忙着整顿队伍,矮胖将军跑回帐内,再出来时,已经顶盔冠甲,整理利落。
营门打开,一个文官模样的人,引着几个将领和少数侍卫走进营寨。
矮胖将军赶紧上前和来人见礼、寒暄。
突然,五木眼前一亮,高喊了一声:“张郃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