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一一道来!”
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容痛苦的儿子,杨庭脸色极度的阴沉,在这阴沉之下,有着滔滔怒火。
那被杨庭叫进来的仆人唯唯诺诺,瑟瑟发抖:“是,是一名叫李安逸的书生干的,他……”
那仆人详细的一一道来,对李安逸不免添油加醋,对杨文颜不利的自是一笔带过。
“一个小小的解元也敢如此嚣张,简直胆大妄为!”
杨庭非常的愤怒,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脸上一片怒红。
“大人,下官这就去派人把那胆大妄为的书生给捉起来,关进大牢,等候您的发落!”
县丞徐大发适时的出声,这么好的邀功机会不把握住就真的是傻子了,这将是他上杨知府的船的绝佳契机!
想到这,县丞徐大发内心不免一片激动,甚至有点想感谢那个叫李安逸的书生,当然这些都不能表现出来,反而还要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来。
杨庭沉着脸,默然不语,算是默认了。
于是,县丞徐大发看向王二,大手一挥:“走,王捕快,跟随本官去捉那胆大妄为的书生!”
王二露出了担忧之色,但只能硬得头皮跟了上去。
……
与此同时,淮安府学院。
张书知、苏俗这一对老好友正有说有笑之际,张子枫匆匆赶回来了。
张书知看向自家小子,笑道“子枫,回来啦,成绩结果如何?”
张子枫却是反常,没有应答,反而一脸凝重的道:“父亲,苏伯父,不好了,安逸兄……”
“什么!”
张书知与苏俗一惊,蓦然站起来。
……
且不管外头如何,李安逸这边却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为了庆祝李安逸得到解元,林雪儿准备了一大桌的菜肴,几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好不快乐!
情到深处之时,几女甚至饮上了小酒,就连伤势还未全部痊愈的张雨莺也是如此。
秦茹宁的酒量无疑是最好的,连李安逸都自愧不如,张雨莺因为当初在青楼的缘故,酒量不能说上有多好,但是喝点小酒还是绰绰有余的,倒是滴酒未沾过的林雪儿一小小杯酒入肚之后,整张小脸都是红彤彤的,那双大眼睛荡漾起了水雾,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之色。
李安逸心痒痒的,恨不得当场把她抱在大腿上,狠狠的啃上几口。
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小白警告的吼叫声。
李安逸眉头微微一皱,知道麻烦要来了。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道:“你们先吃,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尽管李安逸脸色皱眉只在那么一瞬间,但还是被秦茹宁捕获到了,因而秦茹宁思绪片刻之后也跟了出去,敏锐的她早在李安逸刚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其隐隐约约有些不对劲。
林雪儿与张雨莺面面相觑,也起身跟了出去。
于是乎,所有人都跟了出去。
外头,小白呲着牙一副凶狠狠模样的盯着那几个捕快。
以王二为首的捕快们一脸警惕的盯着小白,手放在刀柄上,一副随时可以出鞘的样子。
他们那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一头狼,而且还是一头大得可怕的大白狼,被它咬上一口或者被抓一下就算命还在恐怕也差不多废了。
“小白。”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一个样貌好看的年轻书生走了出来。
见到那年轻人,那方才模样还凶狠的大白狼立刻变为一条二哈,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跑到那年轻书生的身前,不断磨蹭着那年轻书生。
“李公子。”
王二走上前,有些佩服的看着李安逸,不愧是李公子,连这么大的狼都能降服。
“噢,原来是王捕快,好久不见”,李安逸微笑道,有些诧异,想不到来人会是熟人。
“你便是那李安逸?”
方才一直躲在捕快们背后的县丞徐大发现危机已除,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指着李安逸,颐指气使的道:“都还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官把这殴打杨公子的大胆书生给铐起来!”
王二歉意的道:“李公子,对不住了,劳烦你跟我们去一趟县衙。”
“走吧。”
李安逸很干脆利落,并没有为难他。
县丞徐大发却是不愉,对王二不喜的道:“本官是叫你把他给铐起来,而不是与他客气。”
王二不卑不亢的道:“回大人,小的今天没有带木枷锁。”
看了一眼发现其确实没有带木枷锁,徐大发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
刚出来的林雪儿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自是一慌,急忙小跑到李安逸的身前,问道:“安逸哥,这是发生了什么?”
看着她眼中的慌乱与担忧,李安逸安慰道:“放心吧,只是去一趟县衙,很快就回来。”
“哼,还想很快就回来,简直痴人说梦话!”
县丞徐大发插口,一脸的不屑,而后发现王二仍旧没有什么动作,脸色顿时再次变得非常的不愉:“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把这李安逸给铐......给押回去,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不许你们把安逸哥给押回去,安逸哥是解元!”
林雪儿虽然还搞不清具体的来龙去脉,但不妨碍她看出来这些人要对她的安逸哥不利,于是鼓起勇气,拦在前面。
县丞徐大发眼前一亮,刚才没注意到这小娘子竟是长得这么的楚楚动人,目光落在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