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考官终于是姗姗来迟。
考间内的考生瞬间安静了下来,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咚......
伴随着古老的钟声,紧张的会试终于开始!
与乡试一般,李安逸先是把三份考卷都过了一遍。
当看到策论考卷上题目的瞬间,李安逸却是怔住了。
只见考卷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副画,一副用墨水画的画。
一位身穿皇冠的人站在一叶扁舟上,扁舟下面则是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流,而最让人奇怪的是,这河流里面画有着许许多多身穿粗布的人,他们都双手举起,顶着那一叶扁舟。
......
此处省略一万个字。
咚......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伴随着又一声钟声,此次会试终于落下了帷幕。
在这提及一下,会试的时间为三天,比乡试要多上一天,因为会试较之而言,题目要多上一些,也要难上一些。
待李安逸收拾完桌子之后,考间内的考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张铭远撇了过来一眼之后,也离开了考间。
李安逸与唐柳风来到约定的地点之时,张子枫与何敞两人已在那等待着。
互相寒暄几番之后,几人便离开了贡院。
“唉,此次的策论真是一言难尽啊!一个字提醒都没有,我愣是没看明白那幅画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是啊,我也是如此,感觉此次的会试悬了,唉......”
“不知道是那位大人出的题目,这该死的......”
“慎言!慎言!”
“唉,又要等三年了。”
......
一路上,耳边传来众多考生对此次会试的议论,但大抵都是对策论的抱怨。
受到他们的影响,何敞的心情不禁也跟着低落了下来,苦笑道:“不知道此次能不能中试,成为一名贡士,要是不中,恐怕会被我家那老头子打死吧?”
“唉......”
旁边的唐柳风亦是唉声叹气,心情苦闷无比,倘若此次真的不中试,那一切真的完了,宝儿,她......
想到此处,他不禁紧握住了拳头。
见两人心情如此低落,张子枫不由安慰道:“何兄、唐兄,现在成绩还未出来,说这些为时过早了,说不定你们两人都纷纷进入甲榜呢!”
闻言,唐柳风苦笑不已:“张兄,你太抬举我等了,别的两科还好说,但此次的策论,唉......不说也罢,此次能进入乙榜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甲榜那是万万不敢想!”
“就是,就是,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和李兄啊!”
何敞附和着,看向张子枫和李安逸两人的目光幽怨无比,这两个变态不用说,百分之百能进入甲榜,而且绝对是名列前茅!
羡煞死人了!
被他这般看着,张子枫不由也跟着苦笑:“其实,我对此次会试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把握,策论不知道写得符不符合题意。”
“信了你才怪!”
何敞撇嘴,他与张子枫认识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的性格?
李安逸插嘴道:“不是,我说你们那么悲情做什么?我寻思策论又不是单单只是针对我们,别人也是一样,说不定还不如我们呢!”
闻言,何敞三人不由一怔,细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哈哈哈,李兄,听你这一言,顿时茅塞顿开,心情好多了”,何敞哈哈大笑起来。
“是极,是极”,唐柳风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
与此同时,某间房间,一众考官坐在了一起。
“哈哈哈,想必现在有很多学子在心中骂我等吧?”,某位考官哈哈的笑道。
“恐怕是如此!但他们恐怕不知道......”
作为考官之一的苏俗抿了一口茶水,面容有些古怪。
“你们说陛下这次为何会主动出题?以往都是不曾有过的,而且出的题......”,某一位考官忽然带着疑惑问道。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顿时为之安静,所有考官眉头不由一皱,并不明白陛下此举为何意,而且那一副画......
如果不是陛下亲自跟他们解释了那一幅画所代表的含义,恐怕他们一时之间还真看不出那画想说的是什么,更何况是那一众学子。
“咳咳咳......”
作为此次的主考官,徐和卷起拳头咳嗽了几声:“陛下威名神武、雄韬伟略,岂是我们这些做臣子所能琢磨的,勿要多言!算算时间,众学子的考卷应该也差不多要送过来了,诸位,接下来的几日要辛苦你等了!”
“大人,您客气了,这是我等的职责所在!”,众考官连连道不敢。
徐和满意的点了下头,其实,他的心中亦是满腹疑团。
那一天,陛下突然召他,言此次会试策论这一科的题目由他来出,他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听到这的他满脸的愕然。
通常来说,会试的题目,作为一国之主,基本是不会干涉的,因为会试接下来便是殿试,殿试就是由陛下来出题的。
他也曾试探的问了一下陛下这其中的缘由,可陛下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人把那糊了名的考卷一一带入这房间。
随着徐和的一声令下,众考官开始忙碌了起来。
如此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早上,经过前两天的努力批改,已经把大部分的考卷给批改完毕了,只余下一部分的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