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慌!你怎么可能叫李安逸,你明明之前说过你叫萧道齐的!”,张铭远满脸的不信。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叫萧道齐的?”,李安逸很诧异,表示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你休要抵赖,我记得你在考场的时候,你自己明明说过你就是叫萧......”
萧字刚出口,张铭远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他忽然怔住了,皱着眉头。
现在仔细一回想起来,在考场的时候,眼前这人确实没有亲口说过他便是叫萧道齐,反倒是周围的人一直说他是那在七步之内便做出一首诗来的萧道齐,渐渐地便给他灌输了一个念头,此人就是叫萧道齐。
“你真是叫李安逸,而不是萧道齐?”,张铭远一脸的狐疑。
李安逸说道:“自然,我没事冒充别人的名字干嘛?又没好处。”
看着他那不像是作伪的神色,张铭远渐渐地便信了他的话,毕竟没必要诓他,因为很容易被揭穿的,比如,接下来的殿试……
张铭远不由苦笑一声,倘若当初知道此人便是那鼎鼎大名的李安逸,即便是他对自己的才华颇有自信,也不敢这般轻易的下赌注,省得自取其辱。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意识到这局恐怕是李安逸特意给他下的,在考场之时,先是激怒他,然后便可顺其自然的与他打赌,任由周围的人道出他是萧道齐,自然而然他也便认为他的名字便就是那萧道齐。
他并没有站出来反驳或者解释些什么,反而乐于见此种情况,恐怕是怕当他知道他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李安逸之后,心生惧意,而不敢与之打赌吧。
这也能解释当初在考场之时,他与唐柳风看起来明明是闹翻了的样子,为何这才过了没多久便一道来看放榜,两人的相处根本看不出有何的芥蒂,不为什么,盖因那时候在考场闹翻的样子根本是演给他看的!
他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那区区的五百两银子?
果然,这李安逸与传闻的一样,平时行事有些怪异,有时候让人看不懂。
对于别人挖坑,他傻愣愣的跳下去的这一件事,出乎意料的,他倒不是很气愤,而是郁闷居多,可能是因为输给那人是大名鼎鼎的李安逸吧,这倒不是很丢人……
摇了摇头,想把这等可笑的念头摇了去,然后把手伸进怀中想要从其中拿出那张面值五百两的银票。
他还是输得起的,不至于像那种输不起的赌徒,因输而气急败坏,或者是浓浓的不甘,也是,这个赌约本来就没什么,区区五百两银子而已,无痛无痒,唯有一点遗憾,那就是未能听到那三声‘唐柳风不如张铭远’。
这时,却是见到面前的那萧道齐,不,那李安逸脸色有些奇怪,使得他掏钱的动作不由微微顿住,然后那李安逸在他错愕不已的表情中竟是一溜烟的跑了,以他不能理解文人该有的速度溜了。
不一会儿,身影便消失在这条街道的某个拐角处,留下目瞪狗呆的一群人。
回给神来的众人不由露出遗憾的神色来,在他们看来,不出意外,此次的科举的状元大概率必定是归李安逸莫属,哪怕不是状元,榜眼、探花也是他等遥望而不可及的,前途更不是他们可以比的。
如若现在要是能与之结交,就算不能结交只混个脸熟也好,这对他们的将来的前途是有帮助的。
看了看与李安逸同来的几人,众人想了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便围了过去。
依然是那处阁楼,二楼。
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街边的拐角,站在阳台最前面的周明拳头握得很紧很紧,脸上一片铁青。
打自出生以来,他便就是天之骄子,从小便生活在光芒之下,这是他第一次尝到被人击败的滋味,原来是这般的不好受,这般的不甘!
与他一道而来的同伴此刻并不敢多言,也不敢上前劝,就这般时不时瞄一眼他的背影,气氛很是压抑、凝重。
......
溜了一段路,感觉那一群文弱书生不可能跟得上之时,李安逸方是停了下来。
刚才那一群文弱书生看向他的目光,他并不陌生,与在倚红楼那一群姑娘看向他的目光,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区别,姑娘们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群大老爷们。
此时不溜走,更待何时?
只是......那五百两银子他还没向那张铭远要,看他那一副仪表堂堂的样子,应该是不会赖账的。
不过,就算是他想赖账,也不怕,殿试总会碰到面的,到时候他胆敢赖账,就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般的红。
就这般悠闲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这时候会试的结果已经传到了这一边。
商贾、文人墨客、旅客等走累了,便在市街边上的茶铺坐了下来,从身上掏出几文钱来买上一壶热茶,边品着茶便与同伴笑着闲聊,聊着聊着难免会扯到此次的会试上来,自然而然讨论得比较多的便是此次的会元李安逸。
然而,他们并不清楚刚刚与他们擦肩而过,那看来极为悠闲的书生便是他们正在言论的李安逸。
在李安逸闲逛的有些累,回去的时候,这一边的张子枫几人总算是摆脱了众人的纠缠,不由得是松了口大气。
一直在一旁看热闹、不曾离去的张铭远这时便走了过去,把手中那五百两的银票递这五百两银子交给李安逸,他愿赌服输。
此刻的唐柳风心情还