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镇江城内,随着皇帝赵构与众大臣们的撤退,城里的人也跑得差不多了。此时的街道上随风飘飘,只有满地的垃圾碎屑,一个人都没有,显的荒凉无比。张俊带着近八千收拢来的军队,带着韩世忠派人送来的饭食,各自找些没人的屋子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劳累无比的士兵们就都休息了起来。撤退急行,将士们连行了整整一夜,加上以前作战与撤退中的疲惫,就是铁打的汉子都受不了。
此时,战士们没几下就都沉沉睡去了。反正负责守卫的韩世忠说了,尽管放心休息即可。
倒不是韩世忠自傲自大,没把金兵放在眼里。实在是因为探马回报,金军大军还在建康抢掠,无心追击宋军败兵。
果然,金军大队人马都还在建康抢掠,只有石家奴带着两千多人追着宋军一直到了镇江城外。而且追了一夜,此时他们也是累得够呛。特种兵穿越之大宋亲王94
石家奴领兵到了镇外,这时韩世忠早已经连夜做好了数百个拒马桩,一字排开。这样子让金兵单是冲开这拒马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更不要说在拒马之后,还有韩世忠领着弓箭手和长枪兵阻击金兵。更别说后面还有高大的城墙和守城士兵阻拦着金军。如果金兵想强行突破,说不定都会反被韩世忠的兵士给灭了。加上现在金军人困马乏,哪里还有力气再战。
无奈的石家奴只好下令就地下马休息,派人回建康向大帅完颜宗弼(兀术)求援。
看到金兵在几里外下马休息,韩世忠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虽然自己夸下海口说两个时辰内可以不让金兵移动一步,但凭借着自己麾下那一千骑兵外加三千步卒,要与金军血战的话,恐怕自己的底子都会拼光,以后也无法拿这点兵再用在更需要他们的地方了。
韩世忠是智将,在特定的环境下,他可是有着可以以少胜多的韬略地。但是以少胜多也得有兵,一旦士兵拼光了,就是神仙下凡、孙武在世也打不了胜仗。
城内的张俊带领兵马吃饱喝足休息好之后,这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此时,又有两支金军兵马大约四千骑兵,由金军将领金花骨朵和银花骨朵率军也赶到了镇江城外。
金兵赶到,夜里开始埋锅造饭,吃饭、休息,就等着天明之后,准备好就对宋军发起进攻。镇江城里的韩世忠与张俊等人也没闲着,俩人商量了一下,觉得此时金军主力马上就到,不应该和金兵硬碰硬的交战了。
毕竟对方势大,而且金军身后的兀术大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赶到,万一被缠住的话,他们两部人马可就不好脱身了。
目前局势不利,韩世忠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将军,你对目前的战局有什么看法?”韩世忠随后问道。张俊想了想道:“目前就两军战力而言,金军全部是骑兵,而我军则以步卒居多,所以在野外对阵不可取。因此,大军当依托长江天险将金兵挡在长江北岸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杜充这个卖国贼将宗泽老帅临终前的一切努力化为乌有,先丢东京后丢长江防线。我听线报说他已经投降金兵了!甚是可恶!”
韩世忠点点头说道:“张将军不必气恼,现在金兀术数十万骑兵南下,粮草始终有限,加上我各地征集兵马,修筑工事,将兀术这几十万骑兵全部挡住也不是不可能的。”
张俊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韩将军你说的不错,想法和张某不谋而合。但是你我两军现在已无多少兵马可派了。想那连年大战朝廷赋税加重,各地民不聊生导致盗匪丛生,局势早已糜烂不堪。无数打着义军旗号的盗匪,有人为了抗金才竖起大旗的,可更多的人却是为了一己私欲,他们袭击州县、抢夺军粮、危害百姓。宗泽老将军苦心将这些人都聚集起来,一心抗金。宗泽老帅聚集了百万民兵,被杜充撵走。实在是让人痛心啊!不过,听说他们都被北方的信王给招抚过去了……”
说到这里张俊便不再多说,可在场的人都知道信王是刘贵妃所生,比韦才人所生的康王赵构更加苗红根正,更加有资格继承大统,所以现在在赵构面前,在北方抗金的信王最好是少提。
韩世忠轻笑道:“张将军也不要过于担心,只要将兀术大军纠缠住。深入我境内遭受我各路兵马持续打击的兀术迟早会撤兵。北方的那些人被信王千岁招抚抗金,是好事。南方的匪类,只要等金军退兵之后,到时我们就可以腾出手来将南方的盗匪一一剪除,毕竟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到时在各地守军严防城池,只要让他们抢不到粮草,这些人迟早会散伙的。”
张俊听完,站起身抱拳道:“韩将军高见,我等佩服!”韩世忠笑道:“好了,张将军你先率军撤退去吧,等你撤退,我部也要撤了。等打退金兵之后,你我再见。”随即张俊告退,俩人当即决定先让张俊率领他麾下的八千步骑军先撤。韩世忠随后率军撤退。
俩人的撤退方向也不相同。张俊跟随皇帝赵构的脚印向南撤退。而韩世忠则要就地掩藏,在周边地区招兵买马,准备以后对金兵发起致命的进攻。此时等到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全军撤退。
计定之后,张俊当即率军南撤,能跑多快跑多快。等到启明星当空的时候,韩世忠率本军士卒,快马加鞭,也一溜烟就跑出了镇江城。只留下数千金兵留在镇江城外,对着拒马空城虎视眈眈。
等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金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