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末将请战。”在众将当中,花中龙第一个跳出来,对着宋帝赵榛抱拳喝道:“末将愿领一支兵马,杀奔敌人纵深,亲手割下那南宫熊的首级,拿来祭奠乐喜。”当初乐喜刚刚拜入宋帝赵榛帐下的时候,就属花中龙和乐喜的关系最差,不过后来经过了萍乡与刘家军的一番苦战,倒是让两人冰释前嫌,现在宋军众将当中,就属花中龙和乐喜的交情最好,乐喜这一死,花中龙岂能坐视不理?
花中龙这一请战,就像是一个信号,立刻就有好几名战将跟着跳出来,纷纷向宋帝赵榛请战,其中不乏有王宗石、呼天庆这样的武学宗师,场面一下子就变得乱糟糟的。宋帝赵榛眉头一皱,一甩手,大声喝道:“胡闹!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如何能如此放肆。”
对待自己的这些爱将,宋帝赵榛一向都是很和气的,不过这次却是一反常态。宋帝赵榛这一怒,立刻就将花中龙几人给镇住了,全都是跪拜了下来,诚惶诚恐地高呼:“末将知罪。”
对于花中龙等人的心情,宋帝赵榛自然是理解的,宋帝赵榛自己何尝不想领兵去攻打刘家军后方,为乐喜他们报仇。可前段时间从江陵传来的急报,似乎那潜伏在江陵城内多年的老鼠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傅选等人向宋帝赵榛进言,此时不可轻举妄动,务必要等到江陵城内的局势稳定下来之后,再来专心对付刘通。
这也是为何宋帝赵榛已经拿下虏州这么久,却是迟迟未发兵南安军的原因。
“哼。”见到花中龙等人伏首请罪,宋帝赵榛冷哼一声,也不去管他们,继续将祭拜仪式做完,便一脸阴沉地带着兵马回了城。而那些文官也不敢劝解,只能是苦笑着跟了上去,撇下这一干战将跪着一大片。
宋帝赵榛走了之后,花中龙等人这才敢抬起头来,众将都是一脸骇然,这么多年来,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宋帝赵榛发这么大的脾气。花中龙可是首当其冲,满脸后怕地看了一下众人,轻拍胸口说道:“呃。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心情很不好啊。”
王宗石倒是看出了点什么,忙说道:“我看恐怕是因为出征虏州缓慢导致前锋军战败的事情闹得。陛下多次征战,这次是少有的败绩,而且还是因为主力迟迟不动的原因。而陛下何尝不想出兵南安军去给乐喜报仇,我们这一闹,正好碰到陛下的气头上,陛下当然会发火了。”王宗石虽然不知道江陵之事,但王宗石比起花中龙却是要聪明,隐约猜到了一些缘由。
不过花中龙却是猜不出来,反倒是被王宗石这一番话给说得是一头雾水,抓着后脑勺,一脸不明所以地问道:“王统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这打虏州有什么好烦的?直接提着兵马去打就了。陛下这次带了这么多兵马,要拿下一个小小的南安军,岂不是易如反掌?”
江陵之事,除了傅选、吉倩倩等几名随军谋士之外,宋帝赵榛对任何人都没有说,所以花中龙等人也是不知道其中的情况,但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猜得到是后方出了什么事。像花中龙这样反应迟钝到这种程度,倒也是难见,众将也是纷纷摇头苦笑了起来。谢小鬼皱着眉头对王宗石说道:“王虎将军,你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陛下会如此紧张?”
“这个……”王宗石也是苦笑了起来,耸了耸肩膀,说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刚刚也不会平白开罪大人了。不过我估算着,应该是江陵城那边出的事情,对了,这些年你们都留在江陵,最近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呃……!”谢小鬼等人也是一愣,如果说江陵最近发生的什么特殊的事情,那就一定是赵构逃出江陵的那件事了,不过那件事应该是早就解决了才是。这个时候,一直沉默在旁的张龙突然开口说道:“在来虏州之前,大人把张龙和李广亮两人给派出去了,却是不知道把他们派往何处?”
张龙这么一说,众将这才想起此事,又是一番猜测,可猜来猜去,谁也猜不准其中的缘故。这个时候,在一旁的呼天庆瞪大了眼睛看着众人,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你们刚刚说来说去,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怎么我都听不明白呢?陛下到底是干嘛发这么大脾气啊?”
呼天庆这一发话,立刻便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个个像看怪物一般地看着呼天庆和花中龙。一群人都是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刚刚被宋帝赵榛责骂的气氛也是消散了许多。
而与此同时,一脸阴沉的宋帝赵榛直接进了城守府,刚进门,宋帝赵榛就直接大步流星地往府内设置的练武场赶去。宋帝赵榛心中郁闷,这样憋在心里可是难受得要命,正要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下才行。
宋帝赵榛这才刚刚进了练武场,在城守府门口,傅选就急匆匆赶至,进了大门,一个便抓住了守门的士兵,问道:“陛下可曾回来?”
那士兵看是傅选,忙回答道:“傅大人,大人刚刚回来,正往练武场去了。”
听得回答,傅选立刻径直便往府内走去。傅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