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如何?原来卢俊义身上的棒疮严重,乐和不过是胡乱给他治疗了一下,他只懂一些红伤,那药房的也是个二把刀,没亲眼见到卢俊义的伤势,又能干得了什么事?昨日敷上的药非但没有疗效,反而有恶化的迹象。
乐和怕卢俊义有失,因此才出言道。
卢俊义愣在当场,道:“兄弟何出此言呢?”
乐和才道:“卢员外身上棒疮极其严重,我在医护营听过课,这种伤势不能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到时候万一哥哥伤势发作,小弟万死难辞啊!不如你我二人直接,有梁山大军为哥哥背书,想必梁中书不敢轻易为难哥哥。”
乐和有这个自信,柴进为了阮小五,能够千里迢迢去登州劫狱,为了孙立能够三次攻打祝家庄。
为了卢俊义和自己,肯定能来攻打大名府。
见卢俊义不说话,乐和又道:“哥哥身上伤势如此之重,再拖延下去,只怕哥哥就成一个废人了!到时候哥哥的一腔抱负,该当如何?”
卢俊义皱着眉头道:“可是你我二人就算是又怎么会轻易的放你我离去呢?”
乐和笑道:“卢员外说的哪里话?梁中书被我梁山打了两三次,早就被打怕了。如果他敢把员外扣押起来,那我梁山大军一到,势必能杀入城内将我等救出来。况且此人是个贪财之辈,实在不行,就让山寨出一些金子,把员外和我赎买回去就是了。”
乐和之前贿赂蔡福之后,自然不会放任此人乱来,暗中派人监事与他,却发现蔡福将为了帮卢俊义打点上下的时候,梁中书也吃了不少好处,因此这才认定此计可行。
卢俊义苦笑连连道:“既如此,那全听乐和兄弟的吧。”
随着卢俊义同意自首,乐和当即找到了附近的做公的,一二百个做公的浩浩荡荡的把这两个人押送去了大名府。
“他要见我?”梁中书有些不明就里,只能吩咐道:“既如此就让此人来见我一下吧。”
片刻之后便有公人押着乐和走了进来,乐和丝毫不惧场的道:“梁大人,小人这里有桩买卖,想与大人做一下,不知道大人岂有意乎。”
梁中书眉心紧锁,道:“什么买卖?”
会意,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乐和这才自报山门:“大人,我是梁山探哨营的副将铁叫子乐和。先前被诓到祝家庄的病尉迟孙立,是我的姐夫。”
梁中书哈哈大笑道:“你这贼人倒也大胆。”
乐和笑着道:“我的胆子多亏是梁大人给的,我看大人不是个一般之人,就想着跟大人做个买卖。我梁山从未攻城略地,无意与大人为敌,更无无意跟大名府为敌。若是大人将我和卢员外斩杀在大名府,梁山势必与大人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如那祝家庄一般!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落得如此下场?”
梁中书眼色一寒,乐和却又道:“我想大人自是不愿的,若是大人有意,与我谈个生意吧,梁山把我二人赎买回去,大人意下如何?”
梁中书正愁如何解决此事,他根本不想跟梁山牵扯到关系,万一城破被俘,可就万事皆休了,故作沉吟半晌,才道:“梁山肯出什么价格?”
乐和心中一定,看来自己赌对了,脸上含着笑意道:“大人,此事便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只要大人将消息放出去,自有山寨的人来跟你谈。”
梁中书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该如何安排呢?”
“大人容我写封书信,你送到棋盘胡同,胡同口卖面汤的老李头那里就行。”
梁中书吩咐人拿来纸乐和和卢俊义押下去,好生看管,顺道治疗卢俊义的棒疮。
此等才唤来一个做公的道:“你把这份书信送给道棋盘胡同口卖片儿汤的老李头,然后你再躲在暗处观察一下这封书信如何运转的,看看能不能将梁山的探哨都给连根挖出。但是你只要搞清楚就行,万不能惊动了别人知道吗?”
那做公的赶忙领命,拿着信件径直来到棋盘胡同,找到了卖片儿汤的老李头,把这封书信递给了他。
那老头丝毫不隐藏自己的行踪,笑嘻嘻的道:“放在这儿就行。”
老头随手将信件仍在了菜板子上,不像是梁山的密探,倒像卖了一碗片儿汤似的平静。
那人得了梁中书的命令,不敢惊动于老李头,点了点头,就离了此地,找了个能观察片儿汤摊子的地方藏了起来。
摊子前人来人往,却不见老李头的动静,这个做公的心急,于是他假装路过走了过去,眼睛往那桌子上一撇,那封信件早已不知去向,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梁山探哨属于如此机密,又怎么能被此人抓得住马脚呢?
……
对于卢俊义之事,柴进有些吃惊,但是旋即想到李固与贾氏私通,必定寻摸机会陷害卢员外,也就了然了。
卢员外身边有条毒蛇,李固又是精通上下之人,得到机会哪里会不咬卢俊义一口啊!
柴进亲自率领六千马军刚到东昌府附近,就听得到了探哨营的信息,既然梁中书有意将二人卖掉,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随行的军师是闻焕章,正好让他带着银钱去大名府谈判就行,又派小温候吕方带领三十骑兵作为护卫。
本来柴进想让伤好的花荣去的,但是花荣之前被卢俊义扫了一枪,两个人有些渊源,只能作罢。
众人换上百姓的衣服,又带上萧让和金大坚制作的路引,连夜启程。
一路上安然无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