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
京兆府尹孙论晋刚处理好王二押送过来的囚犯,正想坐下来喝口茶,却又见一名捕快急匆匆的的闯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见他这般急匆匆的样子,孙论晋不禁有些皱眉。
捕快恭敬的道:“回大人,严府的管家来报,说是他们家的少爷在街上被人殴打了,望大人您派人去把犯人给捉起来。”
“严府?那个严府?”,孙论晋皱眉。
那捕快道:“吏部侍郎严大人。”
严安?严大人?
孙论晋微微一惊,这可不算是什么小事,连忙追问。
于是,那捕快便把严府管家对他所说的话原原本本、一丝不差的说了出来。
听到这,孙论晋便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虽然不耻严安之子的行为,但他好歹也是朝中大官的子嗣。
于是,便对那捕快吩咐道:“你马上带上几人去把主犯捉回来。”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沉家!”
说罢,那捕快拱了下手,就此转身离去。
“等下!”,孙论晋却是叫住了他。
那捕快疑惑的转过身来,弯腰拱手,看向孙论晋,疑惑的问道:“不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孙论晋微皱着眉道:“你刚才说的沉家是怎么回事?”
那捕快道:“禀大人,涉及到的那女子便是沉家的人,根据线报,那些打人者已经住进沉家。”
“这沉家又是那个沉家?是否是那个做酒水生意的沉家?”,孙论晋继续追问。
捕快回道:“回大人,正是那个沉家。”
“好,本官知道了,你就不用去了,就侯在府内,本官出去一趟。”
说罢,孙论晋便背着手离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那捕快愣愣的看着自家大人离去的背影,不禁困惑万分的挠着头,这是什么情况?
……
“把解药给老娘!”
把行李放好之后,苏可可总算是记起了这件事,来到李安逸的面前,神色非常不善的向李安逸伸出手掌。
“要解药是你这般态度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苏可可的时候,李安逸总是有些忍不住的想去逗她。
“那你还想让老娘怎么样?”,苏可可愤愤的盯着他。
李安逸翘起二郎腿,微微一笑:“求我,说一两句好听的,我就给你解药。”
“你休想!绝无可能!”,苏可可咬牙切齿。
李安逸耸了耸肩,两手一摊:“那就没有办法了,看来你是拿不到解药的。”
“你!”
苏可可怒不可遏,恨不得当场把眼前这可恶书生的那张臭脸给撕烂,再撕烂!再再撕烂!
“怎么?想打我?来来来,我正好手痒”,李安逸态度此刻极度的嚣张,模样像极了欺男霸女的恶棍。
苏可可的愤怒简直要爆到了极点,牙齿咬得嘎嘣嘎嘣的响,小拳头越握越紧,那双充斥满愤怒之火的大眼睛紧紧的瞪着李安逸,要是目光能杀死人,李安逸恐怕早已经千疮万孔。
与之相反的是,李安逸一点都没有慌张的样子,甚至还悠哉悠哉的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茶。
一息。
两息。
三息。
……
“哼!”
最终,苏可可所有的愤怒与不满化为一声重重的哼声,要不是打不过眼前这可恶至极的臭书生,她何须如此!
她苏可可长这么大可还没受过如此大的憋屈!
“哼!你们书生果然没有一个会遵守诺言,都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对书生怨气这么的大?李安逸不由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但,诧异归诧异,该反驳还是要反驳的。
“别人说这话倒是可以,但你们这些为祸一方的山贼却不行。”
李安逸又呡了一口茶,除了眼前这位苏可可让他对山贼改变了一些看法,但总体而言他对山贼并没有什么好影响,究其原因,想必大家应该都是知道的……
“你胡说!我们千叶寨不是为祸一方的山贼!”
对于李安逸把他们千叶寨归为与那些无恶不作的山贼一类,苏可可勃然大怒,非常的在意。
李安逸反问道:“噢?难道不是吗?那之前的那个囚犯是怎么回事?”
“这是因为……”
苏可可的话语戛然而止,整个人不禁沉默了起来。
就在李安逸认为其哑口无言的时候,苏可可再次开口,语气很是复杂。
“他平时看起来是个豪爽的汉子,爱打抱不平,能为兄弟两面插刀,但……但,但是……”
说到这儿的时候,苏可可神色有些激动,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只是他表面上的伪装,暗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直到两个月前我们才发现,正想把他捉起来执行寨规,却是被他抢先一步得知,提前跑了,我们一路追寻,最后得到的消息是他被官府的人捉了,在接下来便是……”
原来整件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啊,李安逸听得有津有味,又忍不住倒上一杯茶,一饮而尽,今日火气实在太大了,喉咙总是干得很,看来是这段日子炒蚕豆吃得太多的缘故。
茶喝多了嘴巴难免有些淡,所幸的是他的身上有带着糖果的习惯,于是,便摸出一块小巧的糖果扔进嘴里,然后继续打算听苏可可继续讲下去。
只是,这时候,苏可可突然没了声音,李安逸不由疑惑的看向她。
只见,苏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